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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门很大?他的内力很好啰?”

“谁知道,你到底愿不愿意帮我?”

花绣云点点头,“这没问题,我端过去好了。”

“那太好了。”阿香指着厨房,“厨娘正在里头忙着,我们快去帮忙,否则又要被念了。”

“对,快进去吧!”花绣云和阿香很快地和好如初,加上小芳三个小姑娘直叽叽喳喳说着话,笑闹声不断。

厨娘摇摇头,嘴角却挂着笑容,“别多话了,快把菜送到偏厅去。”

“这些就让我推过去吧!”这是花绣云答应阿香的。

“我来带路,但我不进去喔!”小芳也不想面对季员外。

“好的。”花绣云笑了笑,倒是想见识见识季员外的嗓门到底有多大,竟让她们这么害怕。

于是在小芳的带路下,她们很快到达偏厅,小芳指着门,“就是这里了。”

花绣云立刻从推车上端起热汤,走近偏厅,季员外见到她,开口道:“统帅大人,你府中连厨娘都长得这么美呀?”

“咱们京里的男人怎么眼光都变差了,她这副样子也算美吗?”就连那晚酒楼老板也说她美,他实在不懂!

“哈……”闻言,季员外竟拍掌大笑,那洪亮的笑声让花绣云双手一颤,滚烫的热汤溢出,烫得她双手一松,顿时汤碗碎了一地,汤也溅了一地。

“啊!对不起,真对不起……”她慌得蹲下想收拾破碎的瓷片。

“别动。”费麟在她身边蹲下,抓住她的手一看,“天,都红肿了,不上药一定会留疤痕。”他随即朝外头喊了声,“程洋。”

程护卫闻声,立即进入问道:“统帅大人,有什么事要交代?”

“你身上有伤药吧?拿过来。”

“是。”程护卫呈上伤药。

只见费麟拿着药瓶将药粉撒在她的伤口上,又撕下袍角为她缠上。

依他的个性,他的动作应该是很重才是,但花绣云竟发现他每个动作都好轻柔,她忍不住望着他的眼,甚至贪心地想看进他的内心。

“还疼吗?”费麟扬眉看看她。

“不,不疼了。”她赶紧移开胶着在他脸上的目光,发现他的手摸着她手腕的温度竟让自己的心跳不停加速。

老天,她到底是怎么了?

“我看这阵子你的手不能碰水,厨房和花圃的工作暂停别做了。”他声音放沉,“知不知道?”

“我知道。”

“那好,退下吧!”他这才站了起来,“剩下的事让别人来做。”

花绣云点点头后站起,看着他为自己包扎的地方,便垂着脑袋离开偏厅。

“我说统帅大人,你还不承认那丫头长得美吗?否则你何必对一个下人这么好?”季员外笑道。

“哦!我这算对她好吗?”费麟疑问,说真的他压根没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该不会你对每个女人都这么关心?”季员外又大笑出声。

“好了,不是要你没事别笑吗?每次都笑得天摇地动,谁受得了!”费麟摇摇头。

闻言,季员外再次大笑。

那张狂的笑声又一次让整间屋子都震动起来。

第3章(2)

尽管手受了伤不能碰水,但是花绣云仍不得闲,只要一有空就去花圃帮忙松土、施肥,或是去厨房帮忙择菜,忙得不亦乐乎。

“绣云,你的手不方便,施肥的事就别做,否则洗手麻烦。”老秦一走进花圃就见她正忙碌着,不免说她几句,“再这样下去,你的手伤一直好不了,麻烦的反而是我们。”

“是,秦大叔。”她噘起小嘴,“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伤口更严重,就让我尽点心力嘛!”

“好吧!不过你一定要小心点。”老秦提醒她。

“是,秦大叔。”她回以一抹甜笑。

秦大叔离开不久,就见张大海扛了一把梯子过来,打算爬到花房的屋顶修补屋顶。

“张大海,你不能上去。”她紧张地喊住他,“那上面已经很残破,你人高马大的,再踩上去的话只会破损得更厉害!”

“但是屋顶不能不补呀!”张大海往上看了看,“你说得没错,的确很残破,不过老秦说花房里的银白玫瑰是大人的命,倘若淋了雨就不好了。”

“这样啊……”花绣云想了想,既然大人如此重视那朵花,她是不是该做些什么来回报他?“我比较轻,让我试试吧!你在下面教我怎么做。”

“你要上去?”

“对,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说着,花绣云便拿过他肩上的工具袋绑在腰上,攀着梯子往上爬。

爬到花房屋顶,她拿来工具袋,对下面喊道:“大海哥,快告诉我该怎么做。”

“好,你先拿出木板……”张大海在下头吆喝着。

花绣云照他所指示的,一一拿来木板和榔头、钉子,正准备补屋顶的破洞时,突然脚底一滑,整个人从屋顶摔了下来——

“啊!”她惨叫了声。

“小心。”张大海急着想接住她,没想到有个人的身手更快,在她落地前及时把她抱个满怀。

花绣云吓得紧闭双眼,隔了好久才惊魂甫定地张开眼,发现抱着自己的人居然是统帅大人!

她是怎么搞的,老是在他面前出糗!“抱歉大人,是我不对……”

花绣云想从他怀里挣开,但已吓得全身虚软的她却使不出半点气力。

“你到底在做什么?三天两头出事,在我府邸做事真有这么危险吗?”这已经是第二次了,费麟忍不住朝她吼道。

“我……”花绣云已经是六神无主,就算想为自己辩驳,也说不出一个字,何况又是在他怀里,他身上的麝香味更让她说不出话来。

“我不是要你这几天别做事吗?干嘛爬这么高?”费麟瞄向张大海,“还有你!为什么是她爬,不是你?”

“因为……”张大海也吓得结巴了。

“是我自愿的,因为他个头大,会把屋顶踩破,所以我……我帮忙爬上去修补花房的屋顶——”为什么她越解释,他的脸色越难看?

“非得今天修补不可吗?”

“今天天色不对,晚上似乎会下雨,里头有大人最珍惜的银白玫瑰,可能会损伤……”她偷偷觑着他的表情。

他激动地神情赫然冷静下来,“是这样吗?”

“对——啊!”这时候费麟突然放开手,害得她狼狈落了地,踉跄地往后退了几步。

“你们都不必动手,我会派人来修补。”说完,他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见他就这么走了,她的心突然变得沉重,“大人到底是怎么了?”

“你不知道吗?我刚刚不是说过,那花可是大人的命,为了那朵花,大人什么都可以不要。”张大海扶她站稳,“你没事吧?”

“我没事,谢谢。”她心想,大人可以什么都不要!那么除了银白玫瑰,真的没有任何东西是他想得到的?

敲过三更天的木梆子,花绣云仍坐在下人房大门前,托腮看着天上的月儿。

“锦织纸到底在哪里呢?”她喃喃地自言自语,“而我又得等到什么时候才可以带着锦织纸回去就爹娘?”

才打算进入房间,却听见有杂乱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她好奇的走过去一看,竟是费麟醉醺醺地从眼前走过。

“天哪!大人怎么喝得这么醉!”她担心地跟在他身后,“那天跟他一起去客栈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