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时候,童子琳狠狠地包包砸向流浪汉的脸,迫使他自卫性地往后,然后她一脚踩上油门,同一时间,拉回包包。

车速不是很快,但足以把流浪汉给甩了出去,童子琳惊恐万分地刹住车,下一动作就是回头看,发现那个流浪汉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她拿起电话,发现黑箬横没有挂断电话。

“阿横,怎么办……我好像撞死人了……”她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无助,还有哭腔。

己经丢下工作走向停车场的黑箬横一愣,冷漠的面具早就己经褪下了,语气焦急地问:“琳琳,你在哪里?”

童子琳报了一个地址,黑箬横又交代道:“你坐在车里不要动,保护好自己,我马上过去……”

“阿横,快、快一点!”童子琳按他说的做,整个人蜷曲在座位上,恐俱的眼神不断地望着前后。

“乖,没事的,我己经在车上了。”迅速地上了车,黑箬横不断地安抚着她。

一路上,他没有挂掉电话,透过手机,不断地将自己的安抚传达给她。

第8章(1)

黑箬横在最短的时间内替童子琳摆平了所有的事情,当他疲惫的赶回童子琳的小套房的时候,童子琳正坐在沙发上喝着热饮。

表面上是这样,黑箬横一边脱掉鞋子,换上拖鞋,一边注意到握着杯子的手微微颤动,他轻轻地出声,“琳琳,我回来了。”

童子琳两眼急切地在他的身上转来转去,“那个……”

“没事,他没有事情,只是晕过去,我己经把他送进医院了,还做了全身检查,目前没有大碍。”

“是吗?”闻言,童子琳放心地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我也让律师跟他谈妥了一切,不会有后患的。”黑箬横坐在她的身边,就着她的杯子喝了一口,这一晚也折腾她够累的了,“快去睡觉吧,好好休息。”

“我……”她张了张嘴,说不出话,她好害怕,她也不敢一个人待在这里。

似是看透了她所有的思绪,他伸长手臂,揽住她的肩头,“我会留在这里陪着你,不要担心了。”

“嗯。”

话多的童子琳突然变得少言,黑箬横以为她是因为太害怕了才会这样,于是便不再多说话,紧紧地抱住她。

当他们洗漱过后,躺在床上的时候,童子琳还是安安静静,黑箬横只能抱着她,以行动说话。

强壮的怀抱让她心中油然而生了安全感,可是却抹不去她的慌乱,黑箬横不知道,她怕的不仅仅是那个流浪汉受伤,她也担心自己,她好怕自己会因为惹上官司,到时候要坐牢什么的。

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她没有跟他说,聪明如他,他肯定能察觉到她这些担心之下的另一番优郁。

她最怕最怕的就是再也见不到家人,见不到他了……

这种担心下的原因,她己经多少猜到了,也明白自己真的如大姊所说,己经身中一种没有黑箬横不行的毒了,她被他给牵制住了,她无法摆脱了。

不管以前她是怎么想的,现在以及以后,她只想待在这个男人身边。

“睡不着吗?”男人清朗的嗓音在她的头顶上响了起来。

“嗯,阿横……”

“嗯?”

“除了炮友,我们还可以当什么?”

黑箬横只能用欣喜若狂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可他仍装腔作势,“你想跟我当什么?”

“我想的,都可以?”

“如果你想的话,我尽量配合。”他清高地说,好似是赏赐她一般。

恶魔的微笑在童子琳嘴边扬起,只是天太黑,灯光太暗,黑箬横没有瞧见。“既然这样,那我要你永远都是我的……”

嗯,这话颇有深度,黑箬横想了想,“具体是指……”

女人妖娆的指头在他的胸膛上一晃,绕着他胸膛上的凸起捏了捏,“你的身体……”

他吞了吞口水,顿时成了一只笨头笨脑的呆鹅,“还有呢?”

“还有你的心。”

“嗯嗯。”跟他的意思差不多近了,黑箬横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惊喜,原来这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以这种方式让他抱得美人归。

“那么,你真的要当我永远的情人?”

“好……呃……你刚刚说什么?”他错愕指数堪比今天中午吃的饭那么多。

“男子汉大丈夫,可不能说话不算数,以后你就是我的专属情人哦!”女人娇滴滴地说。

果然对童子琳这个女人,永远不能心软,永远不能妥协,黑箬横很想揍她一顿小屁屁,可是当他感觉到环住自己的那双手隐隐抖动时,他安静了。

她还在害怕,刚才那番话不仅仅是对他的另类“告白”,更是她在安慰自己,她在努力地释放自己不安的情绪,使气氛不至于紧张兮兮。他搂紧了她,将她纳在自己的怀中,低声道:“是专属情人哦。”

不是只有性关系的炮友,不是临时起意要一起出去玩的朋友,也不是随时可以抛弃的男女关系。

“哼,你给我小心一些,否则小心我阉你了!”她唱作俱佳地在他的下身狐假虎威地装腔作势。

呵呵,她还在记恨他上次说的那个醒言。上天作证,他可是比清水还要纯洁,就是姓氏不纯洁罢了,要怨也只能怨黑家老祖宗了。

“那你以后也不要说走就走了。”这一年孤枕难眠的滋味,他是一点也不想尝试了。

童子琳眼角顿时有了点点泪痕,她同样也不想走,可那时她知道自己如果不走,肯定会发疯的,被自己的不断浮动的心给搅成疯子。

“还不是你要逼我!”她回嘴。

“是你先说分手的!”男人的心眼也不见得有多大,一年前的事情还是记得分外清楚。

“胡说,还不是你跟黄子月……”她聪明地住嘴,点到为止。

“可我跟她什么都没有发生,是你不给我解释机会。”还寄给他分手礼物。

“哦,你是在惋惜没有发生什么吗?”童子琳瞪了他一眼。

“我是庆幸!”否则真的得做一辈子的和尚了,包括下面那一根一起清心寡欲了。

“算你聪明!”童子琳轻咬了几下他坚硬如石的肩膀。

他笑出了声,可一想到刚刚找到她时,她被吓得没有了血色的白色脸庞,他不由地冷下了脸,严肃地说:“以后不要再一个人去公园了。”

“人家还不是心太乱了。”心乱只能找安静的地方。

望着在怀里尽显女子娇羞的她,黑箬横没有花多少时间就弄懂了她的心乱,没有白目地问她为什么会心乱。

这就是一个很明显的问题,不是吗?

“以后我不会让你心乱了。”他在她耳畔承诺着。

“谁说是为你了!”脸皮厚得打不穿的臭男人!“还有,跟我玩冷战游戏,嗯?”

不这样,她怎么会珍惜他?“我是被你伤透了心。”他甜言蜜语道。

原本戳着他胸膛的手指停了下来,童子琳心生愧疚,他说的也没错,好似从他们认识开始,就是她一直在欺负他。

“阿横,我这么坏,你为什么就是喜欢我?”还一直坚持到现在,反过来想,如果是她的话,嗯,后果大概会很暴力、很血腥。

“不知道,看对了眼以后就看不上别的女人了。”黑箬横亲了亲她额头,她的身子不再发抖,情绪也不再紧绷了。

童子琳听了这话,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