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卫点个头坐下,其实刚才谁搭电梯警卫没育印象,他很快又打起盹来。

电梯门在十三楼开放,于芷菀跟施佳容走出来,看见一层楼有两家拽。

“应该是这家。”于芷菀手指右边,因为左边拽门口张贴“光明基金会之水费、电费、瓦斯费请向一楼服务台收取。”

施佳容点头,“现在要怎么办?”

于芷菀将耳朵贴近左边大门,仍听不出里头有什么动静。

“按电钤吵得他们不能卿卿我我。”

于芷菀摇摇头,“这以前用过了,而且只吵他们不能消除我心头上的恨,华尔儒刚才在计程车上面真的很过分。”华尔儒大手一掐乳房的画面历历在目。

“你有没有锁匠的电话?”

施佳容摇摇头,“现在这么晚去找锁匠也不容易找。”

施佳容跟着贴近大门想听出里头的端倪,“应该脱光衣服躺在床上了吧。”

于芷菀还有些泛红的双眼转啊转,施佳容只见她一会儿咬唇,一会儿又怒光四迸,最后一道怒光愤恨至极。

于芷菀双手握拳,一连好几个澡呼吸,尔后拿出手机,“喂喂,消防局吗?我有朋友想不开要自杀,麻烦你们赶快过来救他,他把自己反锁在家里,求求你们赶快来啊,他吞了不少安眠药。”于芷菀说得是又急又促。

“咳!”施佳容呛噎得瞪大双眼。

于芷菀抬头看门牌地址,“台北市中山东路二段一百五十二之四号十三楼。”待于芷菀都挂上电话,施佳容还有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眼眶里还有点湿润的于芷菀总算展颜,“华尔儒,你死定了,哼。”

“芷菀,我要不要先打个电话给骆肇新?”

“为什么?”于芷菀又哭又笑的花脸蛋儿,彷佛已经品尝到胜利的果实。

“晚点才有人可以去警察局保我们出来,我们会不会也死定了?”施佳容喃喃着。

不到半小时,打盹的警卫慌慌张张的从电梯里出来,“哪里?是哪里有人要自杀?”

警卫后头跟着的三四个消防人员鱼贯而出,“是哪一户人家?”

“这里,就是这里,我的朋友把自己反锁在里面吞安眠药。”于芷菀那纤细的手指头坚定的指着左边大门。

“好,两位小姐请让让。”其中带头的一位消防局人员上前屈跪右脚,卸下腰间的工具袋摊放在地上。

“小姐,你不要紧张,打开大门花不了多少时间,时常有妇女在出门的时候,打开炉火炖煮食物导致失火,所以我们消防人员对于开锁一向得心应手。”

“嗯,呜。”于芷菀低着头吸吸鼻子。

“这位小姐,你也不要太担心,只要时间没有拖过太久,一般吞安眠药过量自杀的民众,都在洗胃之后情况良好。”消防人员很有经验的说道。

施佳容一脸呆滞,消防人员又拍了拍她的肩,“在第一时间抢先报案,你们做得很好,别担心。”

“天啊,怎么会这样?”警卫不知所措的来回踱步,“要不要现在就报告大楼的管理委员会主委?里头的人要是真的死了,房价也就大跌,这可怎么办才好?这种事情怎么会发生在我的巡逻时间?”警卫直摇头。

于芷菀不时呜咽几声,她会让华尔儒知道化身为一个色鬼的下场如何,怎么可以白天西装笔挺,晚上在计程车上胡搞瞎搞。

“开了。”半跪在地上的消防局人员率先破门而入,于芷菀也慌忙的跟进,其余消防人员担起担架,警卫也跟上去,“不能死,不能死啊,房价会大跌。”

施佳容左右看一下人都不见了,她跨过开锁工具,赶紧进屋。

消防人员迅速的扫略屋内环境,直奔卧室,厚重的消防靴往房门上猛劲一踹。

“啊!”趴跪在男人身上的女人回头尖叫。

饱满的乳波晃动,熟成般的浑圆水蜜桃丰臀,底下的漆黑芳草隐约可见,腰间堆挤的单薄布料更凸显女人杨柳般的枝腰;男人赤裸的上半身精壮,裤头大开,女人的手还停在拉到一半的底裤上,露出男人结实的腹肌。

首当其冲的老经验消防人员赤红了脸,更别说扛进担架的两名年轻消防人员,与另一名紧跟在一旁的待命消防人员,警卫更是嘴巴大张。

一眼就瞄见急慌推挤进来的于芷菀,华尔儒不意外,他还没有让饥渴难耐的女人脱下他的裤子是对的,而女舞者美丽的五官早已扭曲失色。

愣在房门口的待命消防人员被推了一下,好不容易及时挤进来的施佳容也红了脸,果然比从计程车后头看过去还火辣辣。

华尔儒左肘支撑起上半身,女人还大跨坐跪在他的大腿上,老经验的消防人员回头寻找报案者,于芷菀一个上前来到床边,女舞者纵使满腹满肚的不悦,仍是不慌不忙的拉起腰间布料套进两只手臂,再拉下服贴的裙摆。

于芷菀忍不住又红了眼眶,“你这个不要脸的大色鬼。”盯着华尔儒的小脸满是委屈,让华尔儒还真不知道要怎么责备她。

先前醉糜的华尔儒已经清醒,就连担架都出现了,那被撩得高涨的欲望当然早就消失殆尽,华尔儒坐起上半身,意欲身上的女人走开。

“你是谁?还有你们这些人竟敢乱闯私人住宅,信不信我告你们!”

“小姐,你看也知道我们是接到获报才赶来。”老经验的消防人员无奈的瞄向于芷菀一眼,“根据获报,台北市中山东路二段一百五十二之四号十三楼民宅,有位吞食过量安眠药欲自杀之民众紧急等待救援。”

女舞者怒视于芷菀,“你以为你是谁,竟然敢到别人住的地方乱来,你凭什么叫人闯进我家?”

第4章(2)

起身着装的华尔儒正欲阻止张牙舞爪的女舞者,胸腔气鼓鼓的于芷菀倒是一个箭步往前,“我不准华尔儒跟别的女人乱来!”

从床上爬起的女舞者被惹毛,“他是你的男朋友还是你丈夫?”

“都不是,可是我……”于芷菀母狮般的气焰锐减。

“可是?什么可是,根本通通都不是!你还敢这么嚣张。”女舞者简直怒不可遏,“况且今天就算他是你的丈夫,他爱跟哪个女人上床就跟哪个女人上床,你管得着吗?”

女人一双锐利的艳眸让于芷菀不由得退缩半步,施佳容一个上前,“你凶什么凶,他们两个可是青梅竹马!”只引来女舞者的一声嗤笑。

扣着衬衫扣子的华尔儒仰头叹口气,眼见女舞者就要动手,华尔儒更快一步上前制止“够了。”

女舞者震惧于华尔儒那冷厉刺骨的一眼,“喂,可是他们乱闯坏了我们的好事。”

华尔儒放开女舞者的手,“我是她的未婚夫。”

于芷菀吃惊看向华尔儒,华尔儒的眼神恶狠狠,于芷菀更是怀疑她听到的,但施佳容给她一个肯定的点头。

猛然被甩开的手腕疼痛不已,女舞者十分不悦七那又如何?就算你是她的丈夫,她又能怎样?丈夫如果跑去跟别的女人燕好,也该检讨自己为什么留不住男人,而不是到处发疯。”

“很好,每个人都该有自己的想法,我尊重你。”华尔儒继续扣起剩下的几个扣子。

女舞者意识到这个男人根本不眷恋她,“我要叫警察过来,把报案的女人抓起来,还有,你这个共犯也别想溜走,”女舞者警告施佳容。

于芷菀挺胸,“电话是我打的,跟她没关系,她不知道我打电话,警察要抓就抓我一个。”于芷菀还在思索方才华尔儒话里有何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