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里的温泉很舒服嘛,如果可以睡在温泉里更舒服。”于芷菀挪到华尔儒身边,身着藕色浴衣的她双颊还泛有浸透温泉的红润,“我已经先点了一些菜,你看你想吃什么再点。”

“你应该点得很丰盛。”

于芷菀点点头,“我特地请骆经理帮我点菜呢,骆经理跟董事长常来这里应酬,我们董事长最近这一、两年来越来越怠惰,把大部分的应酬都推给骆经理,真是越来越不像话。”

“你这个扶不起的阿斗接班人,才一点都不像话。”华尔儒挽起衬衫袖子。

于芷菀把他的手拉过来,“我很清楚自己有几两重,所以我早早告诉董事长赶紧觅寻专业经理人。”

“那位专业经理人正是骆经理?”于芷菀手巧的一一反折他的袖子,一头秀发简单绾起,柔软的发丝些许散落在颈子上,白皙的颈线隐没入浴衣。

“我想是吧,董事长没有明说,不过骆经理真的很优秀,人也很妤,个性又正直,董事长要是错过骆经理的话,就再也找不到更适合的接班人选。”

“他真有如此优秀,刚才你是跟骆经理一起泡温泉?”华尔儒被瞪了一眼。

“我泡裸汤啊。”

“大众裸汤?”华尔儒明知故问。

“女池裸汤,大众裸汤你可以跟叉烧包一起去泡。”于芷菀拍拍华尔儒的手示意好了。

“叉烧包到底是谁,骆经理?”华尔儒又被瞪了一眼。

门外响起两声敲门,“请问现在方便上菜吗?”

“进来。”华尔儒开口,示意于芷菀另一边的袖子也要折起来。

于芷菀一个斜睨过去,敢指挥她?但双脚已经挪动要往华尔儒的另一边跪坐过去。

女将后头几个女侍动作俐落且安静的一一上菜,女将跪坐在一旁监视督促,最后,女将亲自将筷子搁上白玉筷架之后退到门边。

女将跪坐低头,女侍一一排列在女将的身后弯腰,“如有需要服务的地方请务必开口。”女将这才阖上拉门。

华尔儒右手搁上于芷菀跪姿的大腿上,“为什么订这一间包厢?”于芷菀先解开袖扣。

于芷菀耸肩,“这也是骆经理帮我订的包厢,我根本就订不到包厢。”前几天她经过这里,女将很委婉的告诉她包厢只提供给VIP。

一缕幽香窜上华尔儒的鼻尖,他稍稍嗅往坐跪在身边的于芷菀,垂眸可见浴衣领口下的酥胸微露。

华尔儒平缓收回逐渐黝黯的目光,“下次想到这里吃饭就跟我说一声。”他到包厢吃饭不用预订。

“好了,那也要刚好我想跟你吃饭啊。”于芷菀移到华尔儒的对面跪坐,迫不及待举箸,“我好饿,我们赶快开动。”

身边的香气随之散去,敏感的嗅觉若有所失,华尔儒跟着举箸。

腮帮子里嚼着花寿司的于芷菀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放下筷子,一股脑儿挨到华尔儒身边,清香味儿跟着袭上华尔儒,大手中的筷子差点松落。

“咳。”华尔儒轻咳一声,手上的筷子被于芷菀拿过去,一张低头微侧的秀丽脸蛋儿朝着他笑。

“你想吃什么?我帮你挟。”

华尔儒难得挑眉,只见一块包料丰富的花寿司已经端到他的嘴边,嘴才要张,花寿司回到墨花陶盘上。

“哎呀,我忘记你比较喜欢吃的是生鱼片。”于芷菀挟片生鱼片到浅碟上,筷子挟一小坨山葵放生鱼片上,再用筷子沾一点酱油抹上生鱼片,“来。”

华尔懦才张开嘴,生鱼片又回到浅碟上,“我忘记你不喜欢沾酱油。”

于芷菀换过浅碟,重新挟过一片生鱼片,生鱼片上只放上一小坨山葵,接着挟到华尔儒嘴边,“张开嘴啊。”

华尔儒盯着于芷菀,“快点张开嘴嘛。”华尔儒缓缓张嘴,这次,生鱼片真的送进他的嘴里。

“好吃吗?”

“嗯。”

“你试试这个。”华尔儒张嘴,“这尾野生红钳是骆经理特地交代女将送到我们包厢,原本女将的意思是要留给骆经理的包厢,好不好吃?”于芷菀小脸都端到华尔儒眼前。

“普普通通。”

“怎么可能?”于芷菀嚷着,也挟一片野生红鯓到嘴里,可惜她对生鱼片没有研究,分辨不出其中细微的肉质口感,对于于芷菀来说,生鱼片的新鲜度等同于美味程度。

“非常好吃啊。”为了方便挟食,于芷菀将袖子撩到盾上,露出两只匀称细长的藕臂,光滑的肌肤不时会碰触到华尔儒。

“来,那你尝尝龙虾生鱼片。”

华尔儒张嘴,很享受于芷菀的服务,从她身上传来的淡淡气息也沁入心脾,不过这不像是于芷菀会做的事情。

倒是她真的很适合穿上藕色的浴衣,微露的手脚肌肤细致光滑,是男人都会想上前抚摸一把。

“我自己来就好,你不是很饿吗?”

于芷菀翘嘴,“你不喜欢让我喂?”

沿着翘嘴往下是敞开的领口,领子里一片白皙无瑕,娇嗔的小脸很天真,不晓得这举动已经引诱了男人。

华尔儒压下胸口的躁动,“今天你不是才在我的办公室甩门吗?怎么现在这么殷勤,跟你在一起还真是像洗三温暖。”

“哎呀。”于芷菀有点脸红,“你记得这么清楚做什么,人家请你吃饭就是要跟你赔不是。”

“甩门也不过才今天下午的事情,很难一时之间就忘记。”这妮子说风是风,说雨是雨惯了。

于芷菀揽转尔儒的右手臂,“你不要这么小心眼儿嘛,你想吃什么人家都喂你,你不要再气我打电话给消防局了,好不好?”下巴抵在华尔儒手臂上,于芷菀张着一双水汪汪大眼望向他。

华尔儒睨视一眼,诸如此类的事惰不是第一回,只是多了个担架,而且他的脾气早给她磨光。

对她生气也没用,这妮子每每露出该死的泪眼攻势他就投降,没人知道他对于泪眼汪汪的于芷菀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你知道不对就好,下次别再这样。”华尔儒无法忽视手臂上的柔软身躯。

于芷菀笑颜展露,“我下次绝对不会再打给消防局。”华尔儒一睨,这么说是会打给其他单位罗?

一抹清香才窜入鼻尖,柔嫩的唇已点上华尔儒的脸颊,接着手臂上的轻盈瞬间消失,转头只见于芷菀俏皮的呵呵笑着。

于芷菀双腿跪起,伸长手要斟倒温热的清酒。

大手抚上刚被亲吻的脸颊,确认蜻蜒点水式的一吻却让面颊灼热,华尔儒放下手。

“你调皮过头了。”

于芷菀伸直手端着清酒陶杯,笑得像只偷吃鱼的猫,“干杯。”

华尔儒接过陶杯,“这里面该不会下春药吧。”

于芷菀俏脸一红,“才没有呢。”她又不是大色女。

于芷菀倾身欲抢陶杯,华尔儒比她快一步高举陶杯,华尔儒顺着于芷菀的身势往后半斜,左手支撑在榻榻米上,让于芷菀几乎跌扑在他的身上。

“怕下药拿来,我自己喝。”

“这样你也可以生气?”华尔儒轻笑的倾杯一口饮尽。

于芷菀欲从华尔儒的身上爬起来,“哼,你完蛋了,我下的不是春药,是强力泻药。”

饮尽的陶杯放在身旁,华尔儒还斜撑在榻榻米上,于芷菀那红扑扑的腮帮子看起来十分可口,他竟渴望于芷菀就赖在他的身上不起来也好,胸腔里像是有股空虚。

“我宁愿你下的是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