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页

推荐阅读:

“血龙公子,受死吧!”脚下一蹬,月浪刍挥舞着毒扇朝龙倚天冲去。“我要向世人证明,就连邢龙山庄之主也无法敌得过毒月派!”

电光一闪间,龙倚天已拔出绦血剑,从容不迫的用剑身抵住杀到眼命来的毒扇,”你以为你的武功能敌得过我吗?“厉眼瞪着自不量力的月浪刍。

“本公子向来不打败战!”言下之意,就是信心十足了。

“很好,那我们就以武来见真章吧!”语落,武器交锋的铿锵声不绝于耳。

这武斗,不到五分钟就可见成败——

挥舞着绦血剑的血色剑身,龙倚天每一步舞剑的动作却恰到其分的制住月浪刍的动作,身形优雅有如蛟龙,将绦血剑舞得行云流水。

反观月浪刍,被龙倚天打得节节败退,只能吃力的以扇面接住龙倚天的剑击,没办法将扇毒刺进龙倚天的体内。

龙倚天还没认真对付他,他已露出败相。

被一面倒的情势及龙倚天像是逗孝般的舞剑态度,这令月浪刍感到非常光火。”混蛋!别瞧不起我!”

他知道龙倚天是想让他知难而退才没使出全副武功来打伤他,而他最气的就是这种举动——装什么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就是有龙倚天这种人及邢龙山庄的存在,才会使得毒月派的名声变得更加污臭难堪!

特立独行才不是罪!

伪君子才是罪该万死!

“用统纱毒!”月浪将持手伸入袖中抓了一把事先藏在暗袋里的毒粉,朝着不及防备的龙倚天的脸上撒了过去。

毒粉有如白雪般降下,落到身上的触感就像是纺纱般。

龙倚天瞪大眼,上好的轻功让他闪过大部分毒粉,但仍被泼上了一点毒,而光这么一小撮毒粉就让他立刻全身无力的跪倒在地,绦血剑亦离手落在身边。

“多撒一点!”月浪刍站在倒地的龙倚天面前,胜利的笑容就绽在嘴角。

原本旁观的武仆们上前,遵照命令的将身上的纱毒拿出来撒在己动弹不得的龙倚天身上。

“这毒粉只要你一运气,主刻就会死!”月浪刍猖狂大笑,笑声十分刺耳:除非你有药人的血,不然你就准备向阎罗报到吧!”

药人?这令龙倚天霎时想起十年前救过他的女孩,那女孩的手上有着残缺的月亮印记,她的笑容也跟月亮一样既朦胧又不真实,但他却觉得那张笑脸很漂亮。

他记得那个女孩叫作……叫作……眼睛不经意向上扬,龙倚天瞥见那个有着灰色眼瞳的小公子还没走,就在两公尺外的一棵大树后看着他们。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那名小公子的视线似乎一直都落在他的身上。

那双眼睛一直都是怯怯的,就跟十年前那个女孩眼里的神钧一模一样。“月……月半……月半香……”

他好想抓住那双眼睛的主人,可毒粉已在侵袭他的意志,龙倚天挣扎的朝小公子的方向伸手,冲口而出那他从未忘记的名字。

“哑巴公子,不要再看了,快走吧!”江益南吓得冷汗直冒,试图把月半香拉走。

他拉着哑巴公子没跑多远,哑巴公子却又回过头来看戏;他舍命陪君子,现在戏落幕了,血龙公子落入毒月派的手里,他们还不赶快逃走——正派人士阵亡,难遭他们这种小卒能够打败邪教吗?

过了好一会儿,月半香才开口,“我看到了……他……他在叫我的名字……他怎么会知道我呢?”

“哑巴公子,你在说什么啊?”江益南对月半香所说的话感到一头雾水。

江益南很有义气的陪着她,并没有丢下她先逃跑,她觉得很感激,回头深深看着他:“谢谢你。”

“什……什么啊……我们是好朋友,说什么谢谢!”江益南的脸一阵红,觉得只要她一注视他,他就心跳加快,难道他有断袖之癖?

甩掉江益南握住她臂膀的手,她客气的道:“你先走吧!我不走了。”

“为什么?”江益南感到很错愕。

“我想救血龙公子,平常的我是很贪生怕死的……但因为难得有人认识我吧!我想要知道他为什么会认识我?”她对江益南微笑着。“明知道好心不等于有好报……但反正我己无家可归,死于一时的好心也无所谓。”

“哑巴公子……”目速她一步步走出藏身的大树后,江益南暗骂着自己的窝囊,却也提不起勇气阻止地。

人……果然还是贪生怕死的!

“堂堂的血龙公子居然也有落到我们手上的一天。”月浪刍揪住龙倚天的头发,从地上拽起。“让我想想要怎么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

龙倚天一声不吭,脸上倔强得不肯露出任何痛苦的表情。

月浪刍眯起愠怒的眼,往龙倚天的脸上揍了一拳,龙倚天脸上被殴出瘀青,血丝缓缓自嘴角流下。

“丧家犬就要有丧家犬的样子l帐!”月浪刍唾骂着。

“二少爷,马车己备妥。”戴着奇异图腾面具的武仆上命禀报。

“很好,待会儿就把血龙公子带上我们的马车,看邢龙山庄的人怎么上我们毒月派救人。”

“住……住手!”打断月浪刍的话,一道带着恐惧的声音引起他们的注意。

一名奴仆打扮的男子走过来,他的头上戴着布巾,脸上隐约还看得见害怕的神色

月浪刍眯起眼:“你想干嘛?想救人吗?哈!凭你这副德行吗?像个娘们的家伙!”

当下一群毒月派的人都笑了,对月率香很不以为然。

她深吸—口气,一把扯掉头巾,一头异色头发落了下来,“是,我就是娘们!”

四周顿时噤声,气氛是一阵沉默。

月浪刍的瞳孔缩了一下,隐含着一些激动——这女人,有趣!“你想救他?你不怕我们吗?”双手环胸,带着压迫的意味。

月半香吞了吞口水:“怕……”

“那就快走!毒月派是不对女人动手的。”

月半香握紧拳,忍着惧怕感。“我不怕你们的毒,我不走!”

“什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月半香低头看着龙倚天,而对女人没防备的毒月派成员眼睁睁的看着她拾起绦血剑,没衡量力道就往自己手腕划下一刀,并将伤口凑到意识迷茫的龙倚天嘴边。

手腕喷出大量鲜血,龙倚天本能的喝了几口。

“你在干什么?没用的!只有药人的血才能救他!”月浪刍被月半香勇猛的做法吓了一跳,锋利的绦血剑恐怕己斩到她的动脉了,这个女子怎么会这么不要命的想救龙倚天?

“我就是药人!”月半香不避讳的说出事实。

地紧紧抱住尚不能动弹的龙倚天,而他则是被月半香的鲜血给染得全身是红。”你们对他下春几次,我就救他几次!看你们还能不能用这么卑鄙的手法来打倒他,告诉你,他待会儿一定可以站起来打跑你们,你们还不快走!”

反正依二嫂的个性,她迟早也是会被毒月派的人给锁定,现在被发现她也无所谓!

武仆们各个面面相觑,要不要就此撤退,毕竟他们并没有能耐对打得过龙倚天。

眼见龙倚天的眼瞳开始聚焦,月浪刍明白眼前女子说的是实话——她真的是药人!

但让药人流落在外,是毒月派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就只除了一个特例——而那女人的孩子他们的确还没寻获。

朝身后的武仆们做了个手势要他们静候指令,月浪刍朝月半香开口。“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