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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电光石火间,阮清风高大的身子以一种极其诡异的身法消失在她面前,她眼前一花,身后已然被个粗大硕长的硬物抵住了。

“你输了。”他矫健精实的胸膛紧紧挨着她柔软的背后,低下头来靠在她耳畔轻轻一笑。

她耳际不争气地一阵酥麻,膝盖不知怎的软如春水,小脸热辣滚烫得厉害,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可恨的撩拨,又见可恨的撩拨……

“作、作你的春秋大梦!”苏小刀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是抖得不成样。

“我的兵器正抵着你,你还不打算束手就缚吗?”他懒洋洋地笑道。

哎,阮清风长到二十三年来,头一次发现自己还挺有“调戏轻薄少女”的下流天分,不过以前没有别人引起过他这种天性啊。

“我的刀还在我手上呢,所以不算!”她一颤,荡漾四散的心绪立刻警醒反应过来,大刀瞬间反手往后一戳……

刹那间好似划中了什么!

“唔!”身后一记闷哼声起,她后方压力霎时一消,可是苏小刀还来不及欣喜自己一击即中,就被他那记痛哼声吓坏了。

不不不会吧?她她她真的剌中他了?

吓得苏小刀再顾不得其他,飞快丢了大刀,回头急急扑过去,接住了他如大山倾倒玉柱坠落的挺拔身躯。

“喂,大、大将军,你、你别吓我呀!”她小脸惨白成一片,哆嗉着唇儿,话说得结巴破碎。

他软软地挣扎着往下倒,她尽管再有力也扛不住一个大男人全身的重量,再加上唯恐自己重伤了他,这下子祸可闯大了,越发慌得手酸脚软,整个小身子也跟着他跪跌在地。

他的头无力地靠在她的大腿上,俊美脸庞朝着她平坦香软的小肚肚,一动也不动。

“大将军……大将军……阮、阮清风……你怎么了?你伤了哪里?我帮你去叫军医来好不好?”她的手一个劲儿地在他头脸上胡摸瞎抹,乱检查一通,颤着声儿问。

“胸口……疼……”他气若游丝,脸挨得离她的小肚肚更近,几是埋在那馨香柔软少女幽香中。

“胸口?”她仿佛瞬间捞着了救生浮木般,心下略定,小手摸上了他的胸口衣襟。“哪里?哪里?”

“下面一点……下面……”

一切只怪夜明珠惹的祸,光晕不够亮,一切太朦胧,这才致使“宵小之徒”有偷香窃玉的机会。

“这边吗?”她的手急忙忙从上胸口摸往下胸口。

只觉怀里的高大男人颤抖了一下,好似是给疼的,她越发心急了。

“再下面……”他沙哑低微的声音都快不好意思起来了。

可小手如酥酪似凝脂,软暖娇柔不可言,摸摸索索间,直如引火燃焰,令人如痴如醉,晕晕然、醺醺然,怎生休……

太堕落了,阮清风,你真真太堕落了……

“再下面不是胸口啊?”总算苏小刀脑子没太不好使,小手在摸上了他骤然绷紧如铁的结实小腹时,困惑地问了一句。

啊,要糟。

阮清风一僵,赶紧有气无力地叹了一口气,“罢了,我、我自己来吧,毕竟男女授受不亲,我……咳咳,我怎么能毁了妹妹的清白……咳咳,呢?”

“哎呀,咱们学武之人不拘小节,摸个几下有什么了不得的?”她听他这么一说,心里更觉得一阵难受内疚,破天荒地放柔了嗓音,小小声道:“大将军,你别怕羞,我会很温柔的,你要是疼的话就叫出来……”

不行了,他真的不行了……

阮清风只觉鼻头一阵温热如潮,汹涌而出,他火速地捣住了鼻子,迅速自她身上翻身坐起来,浑似作贼心虚地背对着她。

“大将军,你还好吗?”她的手好像抹到了什么,仔细一看,不禁大惊失色。

“血?!”

“我无事。”他继续背对着她,俊美脸庞涨得老红,尴尬地低声道:“咳,这次比试是你胜了,我答允你,明日便可投军,到大帐做大将军亲兵。”

“现在是说谁胜谁负的时候吗?你都受伤流血了。”她喉头因焦急心慌忐忑和莫名的揪疼而堵住了。

“快给我看伤口!”

“不……”他这才发现自己应得太急太大了,忙压低了嗓音叹道:“比武哪能没有个小伤小口的,你放心,待会我便上药去,你先回去吧。”

“可是我不亲眼看看我不放心。”她咬着下唇。

“咳咳,阮七!”他扬声唤道,“领小刀姑娘出大营。”

“是!”不知从哪儿闪出来的一个黑影恭敬道,又惊了她好大一跳。

“大将军,不行的,是我打伤了你,我怎么能这样不负责任就自顾走人呢?”

苏小刀虽然脑子鲁直,却也是个明事理的,一想到自己拿把刀砍伤了人家大将军,他没有降罪责罚她,已是他心胸宽大,将军肚里能撑船,可她要是真就这样拍拍屁股便走,这还是人干的事儿吗?

“不妨事,我没有怪你。”他用袖子压住鼻子,努力制止鼻血再流,柔声地。

可他越是温柔好性儿,苏小刀心里就越不好受,一股深深的渐愧负疚感铺天盖地而来。

“大将军,对不起,都是我任性了。”她下唇咬得更紧,小手慌乱不安地紧紧绞了起来。

他一怔,听出了她语气里沉沉的沮丧愧意,心下不由一软,也难得地细细反省了自己一把。

哎,缺德不缺德,阮清风,你怎好意思把个单单纯纯、浑若璞玉的小妹妹吓成这模样了?

可教他老实坦然相告,承认此间种种皆因于自己方才一时兴起的捉弄邪念……

呃,没可能。

“阮七!”他左右为难,最后索性低喝一声。

阮七神不知鬼不觉地一指弹出,一股气劲破空点中了苏小刀的昏穴,阮清风迅速回身接住了她,低低叹了口气。

“阮七,”一双铁臂有力而温柔地揽着怀里的软玉温香,他脸上掠过一丝罪恶感。“爷是不是不大厚道啊?”

“爷看中这位姑娘了?”撇开暗卫的面无表情不谈,阮七个人是有吃惊到眼睛快掉出来的感觉。

“看中嘛……”阮清风心念一动,不觉摩挲着下巴。“好似也还未到那个地步,觉得有意思,好玩好逗倒是真的。”

“……”

“怎样?”他眯起凤眼。

“……爷确实不大厚道。”阮七幽幽道。

他俊脸一僵,眉心微抽。“没叫你说实话。”

“属下知罪。”

“罢了罢了,带她出去吧。”他小心翼翼如捧着易碎珍宝地将怀里的小人儿交到阮七手中,却在阮七当真要接手时,动作又迟疑犹豫了一下。

“爷?”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看了看阮七“光溜溜”的大手,再看了看怀里的小人儿,心口微闷了一下,最后皱眉硬声硬气道:“撕下你的衣角,把你左右手各缠密些。”

阮七自打十二岁追随大将军以来,还从未接过这么奇怪的任务指令,向来木然的脸色也难得地错愕了一瞬。

“嗄?”

“嗄什么嗄?这是军令。”他眸光一沉。

阮七一凛,急急地撕下衣角,左手缠右手、右手缠左手,直到密密缠成了黑色的手套状,不见半丝肌肤显露于外。

阮清风总算看得顺眼了些,这才“爽快”地把怀里小人儿交到阮七手里,不忘恫吓道:“只准扛不准抱,违者军法处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