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很愿意也很高兴相信你不是那种随便跟别人上床的女人,问题就在于孩子是你在跟谁的婚姻当中才有的?我?还是丁士彦?我是你的前夫,你跟我上过床,丁士彦是你现任老公,你可别告诉我,你跟他没怎样。”跟新任老公上床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了……

是说,她有没有也很迷恋并喜爱丁士彦的那……

喔,不,不能老是往那方面想,否则他会想扁死丁士彦,然后再扁死自己。

唉,宣少奶奶变成了太太,他恼啊^啊!

“我……”他确实很有本事堵得她哑口无言。

“说啊!怎么不吭声?”他霸气的把她的脸转回正面,咄咄逼人,“你不愿我好活,至少让我死得明白,可以吗?好心点,嫩晴。”

“你弄痛我了。”被他的大手抓来弄去,她终于忍不住发出抗拒的叫嚷声。

“你替我解答,我就放开你。”没办法满足他,他怎么善罢罢休?

“你怎么那么笨?用膝盖想也知道孩子是……”被逼急了,贺嫩晴想要宣布答案,给彼此一个痛快。

结果天不从人愿,今天显然也不是宣至澈的吉日,专业级的程咬金丁母适时推门进来,来到宣至澈的面前,再次严正的强调,“孩子当然是我们士彦的,到底要说几遍你才懂啊?宣先生。”

“你说几百遍,我都听不懂。”他将丁母推开,一心针对贺嫩晴。“嫩晴,你说,我只相信你说的,从别人嘴巴说出来的,我都当放屁。”

“小晴,没关系,你实话实说。”丁士彦缓步到床边,轻轻握住她的手,双唇微抿,沉静的眼神充满鼓励的意味。

“我……我什么都不想说了,我要休息,你们都出去吧!抱歉。”她缩回被握在丁士彦温柔掌心里的手,挪了挪伤口还痛着的身躯,闭上眼,将一切纷扰全关在眼底的黑暗之外。梦远书城

“给我一个答案,有那么难吗?嫩晴。”宣至澈怒喊,差点冲劝得把她从床上拎起来。

他因为一时疏忽,被心爱的老婆休掉,分开九个多月的痛苦追寻,奇迹般的重逢后,却得到她已再婚的严重打击,他每样都不能忍受,也迫于无奈的全都捶心咬牙的承受下来了,如果她再来一句儿子不是他的种,那也不足为奇,他听了不会死的。

他只求一个痛快,她就不能大发慈悲的给他一个痛快,非要这样残忍的折磨他吗?

横一刀,竖也一刀,他受得起,赶快下手吧X嫩晴。

“给你答案,不难,只是我现在不想讨论这件事了,没意义。至澈,你走吧!”她眼皮一扬,冷冷的说完话,又立即别开脸。

她受的苦够多了,原以为离开他,她云淡风清、自由自在,也做好了满满的人生规划,铺好自己想走的路,哪知人算不如天算,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离婚后所发生的一切全都超出她期待的范畴之外……

孩子,丁士彦,丁母,再加上她自己,四个人集体合力捆住了她的双翅,先前她满怀自信,欲往天涯尽头飞去的潇洒与勇气,一天天让现实遭遇消磨掉了。

勇气不够,注定一事无成。

尽管出国梦化为泡影,至今一事无成,她仍然无怨无悔,只因为一切都是她自己的抉择,接受并认同自己的抉择。

“你存心搞死我,对吧?”宣至澈愤恨难平的大声斥喝。

这样凌迟他的心,他怎么敢相信她并不恨他?

无奈她吃了秤陀铁了心,耳朵一并关上,硬是给他来个相应不理。

他好恨,真的好恨,好想从现在起开始用力恨她,但是他做不到。

“宣先生,先让小晴好好的休息吧!她才刚生完孝,真的太累了,产妇需要充分的休息,你知道的。”眼看气氛僵凝,丁士彦赶紧出声打圆场。

“她……”对,她生完孝很累,他当然知道,可是他始终无法从她口中确定孝是不是自己的种,那种悬心未定的感觉岂非比她更累一百倍?

“宣先生,你赶快走,别在这里瞎闹,孝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你吵得天翻地覆,也没用啊!”丁母唯恐气急败坏的他太好过,持续落井下石。

“嫩晴,我相信你是懂我的,从离完婚的那天起,我就决定挽回你,直到今天,这样的决心依然屹立不摇,也毫无一丝可能因为你现在是丁太太的身份面有所更动或改变,就算孝子不是我的种,我同样百分之百的拒绝失去你……我拒绝失去你,彻底的拒绝,你听见了没有?嫩晴,我拒绝!”宣至澈说得斩钉截铁,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去。

听了此番宣示,教贺嫩晴如何不动容?人家说坐月子的女人不能哭,可是把脸埋在被窝里的她,泪水早已不听使唤的落个不停。

他拒绝失去她,但是,他明明已经失去她了呀!

回首前尘,多么不堪。那段动辄得咎、备受公婆嫌弃和羞辱的岁月,是她此生最大、最冗长的一个恶梦,醒了,只恨不得瞬间抛忘,哪还肯躲回被窝里继续受难?

更何况当时他们夫妻感情变淡也是造成分离的原因之一,他们俩之间有太多东西都已破裂,而修缮工程又谈何容易?

往日情或许可贵、可拾、可补,但是谁希望被恶梦不断的纠缠?

不,她不要也不想试,走回头路必死无疑,绝对不允许自己回头,就算宣至澈口口声声的表明他山高水深似的爱,她都没有勇气再要了。

他拒绝失去她,而她拒绝重蹈覆辙。

第5章(1)

多日后,宣至澈的办公室内。

“总经理,你有没有想过,干脆跟八点档连续剧演的一样,取点孝的唾液,或拔他几根头毛什么的,去做亲子鉴定?不然只要前总经理夫人不愿松口给你确定的答案,你猜来猜去也是自费心机啊!”眼看总经理连日来为前妻伤风,为无法确定是否为自己亲生儿的小笼包感冒,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身为他的属下,乔羽儿着实难受,忍不住提供意见。

“我只想听嫩晴亲口告诉我。”宣至澈不想验什么DNA,只要贺嫩晴一句话。

“即使她骗你?”

他没回答乔羽儿这个问题,因为他自己心中也没谱,只执拗的想从贺嫩晴的口中得到答案,完全没考虑到她是否会欺骗他。

对他来说,那是一种无法言喻也无从解释的信任,自从两人相识那天起,直到婚姻划下句点,任何事情,只要一方有疑问,一方肯答覆,他们俩之间就没有所谓欺骗的问题。

无条件相信,是他们当夫妻时心照不宣共有的默契。好比当初离完婚的隔天,他质问她是否因为有外遇才毅然决然的选择与他离婚,她回说不是,他便相信她不是。

“总经理。”乔羽儿不忍在愁云惨雾的他的伤口上洒盐,只好将话题转回公事上,把占据他桌面一角的大叠卷宗挪到他的眼前,“这些公文搁置好几天了,可以请你今天下班前完签吗?”

想来他也可怜,原本是个工作狂,这阵子却为了前妻的事,烦恼得连工作都不认真了,幸好男人魅力还在,不然他就真是衰到爆!

“好,可以,你约莫一个小时之后过来拿。”他爽快的应允。

“这么快?下午并没有特别的会议或行程,这些公文,你可以慢慢的批阅。”

“我自己有事要办。”他低下头,开始专注的翻阅公文。

“好吧!那我不打扰了。”乔羽儿躬身,退出总经理办公室。

她用膝盖想也知道,他快速把公事做完,剩下来的时间又要去烦他的前妻了。

是说,他也活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