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接,他无法解读此刻从她眼里跳闪出来的情绪是什么,强烈的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失落与绝望。

他的嫩晴竟然连当他的朋友都不愿意,可见她有多厌恶他,有多想摆脱他。

“你听我说,近两年来,我好不容易才适应了没有你、只有我和小笼包的新生活,但我不想再这样过下去了。”她坚定的摇头,目光紧紧锁住他布满疑惑的脸。

“你……你的意思是?”上半句她说她好不容易才适应了没有他、只有她和小笼包的新生活,下半句却说“但”她不想再那样过下去了……

那个“但”,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听起来下半句根本就在推翻上半句?那她的意思不就……不就……怎样?哎呀!他不知道啦!

他被她的言词吓到脑浆结块,无法思考了。

“我的意思是,不能上床的朋友,省省免了吧!”

她要跟他上床!

她要跟他重拾亲密关系!

他说的什么纯友谊,在她听来,根本是放屁!

“不然你想当能上床的朋友,是吗?”要上床就明说,犯得着吓他吗?

他都有声明在先,她想要的话,随时随心,只要他在,任何状况,他都绝对义无反顾加以配合,绝无问题。

只不过她现在到底是在拒绝他,还是在诱惑他?

他怎么都搞不懂,愈来愈糊涂。

正当他依然矛盾的前疑后虑,摸不着头绪之际,她已顾不得小笼包还在他的怀抱里,脚尖一个使劲踮起,纤细的手臂往上伸展,用力攀住他的颈项,火热的双唇便迎上他那因为茫然不解而微微张启的嘴,与他共享久违的热吻。

“唔……”这哪招?

被她突然冲撞过来的甜吻吓着,他诧异的瞠大眼睛,完全不敢相信已经对他冷冰冰那么久,久到他不敢罗列细数的嫩晴,竟然会主动吻住他。

喔!老天爷啊!这太销魂、太美妙,是梦吗?若是,别让他醒过来,他愿长睡。

惊喜的感觉充斥在心中,他怔忡的接受她的吻,不敢轻举妄动,直到她湿润的粉舌一点一滴的往他的嘴里进攻,那肆意的舔舐与勾缠使得他僵滞的感官猛然活了过来,欢愉取代了所有的疑惑与不安,他给予的回应是比她更为狂野的失控反扑,以及谁也休想喊停的掠夺与索求。

来吧!嫩晴,我们依旧相爱,既然相爱,哪有不上床的道理?

来吧!嫩晴,我们多么疯狂的需要彼此,既然需要,哪有不互助合作的道理?

来吧!嫩晴,我唯一的爱,我的嫩晴。

“达达、巴巴……”

爸妈痴缠中,这时候的小笼包不是小笼包,而是一坨被忘情的爸妈夹在中间搅来和去、很有松散迹象的馅料,可怜的他快从他们的怀间滑落了,救命啊!父母亲大人。

“啊!对不起,宝贝,差点摔了你。”

见色忘儿的不肖父母,总算在儿子垂直坠地之前,及时联手捞住。

失控的热吻过后,在儿子面前,宣至澈与贺嫩晴倒是落得尴尬无言,然而双方那不时交会的眼神却又无边无尽的传递着浓烈的迷恋与yu\\望。

多想好好的拥紧彼此、亲吻彼此,更多想不顾一切的滚上床,好好的缠绵,直到天明,努力将失落已久的欢爱看能要同多少算多少,可是……唉!

第10章(1)

诺大的屋里,经艳阳烘烤一整天之后,仍留有余热的地板上,精力旺盛的贺宝书扭着肥屁股攀来爬去,玩得不亦乐乎,他们又怎么能对这颗超级电火球视若无睹?

“嫩晴,我们的儿子……呃,一向是这样的?”

厚,小家伙吃了什么神力菠菜,还是装置了什么浑身是劲的满格电池,怎么可以一启动就停不了?难道他不知道亲爱的爸妈正值欲海泛滥时期,极需袒裎相见,好好的抚慰彼此?

哪有这么不善解人意的孝?奇怪耶!都不懂父母的心。

“很抱歉,他一直是这样没错。不搞到大家筋疲力尽,誓不罢休。”贺嫩晴露出一抹沾裹甜蜜负荷的苦笑。

“好想一棒打昏他。”宣至澈阴森的眯起眼睛。

“喂!我怀了他九个多月,养了他一整年,被他操得半死,都没想过要打昏他了,你倒好,第一天认儿子就想打昏他,天底下哪有你这种爸爸?”

“谁教我想要你想得疯了,他还不行行好,赶快睡觉,净在那边调皮。”

误爸妈大事,不肖子可知罪?

“至澈……”厚,她也快疯了,只是不想讲出来。

她多期盼能像以前一样,被他密实的压在身下蹂躏也好,或是自己又淫又狂的跨骑在他身上驰骋也罢,总之,她好想要他……但是总不能为了两人要亲热,就真的把儿子打昏吧!干脆看破今夜,择日再聚好了。

看看屋外的天色,她逼不得已说出连她自己都不爱听的话,“我看,你还是送我们回去。”

“你真以为在我确定你还爱我、而且很想要我的情况下,我会这样放手让你回去?”他向前跨个两步,贴近她的身子,霸气的揽住她的后脑勺,勾情的吻即如大雪纷飞,密集的落在她的嘴上。

“我……”是啊!带着满腔得不到清偿的情欲空手而回,谁都不会甘心的。

就像婚前,两人爱得又浓又烈,任谁来阻止或用任何方式打击,都劝退不了他们。

也像离婚后,不道破的相思和缘分从没能将两人分割,他们抗拒也没用,横竖就是要在彼此的生命中真实的留下些什么,哪管结局如何。

爱了就爱了,要了就要了,绝不白忙一场。

“留下来,嫩晴,就算儿子直到三更半夜都不肯睡也没关系,只要你在我身边,不能跟你怎样,我也可以忍,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不要再孤单一个人过夜了。”

“至澈,我……我们……”把儿子打昏吧!

当然了,他们没有把儿子打昏,而是“彩衣娱亲”,与儿子大玩特玩,追赶跑跳碰,骑马打仗,老鹰抓小鸡,什么游戏都玩透了,好不容易儿子满格的电量消耗褪一滴不剩,在与爸妈一同洗个香香澡又吃饱喝足后,终于进入甜美的梦乡。

此时,夜已深,人已静,只有窗外的果树偶尔传来晚风爱抚叶片的沙沙声。

早该筋疲力尽的两人,一见天不太平,不约而同的从床上一跃而起,蓄势待发多时的火热唇片再次接合,深怕响声惊扰儿子,两个密贴的躯体上了发条一般,一路旋转、纠缠着来到另一间卧室。

当两人往床上翻倒时,身上的衣物已全数褪尽,分散在来时的路上。

“嫩晴,喔,嫩晴,我等待这一天等得快发疯,请你再也不要离开我……”舌尖滑过她两团柔软雪白的丰盈,他款款诉说积累两年的相思。

经过苦涩的失婚岁月,他一心追求的竟是自己从来没细心思量过,也从来没盼望过,常被世人视为虚幻不实的永远。

“先不要说这些,好吗?”

严肃的问题太伤神,色欲当头,她只想让彼此在情火燃烧下化为灰烬。

“你的意思是,你会再离开我?”他立刻抬起头,神色微愠。

“爱我,请不要停止爱我,至澈,我需要你爱我。”

“那么给我承诺,嫩晴,我需要你的承诺。”舌尖轻触着她的肌肤,他知道她战栗的身躯正在等待他甜美的宠爱,但是在得到她的保证之前,他拒绝给她更多。

“在婚姻之外,我不会离开你。”捧着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