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负一些责任,经过这么多年,看着儿子这样寻不着真爱,孑然一身的孤独模样,她不想再见到。

现在该是她有所弥补的时候了!

***凤鸣轩独家制作******

廷圣带着孩子回去了,房子内一下子变得冷清许多,梁奕贞开始一个人生活,上班下班、工作休息,日子变得有点无聊。

其实看着他带着孩子走出门的那一瞬间,她就有点后悔了,可是她实在说不出口,心里依旧无法真正放开自己、忘却当年。

或许她真的没自信,更或许她充满恐惧,总之她对台湾充满却步……想来可笑,台湾还是她成长的地方,可是她却对家乡充满了畏惧,或者说,其实她是太想念台湾了,才会有点近乡情怯。

下了班,回到家中,爬上公寓楼梯,打开门,进了家,家里头安安静静的,没了平日胁的快乐笑声,也没了这段时间以来廷圣的温暖问候。

她轻叹一口气,工作后的疲累在这一刻更显沉重。

过去,工作再累,只要见到胁,或是这段时间以来,只要见到廷圣,她就觉得不累了,就觉得一切的疲累都是值得的。

可是现在,她经过一天的工作,也许今天其实也没做什么,可是她就是觉得好累,全身都提不起劲。

尤其在她回到家,看到这冷清寂寥的场面时,更是如此,心里沉沉的,胸口闷闷的,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压在心头。

放下手中的包包,整个人无力的坐在沙发上,以前这个时候,胁会凑到她身边,用着他可爱的声音喊着妈妈;廷圣也会在一旁安抚她,甚至帮她按摩,可是现在都没有了……

「唉!我在干嘛?是我自己不回去的,怪谁……」苦笑又叹气,梁奕贞站起身努力振作。

他们父子俩才回去两天,她就这样不习惯了,这怎么行呢?

廷圣是应该回去的,她知道,毕竟他的父母都在那里:而胁也没理由不回去,毕竟他是魏家的子孙。

她就是因为深知如此,所以她不敢阻拦,也没资格或立场阻拦,只是她好希望在这个时候可以见到廷圣和胁喔……

伸懒腰,不再去想那对父子,她力图振作,首先就是解决民生问题,她准备下厨,在这之前要先整理好公司的文件,晚餐后还要……

她开始规画今晚的行程,为自己找了许多事情做,还乐观的告诉自己,就是因为两个喜欢缠着她的男生不在,她才能有独属于自己的悠闲时光,不用在那边忙着照顾大的,又要照顾小的。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只见她在客厅整理着公司的文件,忙到了六点多,文件都整理好了,她接着进厨房,想为自己煮一顿晚餐。

一个人吃不用太丰富,她很好养,随便一碗面就可以打发掉一餐,反正只有自己一个人吃,他们又不在……

停!不要再想了!

就在此时,电铃声突然响起,她急忙跑去开门,心里还有一丝兴奋,该不会是廷圣回来了吧……

门一开,是一位老太太站在门口。

那个老太太以一种怀疑、不确定的眼神看着她,似乎不确定梁奕贞是不是她要找的人。

不过梁奕贞一眼就确定了——她知道眼前这个老太太是谁,老人家多年来模样没有太大的改变,只是更显老迈。

她就是廷圣的妈妈……

她僵在现场,动都不敢动。

老太太看着她,微微一笑,不确定的问着,「请问梁奕贞小姐住在这里吗?」

点头,「我就是。」

魏母愣了愣,不好意思的笑了,「对不起,我竟然没认出来……你,变了很多。」更成熟,不再是当年年轻的模样。

瞧她这个老太婆是在说这什么傻话?经过七年,连她自己都变老了,在时间的洪流里,谁都无法遁逃。

梁奕贞苦笑,「是啊!廷圣第一次见到我时,也认不出来。」

「我可以进去吗?」

梁奕贞赶紧让开身,「请进。」

魏母走了进去,看见这间小小的公寓,就是这个女孩,还有胁那孩子的容身之处,心里只觉得不舍。

梁奕贞倒了一杯茶给魏母喝,心里则不断猜测着魏母来是要做什么?

魏母则是看着她,似乎也在忖度着该从哪里说起?

他母亲该不会又是来要叫她离开廷圣的吧?事情难道又会重演吗?梁奕贞这样猜想着,脸上也就掩不住苦笑。「廷圣已经回去了……他带着胁……」

「我知道,我就是知道他已经出发了,才动身来美国。我出发前,他还没回家呢!」

梁奕贞心里开始乱猜,所以她真的是为了自己而来的吗?她是要来做什么呢?

「我知道你一定以为我又是跟当年一样,是要来叫你离开廷圣的,不过这一次,我不是为了这个原因而来。」

粱奕贞不敢说话,看着魏母。

即使到现在,她对魏母还是有着恐惧,因为她很难忘记当年的那天晚上,魏母要她离开时脸上的表情。

那是一种鄙夷、是一种不屑、是一种怀疑,是全盘否定了她对廷圣的感情,所以不能怪她到现在还是会怕。

「我来这里,是因为我,我知道我必须跟你说声抱歉。」

此话一出,梁奕贞完全不知该如何反应,只能呆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的母亲是来跟她道歉的,千里迢迢,从台湾来到美国,就是为了要来跟她道歉?「我……」

魏母很歉疚,「当年我因为听信了李怡璇的话,才会误会你,以为你是那种贪图钱财的女人,所以我用各种方法想逼你离开,甚至当面威胁你,还偷走那枚传家戒指嫁祸给你,那个时候,我只希望廷圣不要再执迷不悟……」

魏母坦然的诉说着自己的过错,梁奕贞也安静的听着,在她面前,是一位老人家刦析自己,发自内心的陈述着自己过往的错误。

「我知道我误会了你,听说你一个人怀着孩子来到美国,一个人边读书、边生下孩子,一直都没回台湾,我从你这样做就知道你一直把我当年对你的羞辱记在心里……所以我决定来这一趟。」

粱奕贞沉默无语,不知该怎么说。

这些年,她确实心里曾经充满着不满与怨恨,若非遭到魏母这般伤害,她实在不需要远走他乡,不需要一个人在异乡历经独自产子的苦楚。

可是这些苦与怨,在魏母刚才一句抱歉的话语中似乎消失了——她是廷圣的母亲,如果可以,她也很渴望能得到魏母的认可与接受。

她并不希望廷圣为难,不希望廷圣夹在她与魏母之间里外不是人,或许下意识,她就是这样想,所以才会排斥回台湾。

魏母继续说,声音是如此的低回,似乎充满了后侮,「你知道,廷圣年纪也不小了,这些年,他一直都是一个人过,就算交了什么女友,也很快就分手,我跟他父亲为他找的女人,他也全都拒绝接受!老实说,一开始我们会担心魏家的香火;到后来,我只是为了这孩子总是孤独的生活而感到难过。」

梁奕贞听着,眼眶不禁红了,她可以想像那个画面,骄傲如魏廷圣,宁可一个人过活,也不愿意再接受那些他不爱的女人。

「我很怕,很怕廷圣会就这样孤单下去,我跟他父亲也老了,总有一天我们会离开,如果没有人陪着他,到时候他真的会变成孤单一人,所以……」

梁奕贞擦乾眼泪,「所以什么?」

魏母渴望的看着她,「所以能否请你跟着他回来台湾?我为我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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