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勒爷,有消息了!”
子冀急急忙忙找到依旧在江边各小村落寻找仪葶行踪的立淳,一脸兴奋的道:“仪葶格格还活着。”
“什么?”原本神色黯淡的立淳马上眼睛一亮,激动的问:“她还活着?人在哪里?”
谢天谢地,这下子他再也不必时时刻刻胆战心惊,就怕她的死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传进他耳里,粉碎他所有的希望。
“快说,她现在人在哪?”
“她……”一提到这个,子冀的表情倒是变得有些凝重,“仪葶格格她回到诚郡王府了。”
“诚郡王府?她是被抓回去的?”
“不,听说格格是自愿跟着诚郡王回府的。”
“你说什么?!”
惊喜瞬间被震惊所取代。她居然一声不响就回到诚郡王府,选择回来家人的身边,还完全不让他知道!
她这么做,无异于是要彻底切断两人之间的关系。
不,他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他不允许她抛下他,她是属于他的,他一定要她回到他身边!
“即使是诚郡王府又如何,就算她人在地府,我也要闯它一闯!”
“贝勒爷,请冷静一点,别在这个节骨眼上莽撞行事,贝勒爷——”
不顾子冀的阻拦,立淳快马回到京里,为了见她一面,不管这么做到底危不危险,趁夜闯入诚郡王府。
虽然夜已深,但见仪葶的房里仍然点着灯火,他便不顾一切的闯入。
“这么晚了,是谁?”
听到有细微的奇怪声响,仪葶马上从内房走到外房,但一见到来人,她讶异的顿住脚步。
是他,立淳!
她知道总有一日立淳会知道她的下落,但她没想到的是,他这么快就知道,让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你……怎么会来这里?”
他憔悴不少,不再像从前那样意气风发,这让她的心控制不了的微微刺痛着,但她还是强压下那股刺痛感,要自己绝不能再受到他的影响。
她已经决定要过全新的生活,她有家人的庇护,她可以和孩子好好的生活下去,就算没有立淳也不要紧!
他用着坚定的语气开口,“跟我走,马上!”
“为什么?”
“你是我的,所以我要你跟我走。”
她看起来又瘦了不少,但眼神里已经没有跳江之前的绝望以及茫然,这对他来说,到底是好是坏呢?
他觉得他们俩之间的距离变得更远了,他如果不能趁这个机会将她带走,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他似乎会彻底的失去她。
所以就算必须用强迫的,他也一定要带她走。
“属于你的人是‘兰馨’,并不是‘仪葶’。”仪葶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的回答,“兰馨已经死在江里,所以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仪葶,是你的死对头诚郡王府的大格格。”
“我不管你是兰馨或是仪葶,也不在乎你到底是什么身分,我只要你跟我走,其他的我不想理会。”
“你不在乎,但是我在乎,我们不该在一起的,就趁这个时候了断吧,当作你我之间从来不曾相遇过,从此之后,你我再也没有任何瓜葛,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你欺骗得了自己,但我不行!”立淳气愤的质问,“你真以为我们之间的关系能够说断就断,说不存在就真的从不存在过吗?”
他那痛心疾首的神情让她不忍,但她还是只能狠下心肠,不给他任何希望,“我会试着忘记一切的,况且……孩子已经没了,连最后的一个牵绊也不见了,这代表着你我的缘分已断,所以……我不会再迷惘,不会对你再有任何期待,所以你也别再执迷不悟了。”
她必须让他误会,免得他再叫她拿掉孩子,正好可以当成她对他已经心死的原因,让他放过她,然后她才能偷偷的生下孩子,不会让他发现,让孩子平安的出生、长大,不再受到任何威胁。
只要能保护孩子,再大的谎她也说得出来,也不会有任何犹豫!
听到她亲口说出孩子已经流掉的事情,立淳先是震愕的愣住,之后倒是笑出声,觉得自己是自作孽不可活。
他的第一个孩子就这样被自己给害死了,难怪仪葶会恨他,不愿意和他走,他除了怪自己之外,还能怪谁呢?
“但就算孩子没了,我还是要你。”在心底自嘲完之后,他的眼神突然转冷,冲到她面前紧紧抓住她的手,“今天要是带不走你,我是绝对不会离开的!”
他的坚定近乎执念,像是着了魔一样,这让仪葶瞬间心慌了起来,“你快放手!”
她错估了形势,没想到他对她的执念竟这么可怕,完全阻止不了。这下子该怎么办才好?她是绝不可能跟他走的!
“我不会放手的,既然都闯入诚郡王府,我就不可能空手而回,我一定要带着你走。”
“就算将我的人带走,你也得不到我的心,这样还有什么意义?”
“不要紧,先夺回你的人,我可以慢慢再想办法重新夺回你的心,总而言之,我是不会再放开你的!”
“什么?”
仪葶错愕得几乎说不出话来。现在的他让她感到好陌生,他眸中的那一簇火焰像是要将她给吞噬一样,让她心慌意乱到了极点!
立淳完全不理会她的抗拒,直接将她往外拉,“你现在马上跟我走!”
“不要,立淳……”
仪葶的挣扎没有任何用处,硬生生的拉出房间,即将被他劫持出府,但就在两人一踏出房门的瞬间,整座院落火光四起,许多拿着火把的侍卫突然冒出,将两人团团围住。
“快放开格格!”
立淳冷眸瞪着身旁的侍卫。他既然敢来,就不在乎到底有没有办法全身而退了。
“原来你们早有埋伏,但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别以为我会怕你们!”
不希望看到他受到任何伤害,仪葶担心的抓住他的手臂,劝道:“立淳别和他们起冲突。”
“立淳贝勒,真的是你?”伴随话音落下,仪钦从侍卫的背后走出来,眼神是异常的复杂,“所以从头到尾都是你在控制仪葶陷害我,是吗?”
他早怀疑这一切都是立淳在搞鬼,但始终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为了不让仪葶受到连累,这一件事被他压了下来,不过也是因为立淳之后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才能维持这种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平和假象。
他一直不希望仪葶的背后指使者是他所想的立淳,因为这就代表着,仪葶爱上的是他们的死对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立淳的种,这是他最不愿意面对的事!
“原来事情早就败露了。”立淳冷笑以对,根本不痛不痒,“那你应该去举发我。”
“你明知道为了仪葶,我根本不可能这么做。”
的确,立淳就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完全不在意,况且他也已经为了仪葶而停止这项计划,两方互有得失,也都颇有默契,完全不张扬,就怕牵连到仪葶。
“既然如此,你也别在这一刻阻止我将她带走,我和她的关系,你大概也清楚了,不是吗?”
“那又如何?总之,我绝不会让你有机会带走仪葶的。”仪钦毫不犹豫的对身旁侍卫命令,“给我拿下这个入侵者!”
“是!”
“等等,大哥。”仪葶突然挡在立淳面前,向仪钦恳求,“别伤害他,让他走吧,我求你!”
“仪葶,你……”
“我只有这一个请求,让他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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