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吧言情小说网 > 穿越言情 > 一夜皇妻(下) > 第十九章

「什么,你说葛尔沁的首级被砍下,挂在蒙古的大漠草原上?!」恭卉在听见孔兰由外归来後匆忙说出的消息,整个人震惊不已。

怎么会?!

「没错,这消息在京城内外传得沸沸扬扬的,听说那葛尔沁目中无人,遭到他其中一名属下的背叛,趁他在京城作威之际,在後方发动了叛变,葛尔沁就是为此赶回蒙古平乱。

「可惜他回去也来不及了,他所属的领地已被占领,带回去的十万大军在途中就遭到不明军队的埋伏,死伤惨重,他本身也负伤,可仍坚持要回到蒙古,但那叛

将早已等着他,最後对决时,叛将一刀将他的头砍下!」孔兰惊魂未定的抚胸说出在外的所听所闻。

这事还真是惊魂啊!

「世事多变,不可一世的人竟然就这么死了……」恭卉怅然。不管如何,葛尔沁也是条汉子,对她虽有着执迷,但也是因为她像极了他深爱的女人,说穿了,就是个情种,这般死去,她多少有些惋惜。

「多变的事还不只一桩,你可知那可恶日本女人的下场?」孔兰一脸大快人心的模样。

「少福晋怎么了吗?」恭卉心惊的追问。

「她呀,对咱们大清图谋不轨,皇上将她所有由日本带来的爪牙全杀了,只留少数人强迫送回日本,樱子本人则已被拔除永璘贝勒少福晋的头衔,还狼狈地被关进地牢里,皇上去函日本,要他们赔款赎人,再正式发函致歉,否则两国就等着准备开战。」孔兰大喜过望,当这是喜事。

可恭卉听了却黯淡下脸。「永璘的动作还真快,他还是不能够接受樱子吗?若能去除她的贰心,樱子与他是匹配的,而且两国若能交好,人民也能免去战乱之苦呀……」

「哼,那女人野心极大,是不可能忠心於咱们的,你别替她婉惜了!」孔兰可不以为然。

「唉。」知晓她对这个人是完全反感的,恭卉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问:「倘若她的国家不愿意赎她或道歉,她的下翅如何?」

「哎呀,你还有心思管那女人的死活!有一件事也是我刚听闻的,不知该不该说出来让你担心。」孔兰忽然欲言又止起来。

恭卉心重跳了一下。「怎么了?」

「这……唉,听说永璘今朝在朝廷之上当众吐血昏厥,吓得连皇上都由龙椅上冲下呢!」孔兰脚一跺,全说了。

「什么?!」她闻之大惊失色。「永璘出了什么事?!」

「我也不清楚——啊,你们是谁?想干什么?!」孔兰话说到一半,突然客栈房里闯进了一批人,她惊愕的马上质问。

可这些人只盯着恭卉瞧,不发一语的端出一碗漆黑不见底的汤汁,放至她眼前。

「这是做什么?」她吃惊的瞪着他们。

「喝下!」来人低喝。

「我认得你,你是宫里伺候万岁爷的太监。」恭卉认出了开口说话的那人,他正是万岁爷身边得力的宠奴,有几次为万岁爷传话给永璘,来过贝勒府,所以她才认得。「这是……毒药吗?」

如果是这样,那么这杯黑汁就是万岁爷送来的了,他还是要她死?瑞亲王自刎谢罪,葛尔沁尸首分家,樱子被打进大牢待斩,接下来就是她了,这是总清算吗?唉,相关的人无一幸免,她又怎能逃得过?

再说,要她死也算是为永璘除去耻辱吧,不忠不贞又怕死的女人,在万岁爷眼中恐怕最是该死。

凄然一笑,她不再犹豫的端过药汁,仰头就要饮下。

「恭儿不能喝!如果是皇上给的,说不定真是毒药啊!」孔兰惊恐的拦下她。

「没关系的,反正……反正我也无所留恋了。」她露出哀莫大於心死的神色。那男人恨她,说不定他吐血就是教她激愤出来的,那么,她活着只是在羞辱他,惟有自我了断,才是最对得起他的决定。

「不行,我不能让你含冤就这么死了,你没对不起过永璘,总有一天会有机会对他解释清楚的,你不能就这么傻傻的饮毒寻死!」孔兰奋力夺过她手中的黑汁要倒掉。

但那几个宫里来的人眼明手快,立刻抢下药,不让她毁去。

几个人互视一眼後,面目变恶,抓过恭卉强撬开她的口,以迅雷不及眼耳之势将那碗黑色之物强灌进她的口中,孔兰阻止不及,看得傻眼,等回过神,一碗黑汁已全数进了恭卉的肚内。

她惊软在地,当场泣不成声。这丫头是她惟一的依靠,这几年她与王爷做尽了对不起她们母女的事,可她还愿意原谅,不仅救了王爷一命,还收留她,这丫头心地如此善良,怎能死得这么惨?老天无眼啊!

她不住痛哭失声,但哭声还来不及远传,就又惊见那几个人竟然取出黑布袋,

一头套进恭卉的身上,她连忙止泪阻拦,「毒也喂了,你们又想做什么?!」

「带走!」来人也不和她多说什么,扛了就走。

孔兰惊傻了,想追上,可人已全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呆站门边,欲哭无泪。皇上莫非是要恭儿连死都不得让家人安葬吗?还是……这根本是永璘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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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卉没有被丢进山谷或深沟里,当她睁眼看见的是这间她再熟悉不过的寝房。

先是呆了许久,转头环视了一遍,直到看见床榻上的隆起,才回过心神,缓步畏惧的走近床杨。

这儿依旧一尘不染,万岁爷没让她消失得彻底,反而让她回到这来,这是怎么回事?

她呼吸加重,竟害怕面对床上男人,脸色苍白得不知是否该继续前进,脑中不断想着他见到她会出现什么样的表情。

恨?怨?怒?还是惯有的冷漠?

揪着心,她紧咬唇,内心其实很清楚他会如何对待她,可不管怎样,她都想再见他,她多担心他的身子,怎会在朝廷之上吐血呢?

她颤巍巍地朝着那教她心碎的男人身边去,他就像一块有吸力的磁铁,总是吸引着她,如飞蛾扑火般扑向他,若硬要将她与他切离,也是切肉不离皮,割了皮,肉又怎能不自伤?

眼前是他睡惯的罗钿屏风床,他就阖目躺在上头,若是熟睡的他,她该比较有勇气面对。深吸一口气後走上前,可她怯怯的一望,霎时让她杏眼圆睁。

怎么会这样?!

她见到的,不是往昔那个俊容焕发的男人,而是一张槁木死灰的脸庞!

他……他如何会变成这模样?

恭卉立刻冲上前去再瞧个仔细。才几日不见,他便两颊凹陷,神情疲惫,暴瘦不少,这跟他在朝上吐血有关吗?他身子何时出了问题,她竟一点都不知情?!

泪这时还怎能抑制得住,她当下望着他泪流满面,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他该没事吧?若真有事,不用他人逼死,她也决计活不下去了!

一声抽泣忍不住由喉间逸出。

床榻上,布满寒霜的瞳眸倏地睁开。「你来做什么,谁允你进来的?!」永璘黑眸狂烈,发出低吼。

恭卉心震了一下。「我……我也不知怎么……怎么……会被带到这里来,你的身子……」面对他的怒气,她无助的声音只能断断续续的持续着。

他狠眯起眼。「是皇阿玛让你来的?」冷酷的声音几乎降到冰点。

「我想……应该是吧……」连她也搞不清状况,不知该怎么回答他。

永璘神色凝重了起来,可却教人分不出他到底在思索什么,最後,他只是冷冷的瞥着她。「滚。」冰漠的嗓音飙过。

恭卉虽惨澹了容颜,脚却像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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