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理你!”宫月恼羞成怒,一转身,白衣翻飞,提着剑往前院走去。
和言初老脸挂不住,只得屁颠屁颠地跟着他的小月身后,犹如一只极力讨主人欢心的哈巴狗。
两人一前一后刚走到前院,便有小厮来告知,说是庄主在庄园正厅准备了丰盛的早餐,请两人过去用餐。
此时太阳已升的老高,和言初摸了摸肚子确实也饿了,便和宫月随着小厮往正厅走去。
等他们到时和硕夫妇,柳云飞已经坐在那里等了,见他们两人进来,柳云飞连忙起身安排他们坐下,热络异常;而和硕根本不拿正眼瞧他们,显然昨天的气还没消。
和言初无法,只得闷头吃饭,一点不敢随便抬头去他父亲,吃到嘴里的食物味同嚼腊。
一顿饭便在这种严肃的氛围中结束,和言初放下筷子刚想脚底抹油拉着宫月开溜;却还是被他的父亲叫住:“往哪里去?跟我来房间一趟!”
和硕的房间被安排在庄园的东边,待遇十分优渥;和言初没法只得跟着他去。
宫月投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便回去处理自己的事了。
回到院落房间内,之前派出去的影卫夜早已等在房中,见宫月进来连忙单膝跪地,等宫月找了地方坐下,才起身报告道:“主子,您之前派属下去调查无涯山庄和柳云飞的事,属下已经摸清;柳云飞出身商贾世家,祖父一辈就开始在金陵做生意,到父亲那一代已经有相当大的规模,无涯山庄本是前朝一将军的官邸,后来没落了便被柳家买下,又经后来扩建,才有了如今的规模,此人没有问题。”
“恩,小心一点总是好的。”宫月点头,食指弯曲,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道:“接着往下说。”
“而闽江的事我已有了大致了解,是被人煽动的,由一群穷凶极恶的乞丐带头,官府虽已镇压,但成效不大,至于煽动之人属下正在追查中!”
宫月沉思,如今这情形,自己应该立马赶去闽江处理叛乱才对,但却偏偏在这时遇见和言初的家人,将来也可能是自己的家人;如果此时贸然离开,势必会让和言初为难,也会使自己在他父母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
思忖再三,宫月决定在此停留几日,便从怀中拿出刻有五爪金龙的令牌(从老皇手里接收的令牌)对夜下令道:“你立即拿着这块令牌快马加鞭赶去西南藩王吴桂的封地,要他马上出兵,解决闽江的燃眉之急!并令闽江府尹张怀川开仓放粮,广泛施粥,解决当地百姓以及闹事乞丐的温饱问题;让他们明白朝廷并没有放弃他们,百姓安稳国家才会安定,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光靠镇压是不行的,还得从心理上去收服他们!”
“皇上英明!”夜听得连连点头,暗赞宫月手段凌厉。
“另外,”宫月又道:“对于那些发起闹事破坏国家安定的狂妄之徒,该抓的抓,该杀的杀,情节严重者立即处以绞刑以及剐刑;杀鸡震猴!不杀几个以敬效犹,他还以为我流桑王国好欺负9有那个神秘组织给我不惜一切代价查到!”
“是,属下立即去办!”夜低头应道,见宫月没了其他指示,立即转身隐去。
宫月静静地在房中坐了会,自己动手倒了杯茶喝下,突然想起和言初被他父亲叫去到现在也没回来,有点坐不住,起身往外走去,心里莫名的烦躁起来。
而此时位于无涯山庄的东边和硕的厢房内,气氛有点凝滞,从两人进门到现在有一段时间,都闭紧嘴巴没有说一句话,互相瞪视着对方;
和言初是迫于他老爹的压力没敢说话,双脚并拢,双手规矩地垂直向下,头微低薄唇抿得死紧,活像一只没有任何发言权的受气包!
而和硕则是双手背后,冷着个脸,眉头皱得能夹死几只蚊子,一副严父又无奈的表情;他这个儿子什么都好,一直是他的骄傲,虽然自己常常忙于自己的事业而疏忽了对他的照顾;
但他怎么也无法想象,他那乖巧懂事的儿子怎么就成了如今这副德行!不但放荡不羁,醉生梦死外,居然跟如今最麻烦的人有一腿!这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和硕顿生一种无力感。
“我这么多年对你不好吗?”和硕终于出了声。
“啊?”和言初一愣,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用一种十分疑惑的眼神看着他面色不善的父亲,不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是我缺你吃,缺你喝了?”和硕继续问。
“恩?和言初依旧一脸呆滞地望着他父亲。
“还是逍遥山庄没有如花美眷,让你性格扭曲了?蓝素,彩绫那四个丫头哪个不是貌美如花,上等之品?你要觉得都不喜欢,为父可以让媒婆给你介绍一堆名门之秀;以我如今这势力,想嫁进我和府的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就是别国公主我也能给你弄到手!到底是哪里弄错了,让你像如今这样拜倒在一个男人的石榴裤下,丢尽了祖宗的脸面!”和硕恨铁不成钢!
“爹,爹......你没事吧?”和言初虽然知道自己有错在先,但见他爹说的越来越激动,越来越离谱,完全偏离了原来的轨道;什么大家闺秀,别国公主,他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生意人,那些完全是想都不敢想的,更别说是娶了!
他想上去摸摸他爹的额头,看他爹是不是发烧了,但碍于他父亲如今这暴龙般的淫威;他是万万不敢越雷池一步的,只有低着头继续挨训,临了还不忘辩解一句,“我和小月是真心相爱的,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小月?”和硕嗤笑,心里更是溢满恨意。
“什么真心相爱?毛都没长齐的人还知道真心相爱!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现在立即给我和他分手,我和家是绝对不允许这样事发生的!”和硕气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