婿,那以后的日子她又何必在这卖笑?思及此,她的笑容更加妩媚起来。
袁涧枢随手接过护照,又想起方才离开前仍在憨睡的晓瑶。分明已睡得昏沉,口中却依旧不停嘟囔着要送他去机场。
只是,他转身望向一边的落地窗,此刻才渐渐泛起光亮的天空 ,他怎么舍得叫起素来嗜睡的她来陪自己这一程?
所以,哄她再次入睡,他留了张字条遂离去。
“袁涧枢!”
耳畔,他听见她的声音不安中带着怒意。略抬眸,果见余晓瑶正追赶的风尘仆仆,直冲冲跑到他面前,又是一阵怒吼:
“什么叫‘勿念’?你要离开一礼拜,怎么就只留下这两个字?我昨晚分明和你说好让我来送你的!再说了,那么大的房子你要我一个人怎么住?我……我会睡不着的……”
晓瑶说着,眼眶忽然湿润起来。她中途醒来唤他,人却是不在了。偌大的房子空空荡荡的就只剩下她喊他名字时的回音。
她一惊下床寻他,却只剩下那餐桌上摆好的早点和他留下的字条及一把钥匙。
当时的心情,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该是惊慌的吧,有那么一瞬间闪过与叶玉离别的场景,那时的他也说要离开一段时间,谁想竟迎来长达四年的等待。
她害怕那样的四年,刚刚的感觉就仿佛一切都要重演。一路赶到机场,茫茫人海中,她找不到他,几度便觉天要塌下来了。好在,检票处他还未走,她终是追了上来。
袁涧枢不曾想晓瑶会是这般反应,心中一疼,紧搂过她,柔了声音在其耳边轻道:“傻瓜,不过一周,我会回来的。”
晓瑶听闻亦环紧他的腰,哽咽着道:“老板,说话算数。”
“嗯。”袁涧枢轻声应着,刚想把人搂得更紧些,对方却快一步将他推开,凝着他的脸,道:“快走吧,广播里走说了,飞机快起飞了。”
她的懂事,他心中一凛,再不多做克制,即刻覆上她的唇。
这样的她,要他离开一周,到底是长了。
见此情景,检票口的女子紧了紧手中的拳,她心中微涩。这样风华绝代的他,怎会对那般女子动情?在她看来,那女子远不及自己的美貌动人。
方才他们的对话,声音虽轻,她站在一旁倒也听得真切。
钥匙?这女人是已经住进他家了吗?
原来也曾听说过有关他们的花边新闻,她当时只做闲聊话点,却不料一切都在真真切切的进行着。
指尖微微泛白,她方勾起唇瓣冷笑,一名乘客已上前来遮住她与他们的视线。她即刻扯回思绪,扬起职业式的笑容。
是了,无论她心中再多不满,再多酸涩,于他们,她到底是局外人。
很多年后,当她笑看岁月沧桑,她也许仍会想起他们。男子似水的眸中映着小小女子,他们不顾周遭复杂的目光相拥相吻。那样的世界里,任何人都只是过客,而她更是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