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局里,我跟寅寅又直奔向技术组,但很奇怪,这里大门紧闭的。
我挺纳闷这帮人干嘛去了,难道是吃饭?但吃饭也得有个留守人员才对。寅寅让我回办公室等着,她去找人。我本想跟着的,但寅寅坚持自己去。
我上来烟瘾,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借着吸烟打发时间,但都过了半个小时,她还没回来。
我坐不住了,心说寅寅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的事,要不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
正当我掏出手机要给她打电话时,她突然推门进来了,脸很沉,似乎刚跟什么人吵过。
而且她还略有迁怒的把检验报告放到了桌上,跟我说,“扑克上有了线索,你自己看吧!”
我嘿嘿笑了笑,没在意寅寅的怒。等把检验报告拿过来,我发现这是两份报告。最上面的一份是十字架上的男尸和饭盒检验报告。
饭盒里有麻醉药,还有其他一种怪药,它能遮盖住麻醉药的味道。而且麻醉药的计量很大,足以使人昏厥。十字架上的三具男尸肌肉发达,但是却没进行有效的反抗,这与饭盒里的麻醉药有关。也就是说,我当时在现场的推断是正确的。
下面一份报告是大王扑克的检验报告。经过细致的检验,在扑克的背面发现了两处油渍。这两处油渍很小,还是两种不同的物质。一种是人体内部脏器附着的油脂,另一种也是油脂,是动物内脏器官的油脂。
看着这份报告,我有点懵,动物和人体脏器的油脂,代表了什么?那一会,我又联想到了王老吉,他吞下血块后那张丑恶的小丑脸。
我仔细琢磨的同时,还忍不住挠着头发。寅寅一直观察我的表情。
这样等我想了一会儿,她又指着报告说,“我刚才跟检验科的同事聊了两句。这张扑克可能是在一张桌子上沾到的油脂。而那张桌子上,正好放过动物内脏和人的内脏。”
桌子上正好放过动物内脏和人的内脏?我细品这句话。
我记得王老吉说过,人血是这世上最美味的食物,既然他这么嗜人血,为何又要打动物内脏的主意呢?除非……
我一个顿悟之下,突然明白了。我还冷笑起来,或许这一刻我的表情有些诡异,寅寅很敏感的盯着我问了句,“冷哥,你没事吧?”
我摇头示意自己没什么。随后整理下思维,跟寅寅说了一个结论,“王老吉跟内脏贩卖团伙有关!”
寅寅盯着我,反问,“为何会有这种联系?”
我把检验报告放在桌子上,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我前阵跟同事聊天,说过几年前的一个内脏贩卖团伙,他们为了做幌子,把人类内脏和动物内脏混在一起运输与保存,而王老吉是一个嗜血杀手,他也能把人类内脏和动物内脏放在一起,这想法绝不是雷同这么简单!”
我说不好寅寅此刻的表情,但她听完这话并没怎么惊讶,似乎也早就跟我想到一块去了。她点点头,算是赞同了。
我把那些检验报告又重新翻了一下,边看边说,“咱们应该调查漠市的屠宰惩冷冻仓库,看看哪些地方专门储藏动物内脏。还有派一些便衣去各大医院暗中调查,看看有没有内脏贩卖团伙的线索。”
寅寅正在吸烟呢,她也不抽了,把烟用力的按在烟灰缸里又说,“真没想到,你……”
我等着寅寅的下文,但寅寅犹豫了一阵,又一转话题,“你也累了一天,早点回去休息吧!”
她说完拿着报告先出去了。我知道,她是去安排这些工作了,但让我不解的是,她刚才为何话说一半儿。
我望着寅寅的背影,整理下坐的有些发皱的警服,走出了办公室。
我骑上“损贼”朝家驶去。一路上,我开的很快,甚至被交警看到,一定会拦着罚款。但我不在乎这些,就觉得这种车速很适合减压。
我把“损贼”停到了车库,跟大爷打个招呼,然后溜达的出了车库。
在回家的路上,我也不知道咋搞的,就觉得气氛不太对劲。或许是一种本能,觉得附近有危险。
果然,又走了没一会,就从路边跳出来几个小子。
我一看,都是“熟人”,是刀疤龙那小子。
刀疤龙一直呲牙咧嘴的瞪着我,还两眼通红的喊道,“你小子可算回来了!”
我没急着回答啥,又瞥了他身后那几个小子一眼,就凭他们的身板和得瑟样儿,我确定没有硬茬,这几个小子都不是我的对手。
我猜刀疤龙是带着手下来报仇的,我顺着这话问他,“怎么着?上次修理的你还不够?”
刀疤龙被揭了伤疤,脸色一沉,但立刻哈哈大笑了起来,还笑的很猖狂,很自信。
我看他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心里暗自琢磨,莫非这小子还喊来了其他高手?要不怎么胆这么肥?
刀疤龙指着我说,“你小子嘴够狂的!我大哥听说我被人修理了,要和你谈谈。”
他还对我摆摆手,那意思让我跟他走。
我倒不怕这所谓的大哥,也合计着先下手为强,把这几个小痞子揍一顿再说。
我也不想墨迹和磨蹭了,最好用什么狠招,一回合把他们全撂倒得了。我心头涌现出一股很强的斗志,甚至手都有点痒了,不由得捏了捏拳头。
很奇怪的事出现了,我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身影来。他只有一个轮廓,在对我嘿嘿笑着,然后摆着各种格斗的动作造型,似乎在教我,甚至用的几乎是点穴的功夫。
我被这莫名的身影吓了一跳,愣愣站着,观察着他。刀疤龙他们被我的变化弄得同样一愣。刀疤龙还念叨一句,“这小子不会有病吧?出门忘吃药了?”
我没空理会这帮痞子,因为突然间,身影消失了,我脑袋反倒疼的厉害,就跟要裂开一样,我使劲晃着,试图让疼痛减轻一些,但这根本行不通。
我最后疼的身子发软,一下蹲到了地上。
看我这个样子,刀疤龙又拿出一副想明白的样子狂笑起来,跟手下说,“吓得!这傻白是吓得!”
那些手下全哄笑起来。刀疤龙又对我骂骂咧咧的说,“还没见我大哥你就怂了?瞧你这熊样,那天不是挺牛的吗?”
他还壮着胆子,上来对我脑袋狠狠扇了一巴掌。
我被这股外来的疼痛一刺激,脑袋瞬间不疼了,另外还暖呼呼的,挺舒服。
凭这个,我要感谢刀疤龙,而且也想着以后自己脑袋疼的话,就这么扇自己试试,或许有奇效。
我不再蹲着,猛地站直身子。这样正好跟刀疤龙面对面。
刀疤龙被我这么疯狂的举动吓住了,尤其我双眼中全是凶光。刀疤龙往后退了一步,你你你的说着。
我没接话,又一顿连环踹。上次我就这么教训他的,而这次我踹的更狠。
刀疤龙往后咚咚咚的一顿连退,最后跪在地上。他真不争气,又哇哇吐了。我脑中又出现那个疑问,这哥们到底吃了啥?吐得还是又黑又臭得,像屎。
刀疤龙那些手下真就是白给的。这一刻全被我的腿法震慑住了,没敢冲过来。
我等着,让刀疤龙吐完后,我又指着他说,“把你大哥喊来,要不然,我把你踹成植物人。”
刀疤龙不敢接话,还急忙掏出电话拨了出去,他说的都是黑话,我听不大懂,等挂掉电话,他对我说,“5分钟后,我大哥就到!”
这段时间,我没再折磨刀疤龙,反倒摸出烟来,淡定的吸了起来。时不时的,我也掐掐表。
这支烟刚吸完,远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