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风机就在我旁边放着,我俯身把它拿起来,只是它很沉,我拿的费力。
铁驴凑过来帮忙。这吹风机底下还有一个大夹子,巴次仁把它打开,我们把吹风机对准方位夹在栏杆上了。
我很想见识下它运作起来是什么样,就退到一旁拭目以待着。
没想到巴次仁对铁驴使个眼色,他俩又一同看着我。我心说瞧这个意思,难不成让我开吹风机?
我老实的回答,说不会摆弄这东西。
巴次仁摇摇头,说这不是借口。铁驴也接话说,氦气球上就咱们三人,想想看,一旦遇到啥危险,我和巴大人都昏迷不醒了,你怎么该?
我被问得哑口无言,而且到时带着大家逃离的重任肯定落在我肩上。
我没法子,拿出学习的架势,不再推却的凑到吹风机旁边。巴次仁告诉我怎么操作。
其实这种机器使用起来也简单,跟吹头发的那种吹风机很像,上面有开关和五个档位,分别对应不同程度的排风量,而且五档是最高风,也是最消耗燃料的档位。
我觉得我们现在又没遇到大危险,没必要用五档风,就拿捏出一个折中的观点,打开开关,调到三挡风的位置。
我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吹风机的功率,突然间,吹风机咆哮起来,排风口上的线圈也变红了,一股极大的强风从里面吹出来。
我伸手小心翼翼的凑过去,不过离强风还有一小段距离时,就停止不前了,这股风很烤人。
不管怎么说,在这股强风的带动下,氦气球往一旁移动了。
我继续摆弄吹风机,铁驴和巴次仁观察着上方。这哥俩的态度一致,说照这么弄下去没问题。
但我们高兴的有点早,毫无征兆间,氦气球又顿了一下,还彻底不上升了,只被吹风机带的水平移动起来。
我心说这是咋回事?我看向巴次仁。
巴次仁胆子挺大的。氦气球和篮子之间还有八根绳子,把它俩连接起来。
巴次仁就抓着一个绳子,嗖嗖爬上去了。这一刻他要是双手不稳,一个失误摔下去的话,保准是粉身碎骨。
而且说实话,我都有点不敢直视他。巴次仁上来的快,下来的也迅速。
他发现啥了,跟我俩说,“这里的气流层很怪,咱们要是冲不过这里,氦气球真就随着气球层静止不前了。”
我们唯一能让氦气球往上升的办法就是用吹风机。现在它是水平吹着。我就急忙把它关了,又调整角度,让排风口垂直重下。
本来我觉得这么弄没毛病,但一打开档位,排风口出现的热风立刻让篮子壁变的乌黑。
这是要烤焦的节奏,我怕了,巴次仁和铁驴也着急的催促,让我把吹风机关了。
这次巴次仁也没时间教我了,他顶替我的位置,微微调整着排风口的位置。
我在一旁品着,最后排出口在水平向下倾斜七十度的位置上,巴次仁果断的把档位弄到五档。
排风机里立刻出现一条超长的火舌,氦气球也拿出一副倾斜向上的劲头,迅速移动了。
我有这么一种感觉,巴次仁以前也没用过吹风机,毕竟氦气球这东西,他平时也接触不到,但他上手真快,而且悟性真高。
这还没完,巴次仁时不时微调吹风机的角度,让氦气球能更加游刃有余的在气流层里穿梭着。
我一直留意巴次仁的手法,想多学学技术。铁驴观察着我们上方,突然地他脸色一变,念叨句,“坏了!”
巴次仁以为铁驴说的是他呢,本来一瞥眼,问铁驴怎么坏了?随后又跟我一样,一起抬头看着上方。
我们已经水平移动一段距离了,离那边横着长在悬崖上的树有一段距离了,但这时候,树林里落下一个黑球。
我咬不准黑球是啥,只知道它体积不小。我心说难道是块石头?
正当我们仨都皱眉想着呢,黑球突然展开了,拿出大字型的样儿,奔氦气球坠落过来。
我看的眼直,这明显是个人,而且他真胆大,竟然在如此高度跳下来。
我们仨也不笨,这人一定是针对我们来的,是敌人。
巴次仁骂咧了一句,不想让敌人落在氦气球上,他索性把吹风机完全的掰到水平位置上。氦气球又拿出最快速度,平行移动着。
铁驴用略带诅咒的口吻说了句,“让这傻掰掉下去摔死吧。”
但我们这么做的同时,敌人也有办法。他舞动双手与双脚。能看出来,他本身并没翅膀这类的东西,但双手双脚这么一动,竟也让他在空中横着移动起来。
他原本离氦气球有一段的距离,但在自由落体的速度下,几个眨眼间,他就稳稳的落在氦气球的顶部了。
在他砸中那一刻,我明显感觉到氦气球往下沉了一下,而且氦气球上立刻凹陷好一大块。
我心跳砰砰的,生怕被敌人这么一搞,氦气球被弄坏了,那样我们岂不陪着这敌人一起死了?
巴次仁还从气球底下往上看,跟我俩说,“想办法把敌人搞死,现在就少了很多氦气了。”
我和铁驴都合计法子,但我们总不能也爬到气球上去,跟敌人一决雌雄吧?
这么一耽误,敌人又有动作了。我听到嗤嗤的声响,敌人顺着气球往下滑,他的手爪子也一定很锋利。
而且没等我们仨做出啥反应呢,他又顺着这股劲,拽着绳子,落到篮子里了。
我看到他具体长啥样了,说实话,被吓住了。
他浑身毛茸茸的,体毛很重,眼神里一点理智都看不到,更多散发出来的,是野兽的目光。
我和铁驴挨着近,他伸出两只手,对着我俩抓了过来。
就说我的感觉,脖子好像被一个扳子卡住了一样。我更被一股奇大的力道一带,整个人靠在栏杆上。
铁驴跟我状态差不多,他试图使劲踹腿,把敌人踢开,但敌人的胳膊很长,铁驴两条腿蹬了好几下,也被碰到对方。
敌人呜哇、呜哇的叫着,又用了一股大力,我和铁驴的身子都横在栏杆上,甚至上半截身子已经探了出去。
我形容不好现在的感觉,尤其头顶的风儿特别大,吹得我快睁不开眼了。
我很清楚,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我腰间还带着*呢,我就伸手往下摸,试着把枪拿出来。
我和铁驴变成这德行,其实也就是短短几秒钟的事儿,这时巴次仁反应过来了,想扭身支援,只是这一刻,他表情很怪,有种纠结感。
我根本没那精力去猜他为何这样。而敌人也意识到我们这边还有一个人没被解决。
他一张嘴,提高嗓音的叫了起来。他声调很尖,很像用废报纸擦玻璃的动静。我心血上涌,眼珠子里也迅速充血。
铁驴和巴次仁同样非常难受,巴次仁还靠在栏杆上,用双手直捂脑袋。
敌人不打算停歇,继续怪叫着,又把我和铁驴往下推。
我一多半的身子都横在外面了,此刻我也没力气反抗了,很奇怪的,脑海中还出现了幻境,自己好像在云朵中行走一样。
现在全看敌人的意思,一旦他想我和铁驴死,只要把我俩完全推出去就行。
但敌人有要生擒我们的意思,也想用怪叫把我们彻底弄晕。
我和铁驴是一点办法没有,谁知道巴次仁突然爆发了。他哇了一声,整个人变得异常亢奋,还猛地站直身子。
他挨着吹风机,这赤脸汉子也真是彪悍,把打开状态下的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