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妖族圣女的回答却大出他的所料,只听妖族圣女的话再次传来。
“当然可以。”
孔尚大喜:“那还不快点儿?”他真的想知道聂虎等人情况如何了,还有,在这个地方他到底呆了多长时间?
“不过……”
“不过什么?”听到对方突然变得迟疑起来,孔尚眉头一皱,“难道,你想反悔?”
“这倒不是。”
“那是为何?”
妖族圣女道:“其实,主人的神识虽然恢复过来,但身体却出现了严重的问题。”
“问题?你又知道?”
妖族圣女叹道:“是的,主人的神识虽然已经变得更加强大,不过,身体之内却并没有丝毫可以调动的力量,法力和妖力全部不见踪影,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你怎么会知道?”
自从与法明一战之后,他体内的力量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起初他还以为是自己消耗过度导致的,可是一连数天的苦修之后,他发现体内仍是不见半点力量的踪影,无论是妖力、法力,在他体内没有发现哪怕一丝。
妖族圣女叹道:“我一直就在主人的身体内,主人身体的便会,我自然非常清楚。”
“你知道的这么清楚,难不成是你将我的力量都吸走了?”孔尚心中一惊,一个念头自他的心头升起。
孔尚曾在仙骨中看到过一种蛊术,上面提到,一些修炼之人为了获得强大的法器,有些心怀不轨的仙师会将还未开光的法器,用蛊术神不知鬼不觉种入其他仙师的体内,法器潜藏在寄主的体内,吸收那修仙者体内的法力据为已用,达到以人鼎养器的目的,甚是狠毒。
蛊术,实在太过歹毒,能将寄主体内的力量全部抽干,最后甚是连寄主体内的生机都会被吸干。
而孔尚,此时的身体状况与中了蛊术十分相似。同样是体内力量空空,同样是体内寄生着妖王令,想到此,孔尚一阵心悸,不敢再往下想去……
妖族圣女否认的声音传来:“主人怎会有此想法?我这一生都只会帮主人,又岂会害你?”
听了妖族圣女的话,孔尚忽地一阵惊醒,对啊,自己只是一个无名小卒,即便是寻找寄主,多的是比自己修为高的仙师,她又何必自我封印,苦等万载?
“那……到底是为什么?”孔尚问道。
妖族圣女叹道:“我的力量还未恢复,暂时也不知是什么原因。”
“那……我的力量会不会就一直回不来了?”虽然他对这妖族圣女抱有很强的戒备心理,不过,这个世上,如果有人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的话,那么一定也是她了。
缓缓的声音再次传来:“暂时怕是不会,不过,等我力量恢复之后,一定能帮主人找到原因。”
“力量恢复?”孔尚一愣,“那……要多长时间?”
“我封印了万载,就算是进展顺利,怕是也要百年左右才能完全恢复。”
“百年?!”听了她的话,孔尚惊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百年以后,自己怕是都化成一堆白骨了。
妖族圣女道:“不过主人不必太过担心,主人体内的力量虽然已经消失,不过,我沉睡的这段时间,为了以防万一,将会将三股力量封印在主人的丹田之内。若是主人真的到了紧要关头,需要动用力量,便可尝试打开其中一股封印的力量,希望可以帮到主人,不过,力量只有三股,不到万不得已主人万万不可动用。”
“三股力量?”孔尚紧接着问道,“多强大的力量?”
“筑基期……”那妖族圣女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淡淡的声音传来,“我这就要陷入沉睡了,主人自己多加小心。”说罢,混沌的天地开始剧烈的变化起来,周围的一切慢慢的变得模糊。
“喂,你怎么说走就走了……”孔尚还想再问些什么,可是已经没有了时间,当混沌消逝,孔尚再次打量四周,赫然发现,自己已经出现在神识之海,对于身体的感知也快速的恢复着。
“我……真的回来了?”
发生的一切,对于孔尚来说,就像做了一场虚幻的梦,只不过……当他的神识来到丹田之处,发现了三枚漂浮在丹田之中的黑色光球,他才确定,这一切都不是梦,那妖王令是真的沉睡在他的体内。
“小白?!”蓦地,孔尚心头一闪,立刻想起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神识快速的从神识之海中退出,他要赶快醒过来……
一处密林之中,几间破旧的茅草屋外,几个身影正聚集在一处,他们每个人都是神情黯淡,好像失去了魂儿一样,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他们,就是死里脱身的聂虎等人。
距离与法尘的大战已经过去了整整七天,七天的时间,不仅孔尚一直昏迷不醒,而且连聂兰的身体状况也十分糟糕。
“大家……不用担心,真的……哥,你不是说过,我们是仙师,这些只是小伤么?放心,我一定会好起来的。”聂兰在一旁,竟是安慰着脸色凝重的聂虎等人。
七天了,聂兰的断臂仍是不见有丝毫的好转,任凭他们使尽了办法,都不能使聂兰胳膊上的断裂结合,眼看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他们的信心也一天天的动摇。
“怎么办……老大不醒,你……你的胳膊又这样,哎!我真是没用!”聂虎自责的狠拍自己的脑袋一下,本以为仙师会有多么厉害,可是现在他却发现,自己除了静静的看着,根本什么都不会,什么都干不了。
追风皱眉:“老大如果醒着的话,他一定知道该如何治疗的……”
一提到孔尚,聂兰的眼眶再次湿润起来。七天了,他就那么一直躺在那里,有呼吸,可是却怎么都不肯醒过来看她一眼。他……会不会醒不过来了?每想到这个问题,她的心都是一阵阵的绞痛,相较于自己的胳膊,她更在意的是他的安危。
众人一提孔尚,这才警觉的发现聂兰悲伤的表情。
“我们……”
聂兰却是惨然一笑:“没关系的,真的,我撑得住,我……我回屋子看他醒了没有。”说着话,聂兰已经起身,当转过身子,聂兰再也坚持不住,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个不停。
聂虎他们感觉的到,可是他们都没有选择道破,因为那样,可能会让聂兰更加伤心。
就这样,托着两支垂下的胳膊,聂兰踏入了孔尚的房间。七天了,她无数次的踏入这个房间,每次进入房间,她都满心希望,希望能看到熟悉的身影已经从那床上站了起来,对着她笑。
可是一次次的希望,最终换回的是一次次的失望。泪水哭花的脸颊,她的手已经不好使了,任凭泪水落下,无人帮她擦拭。
聂兰慢慢走到孔尚的床前,坐在床边,望着床上双眸禁闭的孔尚,喃喃道:“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不醒过来?”轻轻的诉说着,聂兰的眼泪如雨而下,越是说,泪水越多,不一会儿,已经完全模糊了自己的视线,不过她仍自顾的说着,不管孔尚到底听到还是听不到。
“你知不知道,我的胳膊已经不能动了,你要是还关心我的话,就睁开眼,看看我,看看我啊……如果,你能醒的话,别说是一双胳膊残废了,就是老天爷想要我一双脚也残废了,我也愿意,只要你能醒过来,好不好?就当我求求你。”
聂兰越说,哭的越凶,到了最后已然成了一个泪人。她甚至没有察觉到,方才还躺在床上的那个人,已经坐了起来,此刻目光正凝望着她,泪水直下。
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清醒过来的孔尚第一眼看到了聂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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