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逸面对慕容九的笑,从来都是舒逸的,可是……
没有,没有一次像今次这般笑得如此的不受控制,笑得如此开怀!
她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逗得他这么乐?想不起来呀……
慕容九本来惊诧的脸慢慢的被笑容取代,她喜欢看他这么开心的笑,她想他每时每刻都能这样开心!这样的感觉很幸福,就像拥有了全世界一样,心里是满满的、满满的充实感和满满的自豪!哪怕,她现在也没搞懂,东方逸为什么这么笑。可是,那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深爱这个男人,她想要他这么……开心的笑!
待东方逸终于收敛了笑声,慕容九才一改常态,温柔得如小鸟依人般上前环住东方逸的腰身,仰头温柔的问:“笑什么?”
噗嗤――
墨不敢让自己的笑声给慕容九听见,径自封了与慕容九的联系。他在想,这时候的慕容九是清醒的吗?她要是知道自己问出这么一个弱智的问题,会不会咬断自己的舌头?
唉!果然是幼稚的人类呀!哪怕他的这个主人平时如何的聪敏,论起情来也是迟钝傻萌得紧啊!
“哈哈!”难得一见慕容九呆呆萌萌的样子,东方逸不禁又笑了,对于她主动的投怀送抱更是欣然的接受,双手锁住娇躯,低头抵着慕容九的额头,喃喃的低沉的声音此时更具磁性魅惑,道:“笑我的九儿可爱极了,也……让我爱极了……”
闻言,慕容九的脸唰的一下全红了,这样的表白,如同致命的毒药由空气传入体内,经走血液之中,达到全身所有经脉,而中毒的结果,便是全身心的沦陷,再也难于自拔。
“嗯,那你是不是该回去了?”慕容九虽脸红心跳,可也没有忘记正事,这天色可不早了!他所谓的事情也……不是那么紧要不是?
也是这时,墨才知道他错了,他的主人一直都是那么心思狡诈!
本以为慕容九会动情得忘了‘请’他离开这码事,却不想在动情之极她还能来上这么一句,脸色一下就不好了!
“我还有事要说!”东方逸沉着一张脸,堵气的回到软塌重新坐下。
“哦,还有事?”慕容九怀疑的问道,还能有什么事?
“筑香友居,对面厢房。”东方逸叹了口气漠视心中的失落,冷漠的脸上凝着淡淡的严肃,那个红衣男子给他的感觉很是危险。
“哦……此人神秘,以前从未听过……就是不知道与新崛起的圣殿有没有关系。”慕容九转身在桌边坐下,思维一下迅转,而她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圣殿。
犹记得当初魅影遇袭,怀疑的对象便是这新立的圣殿,至于伏击当时身份为夜绝的东方逸的杀手,至今没有查到线索,不知道会不会也与圣殿有关系?
轩辕明喆的神秘暗卫,袭击魅影的神秘高手,伏击夜绝的大批武林高手,这三批人有着怎样的联系,又或者说,有着怎样的联盟?他们的主要目标是慕容家?还是……
有着轩辕明喆的参与,慕容家的因素是跑不掉了。可是,他们为何又同时挑上诡谲难缠的鬼域和神秘强大的暗阁?这样做就不怕三股势力结合,那可是不可预估的力量,轩辕明喆没有道理不懂,难道他有什么强大的倚仗,足够他不将这三股势力放在眼里?
“近期圣殿的动作很大,明面上他们的活动范围多数在南诏边城。”东方逸清清冷冷的声音,轻轻的述说着,眼里有着窅黑的深遂。
“难道……圣殿会跟南诏皇族有关?”慕容九蹙眉凝思,眸光中闪着凝重。
如果圣殿跟南诏的皇族有关,那么就可能关系着南诏皇朝的皇位之争,如果再和天耀有所联系,那……
慕容九想想都觉惊心!要是……
嘶!虽说那一闪而过的灵光还未有明确的脉络,可是,这一想法闪过,慕容九就突发的想起了如今进入东越皇宫的楼兰曦!最好,最好不要如她所想!
“东越皇帝不是吃素的,想在他眼皮底下有所动作,也要有相当的本事,何况他现在有所警觉,想来要做点什么是更难了。”东方逸见慕容九眼里闪过的震惊,心知她跟他想到了一起,逐开口道。
“嗯?”慕容九挑眉看向东方逸,眼里意味难辨。
“呵呵,我可不担心,进宫那天我就知道你爹……是个深沉厉害的主。”慕容九特意咬重‘爹’这个字。
心里明明是念着这个爹的,可却硬是让心里的怨念把持着自已,这样的东方逸是慕容九最不想看到的。
“……”东方逸深深的看了一眼慕容九,暗叹的垂眸,道:“如果算上祁连,那么,就不是简单的江湖恩怨,或是简单的拔除眼中钉那么简单了。”
没错,轩辕明喆要击杀她或是对付慕容家,都可以当做是去除眼中钉的行为;魅影与夜绝被伏击也能理解为江湖争夺势力的斗争,可是,这些个事串连在一起却就不是那么简单了。他们三方都有关系,要说这三件事没有一点牵连,想必没人能信。况且,袭击魅影的神秘高手可是挑明了,跟她鬼医有关!
“他们之前的行动,虽出了必击之杀,却也很有可能只是探路,接下来怕是要迎来真正的斗争。”东方逸深遂的眸子望着慕容九,眸子窅黑不可探。
慕容九吁了口气,垂首沉思。心里涌起的浓重的危机感,让她感到气闷,胸口像是沉了块巨石。
若是他们的分析方何对了,那么,他们将要面临的……
脑中的思绪如同一团羊毛线,越想理清却是越扯越乱!
“好了,不必想那么多,一切有我。”不知何时,东方逸已然走至慕容九身边,摸了摸慕容九的头,一手将她拉起拥在怀里,给她绝对的安全感。
东方逸面上平静,可若不是他早已吩咐下去做了几手准备,他怎么可能安心的坐在这里,放心的美人在怀。就算他不在意东越国的一切,可他却不会让他心爱的人有一点危险。
这是他在经过一次沉痛的离别,所坚定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