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
他不过去了一趟洗手间,前后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之前还在猛吃猛喝的猪小妹,居然在短短的时间内成了众目焦点。
“啊!这个……呵……”完了,他怎么搬石头砸脚,忘了他还没找他算账。“我有拉住她,真的,可是双拳难敌四手嘛!一票人一拥而上,我就被推开了。”
想想看有什么东西可以自卫,以免他一时冲动,失手把迷人又帅气的最佳情人给终结掉……
有了,靠垫,可以阻挡连续攻击的直拳,还能预防无影脚的偷袭,绝对是最有效的救命防卫。
“凭你如日中天的名气,谁有胆推开你?”除非他们不想要这只金鸡母。
韩少恩讪笑地弓起身,拿起乳白色靠垫往身前一放。“喝醉的人哪有什么理智可言,在他们眼里我比路人甲还不如。”
不醉就已经很疯了,何况无限畅饮多种酒类混在一起的鸡尾酒后,不闹翻天才怪,High劲一起没人挡得了,如溃堤的海水,一下子淹没在场的每一个人。
他承认场面是有点失控,但还不至于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庆功宴本来就要开开心心的,何必扫兴,玩得高兴最重要。
“哼!借口。”谁不晓得他的心眼最多,老爱搞不入流的把戏。
被瞪得头皮发麻的韩少恩挤挤眉。“你对星儿妹妹是认真的吧!”
隐千眠反问:“你看我像在玩吗?”他可不像他,以游戏人间当平日消遣。
“是不像,但是……”他的语气突然变得很严肃,“确定是她吗?”
“不关你事。”任何有这家伙介入的事情,最后都会演变得相当复杂。
韩少恩微微叹了口气说道:“我只是想提醒你,别忘了你父亲的安排。”
问题不是不提就不存在,好友的家庭状况他最了解,专制独裁的隐大总裁不可能放任长子在星河中浮沉,早晚会使出手段迫他屈服。
“他的安排与我无关。”一提到生养他的父亲,隐千眠的表情冷漠得像在说个陌生人,毫无提及的意愿。
“抗拒不是最好的方法,一再逃避只会加深彼此的隔阂,何不敞开心胸面对他再娶的事实。”原不原谅就在那个结上,把结打开就没事了。
“再娶?”他发出极冷的嗤笑声,“我母亲过世才十年,而我却有个小我两岁的异母弟弟,你想我怎么接受一个背叛婚姻的男人?”
十来岁时的他始终不明白为什么看起来幸福美满的母亲,老是在人后掩面哭泣,笑容渐少郁郁寡欢,连一向最热中的公益活动也不再参与。
直到那天听见书房中的争吵,他才知道父亲在外面养了个女人,他想让无名分的儿子入籍,以及接小老婆回家同住,而母亲不同意并扬言要提告诉,让父亲的新欢因通奸和妨碍家庭罪名坐牢,从此颜面扫地见不得人。
后来这件事不了了之,两人的相处模式也和以前相同,父亲甚至减少应酬常待在家里,他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了。
可是母亲还是不快乐,在她过世之前未再展露笑颜,好像生亦无所欢,死亦无所惧,失去对生命的热情。
某一天他一回到家,忽然发现家中多了对陌生母子,他们就坐在母亲和他常坐的位子,剽占属于他和母亲的地位。
“往好处想,至少你父亲老了之后有人照顾,不用劳烦做子女的一天三餐定时问候。”老来伴、老来伴,人生追求的不就是这个。
白头到老说来简单,却不一定做得到,天灾人祸和意外疾病都有可能摧毁构筑好的梦想,一夕幻灭。
“乐观的人一向活得长。”隐千眠一直认为若不是父亲的背叛打击太大,母亲不会这么早辞世。
韩少恩挂在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凝。“这句话听来像是笨蛋活得久。”
“原来你醉得不严重。”听得出话中讽意。
“我本来就没醉……”他尴尬的笑叹了一口气。“好吧!我也不便多言,不过你要提防令尊,他似乎对你有一连串的计划。”
“譬如……”韩家在商界相当活跃,小道消息来源十分广泛。
“联姻。”
“联姻?!”
“刘家的女儿刘蕙芳。”内举不避亲,亲上加亲。
见他不怎么明了的表情,韩少恩又补上一句。“你继母的外甥女。”
隐千眠眼露嘲弄,笑得极冷地勾起鸷猛寒色,视线落在母亲生前留给他的一盏亲子戏游的琉璃灯,整个人像是笼罩在骤起的阴影中,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