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买了一束海芋给自己,又买了一束想给易烯臣。?

她一直喜欢海芋胜过玫瑰花。?

“喜欢每天的玫瑰花吗?要不要再出来见个面?我想见你。”?

潘则安的电话,她已经要讲不下去了。丁香忽然后悔当初胡里胡涂地给了他手机号码,让他有这么多机会打电话给她,真是自找麻烦。

“呃……玫瑰花还不错。”至少办公室里的人都满喜欢的。“抱歉,我今天刚好没空。”她坦白地说。?

“这样啊。”潘则安显然有点失望,但语气依旧很好地说:“那改天吧,没关系。”今天他原本预备好要向她做第二次表白的,但丁香没空,还是改天吧,反正这不急,她不会跑走的。?

“嗯,再见。”她毫不犹豫的挂断电话。?

丁香将手机的选单跳到电话簿,搜寻一个人的名字。

心跳得有点快,但她不再迟疑了。

电话拨出去,响了几声,她还想着他到底会不会接时,易烯臣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有事?”他的声音有点冷,而且连问候都省略了。

他的口气冷得令丁香颤抖了一下,但她依旧打起精神用平常的口气对他说:“你现在在哪里?有空吗?”

“你有事?”

语气毫无温度,教她无法判断他是高兴还是不悦。

“嗯,有东西想要给你。”她看了一眼摆在桌上的海芋。

虽然说女人送男人花,好像有那么一点奇怪,但她只是单纯的想要把喜欢的心意传达给他。

他身边好像有人,有些杂音。

他考虑了一下,然后说:“好。”

他这么一说,丁香的心倏地又放松了。

“我在家,你知道地方吧。你自己过来,我有事不多说了。”

丁香有些不安,因为他的口气礼貌到近乎无情,但一想到他应允两人可以再见面,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她真想赶快跟他把话说清楚。

见不到他,真的、真的好寂寞……

小MARCH顺利滑入路边的停车格,丁香打开后车门,抱起那一束海芋,手脚很不灵活的把车门关上、锁好。

她的心儿怦怦跳着。

凭着印象来到易烯臣家门口,她按下电铃。

见他开了门,她扯出一个笑。

他看起来似乎有点……瘦了?啊,别管那些了,这都不是最要紧的。

“嗨,好久不见了。”说完,她把花递上。

易烯臣抬起头,把花接了过去,不带情绪的眼终于有些情感。

“你这是做什么?”他的口气有点嘲讽地问。

丁香退缩了一些,但依旧替自己打气,勉强自己要把话说下去;要是这时候不说,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

“这是送给你的花,还有,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我从来没交过男朋友,上回你看到的是我们总编的男朋友。我真的很喜欢你……从一开始就喜欢你,只是因为不安、因为懵懵懂懂的一直被你牵着走,总是弄不清楚自己的情绪,那时候我才会犹豫了,这就是当初我没有答应你的理由。”

闻言,丁香倏地抬头。

他说什么?她看着他,忽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我交了女朋友。”他得意的笑着,转身朝屋内喊:“菲,你出来一下。”

她的心一紧。哪个“ㄈㄟ”?飞?妃?菲?听起来像是好优雅的名字,这是他女朋友的名字?

他叫得如此亲密,亲密到她听了眼眶都泛红了。

然后,她看到一个身材姣好、甩着大波浪卷发的美丽高雅女人,笑盈盈地从屋里走出来。

一名尤物,男人都会喜欢的尤物!这是丁香衷心的评语,但她觉得好刺眼。

易烯臣手里拿着的那束纯白海芋,这时候竟然变得可笑起来。

“哇,好漂亮的海芋!”常瑀菲抱过花束,深吸一口气。“是她送你的吗?”说完,她咯咯地笑个不停。

她的目光转移到丁香的身上,让她觉得不安。

这女人的眼神,过于有心机,她害怕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丁香看向易烯臣,发现他正冷眼旁观着,似乎在看好戏。

“是。”易烯臣一把揽住常瑀菲的腰。“怎么办?我已经有女朋友了,还有女人要向我告白。”

常瑀菲吃了一惊。她跟这男人相处了一阵子,也没听他说过自己是他女朋友,虽然她暗示了几百遍,他却老是装傻,怎么这会儿忽然就“升级”了?

不过,她倒是很乐意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当上他的女朋友。

这男人长得帅又有才华,虽然刚创业,但照这样下去,他以后赚的钱一定不少。

金龟婿嘛,她总要抓紧些。

“竟然还追到住的地方来了,你真有魅力啊。人拒绝掉,花嘛,我可要定了。海芋,太素了,但插着还是很漂亮的。”

丁香瞠大眼,看着常瑀菲把那东花收为已有。

那不是给你的!她心里呐喊着。

丁香可怜兮兮的模样,易烯臣看到了,但他没有任何的表示。

“那你可要收好,乖,把花拿进去放。”易烯臣笑着说。

丁香看着他,眼里盛着泪。

她好想哭,但她不许自己哭。当初是她自己不好好把握的,他现在交了女朋友,她更没有立场说话了。

不管他是真心的还是一时玩玩的,好歹他和那个女人算是在交往,而她却连争取爱情的份也没有了……

全盘,皆输了。

“谢谢你的花。”他又笑。

“不客气。”丁香的神情顿时变得落寞。

“你也看到了,很抱歉,你没有机会了。你走吧!”

“为什么?”她真的不相信,他怎么可能在这样短的时间里喜欢上其它女人,而且看起来还那样的……不真心?

“错失了机会,就很难再有第二次了。”他这样说着。

“是吗?”她抬起头,决定问完一件事就走。“那你现在已经完全不在意我了,是吗?”

他微微一笑,“你觉得呢?有可能吗?”

她看着他嘲笑的笑容,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是自讨没趣。

原来他说他爱她爱了很久,而这样的爱情竟可以如此轻易地抛弃,他一定是真的不再在意她了!

她当初没有答应他,她没有错,错的是时机、是命运。

他们竟然就这样错过了,她好想哭啊。

她转过身,决定不再回头。要不然,她仅剩的尊严恐怕也要没有了。

“就算你不要了,我还是很在意你。”她轻声说着,说给风听,说给自己听;而泪,潸然落下。

易烯臣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憎厌自己。

他戏演得很好,就算他心痛、不舍,他全都没有表露出来,但他一点都不感到高兴。

他说了无情的话,说了连自己都不想听的话。

但话说出去就收不回来了,他几乎可以想象这时候的丁香一边走一边掉眼泪的悲伤模样。

他的丁香……

都怪他拉不下脸、放不下可笑的自尊。他想着,连心都痛了。

“臣。”

听见屋内的女人唤他,但他实在没什么心情搭理。

他看着常瑀菲得意骄傲得像只花孔雀一般,淡淡地道:“你还是走吧。”

从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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