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兆同开始在公开的诚携伴参加,丽质天生的孙小雅,融合知性与感性的气质,总能够适时融化姜兆同的冷,尤其是她的笑容,有一种令人心软的风华,教男人想好好珍藏。

姜老太爷是乐见其成的,姜兆同的父亲姜圣洋对静秀端雅的孙小雅很有好感,他最受不了自恃貌美而张牙舞爪的美女.以姜家男人对姜兆同的了解,能够让姜兆同带回家的女人只此一个,很难再有下一个,必须好好珍惜。

况且,以姜兆同个性之难缠,孙小雅能够应付自如,值得钦佩啊!

只有姜天倪不谅解孙小雅竟然不巴结她,一直挑动母亲厌恶“私生女”的心,连带一并排斥孙小雅进门。

姜兆同不是不爱母亲,但不管他多爱一个人,即使是母亲,也不能企图掌控他,更别提私人的感情生活,没人比他更重视私生活了。

他无法理解妹妹的不理性行为,对母亲耳根子软被牵着鼻子走的行为也感到不可思议。这对母女到底像谁呢?八成是母亲娘家那边的遗传不好。

不过,姜家一直以来都是父权体系,女人的任性胡闹不会被采纳,所以,姜兆同照样约会孙小雅,只要爷爷示意,便带小雅一同回家吃饭。

姜老太爷很喜欢找她聊天,也不介意让她知道两家婚约的来由,带着怀念的笑容说:“你奶奶从少女时代个性就很强,像一颗钻石一样锋芒毕露,藏也藏不住她的精明强悍,不过,也因为这样的个性造就她一辈子的辛劳吧!小雅,你就保持现今的模样就好,辛苦的事自然有男人会一肩承担。”

那也要你嫁的男人承担得起,不是每个男人都有肩膀,多的是像孙思贤那型的,天生“斜肩”——重担挑起又往下滑。

小雅不与长辈争执,那毫无意义,笑吟吟地说:“我明白爷爷的意思,只是奶奶天生是闲不住的性情,要她留在家里享清福,她反而受不了。”

姜老太爷哈哈一笑,“没错,没错,她的确是那种人,‘子非鱼,焉知鱼不乐’,我是杞人忧天吧!”

“不,这表示爷爷是个重感情的人……”

“爷爷?谁允许你叫爷爷的?”姜天倪由外头血拚回来,耳尖的听到,顾不得大包小包的往地上一放,气急败坏的质问孙小雅。

“天倪,你这是什么待客之道?”姜老太爷吹胡子瞪眼睛,“小雅叫我‘爷爷’,是我允许的,你的同学来不也叫我爷爷?”

姜天倪不敢再说,只有怒视孙小雅。

姜老太爷摇摇头,不悦的目光扫向媳妇,她手里也提了五、六袋。“你怎么又带天倪去买这么多东西?”

姜天倪发声道:“谁教你们把我的金卡收回去,妈给我的副卡根本不够刷,我只好找妈一起去。”她质问小雅道:“是不是你鼓吹我哥这样对我?”

小雅失笑,看了身旁的姜兆同一眼。“我没有能力影响兆同做这种事,姜小姐太抬举我了。”

“叫她天倪。”姜兆同拍拍小雅的手。妹妹论年纪比小雅大两岁,任性、幼稚的程度却还停留在十五岁,只会在男人面前装淑女,他都替她感到可耻。

姜天倪不依的对爷爷说:“爷爷,把金卡给我啦!”

姜老太爷瞪她,“你买的还不够多?你当家里有金山银山?”

“我不能穿同一套衣服去见朋友啊!”

“爷爷我身上这件衣服穿了五年,去见朋友也不丢脸。”

“那不一样。我是还没结婚的千金小姐,我的朋友眼光都很厉害,大家约出去玩,同一件衣服若是穿两次,肯定被笑死。”姜天倪的自尊心全用在跟朋友一比高下,带挑衅的目光溜一眼孙小雅今天的装扮,讥讽道:“孙家很穷吗?还是对私生女特别刻薄?你身上那条裙子我看过两次了。”

小雅甜柔的笑。“是吗?我没注意。我的记性没办法记住见哪位朋友穿过哪件衣服,难免会重复。”

姜天倪不屑地一哼。“这是千金小姐必备的常识。”

谁发明的?男人们都没听说过。

小雅问姜兆同道:“我穿同一件衣服,会让你感到丢脸吗?”

“我没那么神经质,通常男人也不会注意这些。”姜兆同看着妹妹,目光如冷剑霜刀,“不会赚钱又浪费成性的千金小姐才丢脸。”

姜天倪气道:“我又没花你的钱!”

姜兆同面色一沉,“了不起!敢跟我大小声了,你明天就给我进公司上班。”

“我不要!”姜天倪忙躲到母亲背后去。

姜夫人忙道:“兆同,不要吓你妹妹了,她去公司能做什么?她只须留在家里陪陪我,等过了二十五岁,再来论及婚嫁,现在多宠宠她,又能再宠几年呢?”见儿子不语,转而向公公解释道:“爸,天倪也没乱买东西,这些全是新一季的衣服、包包、鞋子,是必需品。”

姜老太爷叹道:“天倪需要的不是新衣服、新鞋子,而是换一批新朋友,这样就可以把过去买的行头重新再献宝一次。”

姜天倪如何听得进去?拾起地上的大包小包,上楼去了,姜夫人也陪着女儿回房试穿衣服、鞋子,务必尽善尽美,不负“姜家小公主”封号。

姜老太爷苦笑道:“女孩子爱美是正常的,可是同一件衣服不肯穿两次的去见朋友,则是虚荣。小雅,今天让你见笑了。”

小雅但笑不语,心里其实是羡慕的。羡慕姜天倪挥霍得那么自然,浪费得那么理直气壮!

姜兆同顺势道:“爷爷,天倪对薛成亮还没死心?”

姜老太爷挥挥手。“不必理会。天倪自己一头热,久了便冷了。”

“她怎会如此蠢笨?算一算自己一个月需要多少钱买名牌、买珠宝,至少也挑一个付得起账单的凯子。”

“天倪的事你别操心,我和你爸心里已有人选,只是你妈坚持要把天倪留过二十五岁,所以暂时放任她去。”

“爷爷确信再放任下去,将来不会被退货?”

“这……”姜老太爷心虚了。

“换了是我,可是宁死不屈。”姜兆同扯出一抹讽笑。

“兆同,她好歹是你妹妹。”姜老太爷也常常疑惑,他的金孙到底像谁呢?

“因为是妹妹我才忍耐,否则老早撵出我的视线之外。”

这样子算有忍耐吗?

“兆同,老人家的心脏不太好,你讲话不要这么锐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天倪是你的仇人。”

“是仇人倒好解决,是亲人才伤脑筋。”姜兆同死性不改的直言道。

小雅轻声细语的插进来打圆场,“爷爷,兆同念到博士学位都忘了选修‘修辞学’的学分,他心里分明是担心天倪的未来,嘴巴说出来倒成了责怪,真不知该说他‘刀子嘴豆腐心’还是害羞,不好意思承认自己关心妹妹?”

“对,对,对,他就是这样子!嘴巴比鸭子嘴硬!”姜老太爷遇到知音似的连声附和,管他是真是假,至少对金孙的冷血怪癖有个解释,老太爷堪慰。“小雅,你真是善解人意的好女孩,兆同的眼光没错。”

姜兆同面皮冷冷的,但是没反驳。

从家里出来,由司机开车送她回去的途中,他的音量不大,却十分坚持的说:

“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真的了解吗?请你以后不要代替我发言。天倪是我的妹妹,但我实在不喜欢她那种个性。”

你的个性就很讨人喜欢吗?鬼见愁一个!

小雅沉下了表情,语重心长地说:“你这样说自己的妹妹,心情很舒坦吗?爷爷都七十多岁了,说两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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