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抓不得吗?”
言萝哼声道:“即使我不是公主,你们也没资格抓我。”
她的长剑刚刚出鞘,就听到身后官一洲在大喊,“官爷,小的有重大案情要禀报。”
那几名官差互相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个好像带头的人说:“我进去看看,你们看住这女的。”
“笑话,我想去哪里谁能拦得住我。”她挺身要闯,官一洲又大喊,“姑娘,我胸口闷得厉害,是不是骨头又断了?”
“接好的骨头哪有那么容易断掉。”她听得出他是在给自己解围,但不想领他的情。这些官差若论公,原本是她的奴才手下,若论私,个个都不是她的对手,有什么可怕的。
“唉哟唉哟,我的胸口闷得更厉害,快喘不上气了。”官一洲的魔音一阵接一阵地穿脑而来,迫使她只好返身回去。
那几名官差立刻也跟了过去。
见他们都进来了,官一洲才笑着对官差们说:“小民昨天晚上曾经与那名歹徒有过照面,这位姑娘是为了救小民才去追拿那名歹徒,因此被别的客人误会了。”
“你们是一起来的?”官差怀疑地看着他们。
“我们本不认识,但是昨天有强盗在路上抢劫商贩,小人也在被抢的人中,是这名姑娘出手将小人救下,又带小人治伤,暂时安顿在这里,所以这位姑娘实在是一位大大的好人。”
他从胸口处拿出一个册子,“小人是中原人,这是小人入西岳国的通关文牒,请官爷查验。”
官差拿过去翻了翻,知道他的身份属实,但是对言萝依然心存忌惮疑虑。“但是这位姑娘拿什么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言萝扬着头说:“我的清白我自知,何需你们证明?”
“你这个出言不逊的丫头!”
一个官差刚上前喝斥了一句,言萝剑若流星,已从他的帽上掠过,咕答一下,官帽上的一截流苏掉在地上。
这一手惊住所有的官差。
“我若想杀人,昨夜就会将全客栈的客人都灭口。”她冷冷的一句话,已是对官差们错误判断的反驳和嘲讽。以她这样的身手,要杀人只是在眨眼之间,线索和活口都不可能留下让这些官差查问。
这时客栈楼梯处有人蹬蹬蹬地跑上来,是昨天来劝言萝回京的那名内宫侍卫,或许是因为听说这里发生凶案特意赶来,虽然是跑得额上都是汗珠,但是一看到屋内的情形马上亮出一张金牌,“这位姑娘我保!”
官差们回头一看,惊见那金牌上写的是:内宫四品带刀护卫左翼。
于是几人态度大变,连声说:“不知道是大人您到此地,也不知大人您与这位姑娘的关系,我等……”
“出去再说。”左翼一摆手,将那些官差引出了房间。
“现在就走!”言萝一把拉起还靠在床边等着看戏的官一洲。
“唉哟哟,姑娘轻点,怎么这么着急?”官一洲抚着胸口叫道。
“再叫就把你的舌头割了!”她怒视他一眼,心中明白,如果一会儿左翼再进来,又要有得被烦。
她不想从正门出去,最快的方法就是,从窗户这里跳下楼去。
官一洲行动不便,她也不在乎什么男女之分,再加上官一洲的身材清瘦,她双臂插到他身下,将他横抱起来。
官一洲轻呼一声,“姑娘!这可使不得,岂不闻‘男女授受不亲’……
“再说就……”她的威胁之词刚要出口,他却转颜笑道:“又要割我的舌头是吧?姑娘威胁人的手段总是如此单一吗?不是杀就是割。”
接着,他竟然向她柔软的胸前靠了靠,呼出口气,“好香的体息,在我娘的身上都没有闻到过。”
她恨不得将他重重地摔出窗子,摔个四分五裂才好,但对着那张白俊的笑脸除了让她一再地咬牙切齿之外,实在莫可奈何。
再不理他的胡言乱语,她身似轻云,飞身从二楼一纵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