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身边只适合有一个女人存在,否则便会发生很多争端,因为女人会因另一个女人而变得心狠手辣。
她心知自己不会变成狠毒的人,可她更不想跟娘亲一样,被另一个女人残忍对待。
她看得出来水仙姑娘是个工于心计的精明女子,那天她刻意去药铺那儿见她,为的便是希望她晓得有她的存在,然后扰乱她的心。
她成功了,因为她的心确实乱了,但她不会同她争的,她会退让,不是为了她,也不是为了橒哥哥,而是为了娘,娘若在天有灵,一定不希望她步上她的后尘。
再凝思片刻,她收起布娃娃,更衣睡下。
但她一直无法成眠,下意识的在等蓝靖橒回来。
良久,有人推门而入。
心知是他,她阖上眼,背对着他,佯装已睡着。
他似乎走到床边望了下,之后便洗脸、更衣、脱下鞋子,再轻轻的爬上床榻,在她身边睡下。
然后,她听见他微微的叹息了一声,接着又一声,似是有什么烦心的事,不久,他索性起身,在房内来回踱步。
她听到他又叹息了数次,心想他与水仙姑娘分开,会令他这么无奈而痛楚吗?
临睡前,她有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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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早晨替他梳发,她状似不经意地问:“昨夜橒哥哥似乎睡不太好?”
蓝靖橒望向镜中的她,“吵到你了吗?”
“没有,是什么事令你烦心吗?”忌情仍怀着一丝期待,也许是她误会了,说不定事情并不若她想的那样,那她就有理由可以留下来,因为她真的很舍不得……离开这里、离开他。
“也没什么,只是在想一些年少轻狂时的事。”
年少时的事?是在想他和水仙姑娘那段过往吗?她沉默的帮他东起发,凝视着镜中那风雅清逸的面容,片刻,幽幽启口。“橒哥哥是不是有什么遗憾?”
沉吟片刻,蓝靖橒颔首,“算是有吧。”
“是什么?”
他起身握住她的柔荑,柔声道:“改日有机会我再同你说,这几日我会比较忙,没空陪你,你要是觉得无聊,可以去找爹说说话解解闷。”
“嗯。”送他出门,忌情怔怔的望着他的背影半晌后,才徐徐走回房里,失神的在桌前坐下。
“橒哥哥,你终是无法忘情于她对吗?你的遗憾可是无法与她相守在一起?”
她阖上眼,捣住嘴,一颗颗的泪珠透过指缝滑落,她哽咽的低喃,“娘,我违背了您的话,结果伤了心,您别骂我,让我哭一下就好,哭过这次,我绝不会再掉眼泪了。”
她压抑的低泣无声的回荡在房里,陪伴着她的,只有她握在手里的布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