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难忘。”其实直到看到她的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一直记得她。
“有这么严重吗?”赵守抗是觉得他的反应太过激动了。
“现在‘毁容’的人不是你,你当然觉得没什么大不了。”
“过几天,纪哥就会恢复俊美的外表。”
“可是,我永远不会忘记现在这个样子。”
“还好今天不是假日,刚刚游泳池那边也没什么人,你现在的样子应该不会上报。”
“狗仔队永远躲在你不知道的角落。”
“不管怎么说,纪哥是个公众人物,千万不要把事情闹大。”
显然不以为然,褚鸿钧冷哼了一声,他可不是那种为了息事宁人而委屈自己的人,他就算不当模特儿不演戏,也不会饿死,褚家的事业那么大,他根本不怕没有出路,他只是讨厌无趣的工作。
“纪哥,你可别忘了你是风流倜傥的纪帆。”
“我知道啦,你不要那么担心好吗?”
“如果你出了什么Trouble,老板会找我算账。”
“你不是我的保母,我的事情自己会负责。”摆了摆手,他没气的说:“回你的房间,我要泡个热水澡,还有,晚上我要在房里用餐。”
“是,我现在就去安排。”
当房间回复宁静,褚鸿钧不由得对镜中的自己皱了皱眉头,真是太可恶了,他不把她抓出来誓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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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秦若薰睡得很不安稳,那双锐利的目光不时在她梦里徘徊,天一亮,她就惊醒的坐起身。
呆怔了好一会儿,她缓缓的回过神来推了一下身边的好友,“玫玲,起床了,我们早一点回台北。”
翻了一个身,黄玫玲完全不理会她。
“好了啦,别睡了,待会儿回去的时候由我开车,你可以一路睡回台北。”她增加手上推扯的力道。
一阵呻吟从嘴里逸出,黄玫玲不甘心的道:“几点了?”
“六点了。”
倏然睁开眼睛,黄玫玲鬼叫道:“你是不是发疯了?我才睡四五个小时。”
“不错了,我连三个小时都不到。”
“那就等睡饱了再回去啊。”
“不行,我现在就要回去。”
“为什么?”
略微一顿,她终于老实道出自己的不安,“我的眼皮一直跳个不停,我老觉得有什么事情会发生,我们还是早点回去比较好。”
眉往上一扬,黄玫玲语带戏谑的道:“你不是很有信心说纪帆不会记得你这个没没无闻的小人物吗?”
“我,我很确定我们面对面的时候,他不会记得我干过什么事,可是,我到底是个有良心的人,犯了错难免会心虚嘛。”
“你是无心之过,干么心虚?”
“我的力道那么大,我担心会在那个家伙的脸上留下‘纪录’。”
提起这事,黄玫玲有话要说,“你下手真的很狠。”
“我的拳头是要送给那个劈腿的王八蛋,当然不能太客气了。”她掀开被子滑下床,“好了啦,赶快起床刷牙洗脸。”
“你不是睡不到三个小时吗?你可以开车吗?”
“我只要多喝几杯咖啡就可以撑回台北。”
大大的打了一个哈欠,黄玫玲心不甘情不愿的说:“好吧,既然上了车可以继续睡觉,我没意见,不过,我们总要吃完饭店的早餐再离开吧。”
抿着嘴,她想了想道:“钱都付了,不吃早餐好像很可惜,好吧,我们吃完早餐再走,可是行李直接带走,我不想再折回房间拿行李。”
“不差这么一点点时间吧。”黄玫玲皱了皱眉。
“这样比较省事嘛。”
“我吃完早餐以后一定要上厕所,你可以趁机补个眠啊。”
“我不需要补眠,饭店有公共厕所。”
“公共厕所很有压迫感。”
“我不会在外面一直催你,你可以慢慢来。”
“你干么这么坚持?”
“我不喜欢拖拖拉拉,好了啦,你先换衣服,我去刷牙洗脸了。”为了阻止好友没完没了的唠叨,她立刻冲进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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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个哈欠,秦若薰伸了一个懒腰,那个女人的动作未免太慢了,早知道她小姐上个厕所要花那么久的时间,她就不要那么早办退房,补上半个小时的睡眠对她现在的精神状况有如在沙漠上得到甘霖。
全身寒毛顿时竖直,她发现有个人在瞪她……虽然他戴着墨镜,可是第六感告诉她,这个家伙正目不转睛的盯住她,难道他是纪帆?
放轻松一点,就算这个家伙真的是那个倒霉鬼,他也不可能大庭广众之下过来找她算账,而且她死不认账,他也不能咬定她是“罪犯”,除非他握有指控她的证据。
挺起胸膛,她试着漠视他的存在,可是,两个人一直僵持不下的默默对峙,这种气氛真是怪别扭的,她可以故作没事儿的转身走人吗?不好,这好像有点畏罪潜逃的味道……
“对不起,我好像在里头待太久了。”黄玫玲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没关系,我们走吧。”她很高兴终于可以理直气壮的逃跑,不过,人在心虚的状态下似乎很难维持应有的从容。
“秦若薰,你走慢一点好不好?”黄玫玲追得快喘不过气来了。
紧急煞车,等好友跟上,她像个小偷似的压低嗓门,“你干么叫那么大声?”
“我不叫大声一点,你怎么听得见?”
“我……哎呀,你不要大声嚷嚷就对了。”
“你是在逃难吗?干么走得这么急?”
“我、我本来就是那种动作很快的人,我想先发动车子。”那个家伙还在看她吗?他会不会突然冲过来揍她一拳?
“没有我的车钥匙,你发动得了车子吗?”
干笑了几声,她难为情的搔着头,“我都忘了还没有跟你拿车钥匙。”
摇了摇头,黄玫玲实在很担心,“人果然不能做错事,一大早就心神不宁,你这个样子可以开车回台北吗?”
“你放心,我开车一向很小心。”
“你回台湾之后开过车吗?”
“我回台湾才一个多礼拜,还没有机会开车,不过,这跟我过去开车的优良纪录有什么关系吗?”
“呃,没有关系。”可是,黄玫玲就是很不放心,“我的车子还在缴贷款,如果它出了状况,你有办法赔我吗?”
“我有积蓄,应该还负担得起赔你一辆车子,还有,你不要诅咒我,本小姐的开车技术一流,我保证会把你的人和车子安然无恙送回台北,好了啦,我们走了啦。”她一把扯酌友的手匆匆离开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