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举高臀部,因着他手指的嬉戏而愈来愈高,并开始顺从本能更用力地摩擦着他。
他更深更快地抽动着手指,几乎进入了她的体内。她已经变得滑润,并随着他双手而移动着,依循着深沉的节奏,宛如塞尔特人的鼓声。
她抽口气,闭上眼睛。“要是你停手,我会死。”
“我不会停。”他在耳畔轻声说道。“吾爱,我发誓。”然后他的一根手指深深滑入,指节正抵住她需要碰触的部位。他的手指前后抽动,指节也依照韵律移动着。她的臀部愈举越高,双手抱住他,用同样的韵律上下滑动着。
“多一点……”她在他耳边喘息着,而她贴着他的手,无法追上自己喘息的速度。他的臀部推着她的手,一次又一次,和她一样摆动着。
然后某种东西发生了、爆发开来,彷佛顶上的天空裂成了两半,星星在眼前,甚至也在身体里闪烁着,然后像明亮的流星一般,从身体的中心冲向四肢和头部。
她感觉心脏在双腿之间鼓动着,彷佛它突然变大,并从胸膛移动到双腿之间,不停地跳着。
她听到远处传来他长而低沉的呻吟声,并感觉到他在掌心湿润地悸动着,而她随着每一个心跳一次又一次地移动着手。当她的心跳终于慢下来时,也将手慢了下来。
他们筋疲力尽地躺着,粗重地喘息,周围的动物安静地躺着,彷佛什么惊心动魄的事也没发生。她看着他的呼吸和她一样平缓下来,然后等他张开眼睛。
“我们没有做爱。”她告诉他。
他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显示被她的话吓了一跳。
她低下头看,拍拍他的根部。“你得将那个东西放到我身体里面来,英格兰佬。”
他看着她的奇怪表情让她有了另一种想法。她朝他皱起眉头。“不对吗?还是你们英格兰佬是用手来做爱的?”
他顿了好一会儿,然后爆出笑声。
黛琳看着火堆那边的干草堆。洛杰还躺在上面睡着,周围是她所有懒惰的动物们。除了马儿以外。她已经起来拿提灯带它出去了,而它现在正在结霜的草地上,快乐地嚼着冰冻的青草。
她将一些莓子捣成了粉,加了一点水、一些为了坏天气储存的燕麦,然后倒在锅子里,添加炭火,好让火能快点变旺。
当她拨动炭火时,洛杰张开了眼睛,用比任何炭火更能温暖她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她戳了炭火几次,然后说:“早安,英格兰佬,看得出来你还在虚掷一天中最好的时光。”她朝他露出微笑,将木柴丢到火堆之中。
他用长而难以理解的眼神看着她,然后头枕回双手,只是看着她,彷佛他有永远的时间可以这么做。“我不同意这是一天中最好的时光,我觉得半夜要好得多。”
她感觉到肌肤发烫,抬起下颊说道:“我喜欢清晨。”
“我也是。过来,让我教你早上要怎么在床上消磨时间。”
她大笑,他伸出手,抓住她的脚踝,将她拉过去。“洛杰!住手,我会跌倒!”
然后她摔倒在他的胸膛上,并听到他的呻吟,感觉到从他嘴里冲出的空气刷过自己的耳边。她趴在他的身上,彼此的身体紧贴着,她的手放在他的头的两侧。
他用她熟知的表情看着她,手从她的背滑到头,将她的嘴压下去,舌头伸进去,吻到她意乱情迷。
他带着她翻过身,让她背靠着毛毯,他的手臂横跨过她的胸脯,头挂在她的正上方。他用一手碰触她不再浮肿的眼睛,昨天以前这附近还是灰黄色的。
他打算开口,但她举起手指放到他唇边,阻止他说话。“没关系,我的眼睛已经好了。我知道你的感受,但你当时是昏迷的,谁能怪你呢?”
“我怪我自己。”
“呃,我不怪你。”为了让他分心,她用手指慢慢地划过他的嘴唇,沿着唇线来到下颊。“你没有让胡子长回来。”
“没有。”他说道,而她一边摸着他因胡渣而粗糙的下巴和脸颊,他每天早上都用刀子将那里刮干净。
“当你吻我的时候,感觉很粗糙。”她告诉他。“不过我喜欢。”她碰触他的两颊和眉毛,手指滑过眼睛,来到耳朵,耳边的头发已经变长,末端蓬乱不齐。
他用大手阻止了她的手指,将她的掌心转过来亲吻着。他对她做的这些细腻动作,总是让她惊讶,每当他这么做,她的心就失落一点在这个男人身上。
他将她的一根手指吸入嘴里,毫无预警地让她完全失去了防备。
“你为什么这么做?”她问道,真的非常好奇。
他轻笑。“男人和女人会用各种方式彼此碰触。你不喜欢吗?”
她耸耸肩。“我比较喜欢你吸我的乳房。”他又笑了。“或是脖子。”她沉思地说。“不过我最喜欢你叫我你的爱。”
他的笑声停了下来。
“没有人这么叫过我,洛杰,从来没有。”
他用最奇怪的表情看着她,但在她能问出了什么错之前,麦片粥滚了,溢出锅子,开始滴到火里面。
“糟了!”她推开他,爬了起来,接着用裙子将锅子从火堆上拿起来,移到桌子上。“我不能因为跟你待在床上而毁了这一餐。起来,吃饭吧。”
他站了起来,整理好衣服,然后像每天早上一样。将毛毯整齐呙。
“角落的盥洗用水现在比较暖了。”她回头告诉他。“你很幸运,我刚起床的时候,水桶里都结了一层冰。”
当他静静地盥洗时,她走过房间收拾碗和汤匙,并将东西摆放到桌上。她将麦片粥倒进碗里,将他的碗推过去,然后两个人便开始吃。
她想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安静,然后发现他已经吃完了,并将汤匙放到旁边。没有再多要一些。虽然她要他不要客气,但他很少开口;她总是得自己帮他添满。
她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他不开口要她再添一份,而是只坐在那里。她不了解人们为什么不说出心里所想的事,他要是不开口,她怎么能知道他想要什么呢?
她想像着他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他来自什么地方、他的家人。还有他自称憎恨的父亲是谁。怎会有人憎恨自己的父亲?她抬头看着他,但他没有在看她,思绪彷佛非常遥远。
她考虑了一下,决定他似乎不想说话,于是站了起来,舀了更多粥到他的碗里。
放在桌子中央的小篮子里装满了一些她最喜欢的东西:海边拾来的扁平圆石,还有散布在海滩的完整贝壳,那是她在一些比较脆弱,被浪潮冲碎的贝壳里发现的。
有时候夜里太过寂寞的时候,她会放一些贝壳到枕头底下,这样整夜都能听到它们对她喁喁私语,柔和的声音让她感觉不那么孤单。
他拿着一个状似羊角,上面有着棕色条纹和蓝色斑点的贝壳。他在手里转来转去,盯着它看。
“听说如果你将耳朵放在贝壳旁边,就会听到海洋的呼唤,可以听到潮起潮落,彷佛全世界的海都在一个贝壳里面。”
他抬头看着她,而她朝他微笑。“放到耳朵旁边听。”
他照办。“要我听什么?”
“海潮的呼唤。安静,说话的时候是听不见的。”她等了一会儿。“听到了吗?”
“没有,你说话的时候,我是听不见的。”
她摇摇头。“那拿出去,找个安静的地方听。风不再吹,太阳也出来了。”
他站着,低头看向手里的贝壳,然后抬起头,用一种怎么看都是悲伤的表情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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