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月岛主毕竟是个卑下龌龊的家伙,虽然不甘心得不到丝朵儿,但更害怕得罪性好战斗的女萝族,因此丝朵儿与雅洛蓝所得到的待遇与其它贵客是相同的,住的是款待贵客的林苑,三餐也是最精致的食物,还有仆人伺候他们。

自仆人口中,他们得知茜亚公主被打包强制送回北方大地,托拿特还当着茜亚的面交代护送她的侍卫,若是公主又闹着要跳海就让她跳,不必管她。

这么一来,谁还敢喊打喊杀喊跳海?

不过,梅丽坦公主所得到的待遇就不同了,托拿特百般容忍她的任性哭闹,除了放她走之外,对她所有的要求百依百顺;但另一方面,托拿特却又老是违背梅丽妲的意愿强暴她,仆人们不时可以听见从梅丽妲的房间里传出凄厉的尖叫声,一天至少两、三回。

“真惨!”丝朵儿喃喃道。

“这是她的报应。”雅洛蓝无动于衷,张口要吃香蕉,两排牙齿一合却咬了个空,只吃到一嘴空气,转眼一看,香蕉被丝朵儿拿去剥光香蕉皮之后再还给他,他不禁叹了口气。“其实现在还算好,她真正的报应尚未临头呢!”

“不会吧?”这样还算好,怎样才算“不好”?

“再往后看你就知道了。”

丝朵儿耸耸肩,不管梅丽妲会变成如何都不关她的事,她关心的是……

“见到托拿特之后,你打算如何跟他谈,先跟他打一场吗?”她兴奋的问,“要不要我帮你?”一副恨不得他说是,然后她就可以乘机大展拳脚一番的模样。

这女人又想战斗了!

雅洛蓝啼笑皆非的瞥她一眼。“你忘了向那只大肥猪保证过,绝不会在这里惹事了吗?”

“也对。”丝朵儿扫兴的垮下脸。

“更何况……”雅洛蓝慢条斯理的一口吃下半根香蕉。“金木水火上五魔都是风魔的堂兄弟,除非他们主动来向风魔挑衅,风魔才可以杀了他们,不然风魔是不可以主动去杀他们的,这是帝神的旨意。”

“所以当年你只杀了火魔,因为只有火魔和金魔主动去找风魔的碴,但当时你没有机会杀了金魔,那就现在杀呀!”

“当时金魔是依附在残罗王身上,现在是依附在托拿持身上,情况不同了。”

那又如何,反正金魔都在他们身上嘛!

“托拿特也想杀你啊!”

“但他并没有真的杀到风魔头上来,你也看到了,他一碰上我就逃了,并没有真的跟我打起来。”

“真麻烦!”丝朵儿咕哝。“那你究竟打算如何?坐下来跟他谈判?”

“只要能得到托拿特的同意,我就可以从他身上捉出金魔,然后……”

“为什么一定要得到他的同意?”

“金魔依附于托拿持身上,基本上他们的灵体是分开的,但在某一方面,他们也是连结在一起的,因此,除非托拿特主动切断他们之间的依附关系,不然当我捉出金魔时,也会……”

“顺便把托拿特的灵魂捉出来。”

雅洛蓝颔首。“还不到他的死期,所以我不能强行这么做。”

丝朵儿叹气。“愈来愈麻烦了!”

“这本来就是一桩大麻烦!”

“那你捉出金魔之后呢?”

“当然是……”先吃下剩余半根香蕉后,雅洛蓝才把话说完。“直接送到天牢去关禁起来。”

“当年关禁基纳魔神的地方?”基纳魔神都逃出来了,那种天牢还想关谁?

“现在是战神亲自看守,不会有问题了。”

要是连五魔都看守不住,战神也该换人做做看了。

“那被关在禁魔岛的那三魔,你为什么不直接把他们捉到天牢去?”

“他们的宿主不愿意啊!”

“为什么?他们宁愿被关在禁魔岛养跳蚤?”

“我猜是三魔劝服了他们,说夜之女神一定会去救他们。”

“超麻烦!”丝朵儿嘟囔。“那如果托拿特也不肯呢?”

雅洛蓝哈哈一笑。“那问题就大条啦!”

丝朵儿没好气的一拳K过去。“哈什么哈,问题大条了你还这么高兴!”

雅洛蓝委屈的揉着被捶痛的地方。“不然怎么办,难道要我哭给你看?”

丝朵儿窒了一下,继而皱眉,然后搔搔脑袋,“或许……”她迟疑着。“这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换个人去说服他。”

“谁?”

“梅丽妲。”

“耶?”

“所以……”

“什么?”

“弄点珠宝给我吧!”

“咦?”

难不成她想用珠宝去贿赂梅丽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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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贿赂梅丽建筑物也全都是半圆形的,而是贿赂仆人。

希望由梅丽妲去说服托拿特,就得先有人去说服梅丽妲,这个人选,丝朵儿自愿承担下来。

她可不想再让梅丽妲缠上雅洛蓝。

“小姐,托拿特王到城里去了。”

一得到仆人的通知,丝朵儿立刻溜到隔壁二苑去找人,虽然沿路碰上不少仆人,但只要有好处,他们不但不会多问,还会替她带路,再多给一点,他们就直接把她带到梅丽坦的房门外了。

“记住,托拿特王一回来,就立刻通知我。”

“是!”仆人捧着亮晶晶的珠宝,眉开眼笑的离开了。

丝朵儿敲敲门,但没有人应声,只好自己开门进去。

外室,没人,但从内室传来隐隐的啜泣声,她循声进入内室,一眼就瞧见梅丽妲坐在床沿饮泣,哭得好不伤心。

“公主。”丝朵儿以轻到不能再轻的声音低唤,怕吓着她。

尽管如此,还是吓着了梅丽妲,只见她闻声骇然抬头,满面惊恐,再见原来是丝朵儿,她才松了口气,卸下惊惧的表情。

“是你,你怎会在这里?”她讶异地问。

“我来找你。”丝朵儿拖了张凳子到床前坐下,仔细端详梅丽妲。“你好像过得不太好?”

“我好悲惨啊!”梅丽妲幽怨的呢喃。“都是你害的!”

“我?”丝朵儿错愕的指着自己。“我哪里惹上你了?”

“和巫马王结婚的人应该是我呀!”梅丽妲哽咽着,继续制造盐水。

这女人!

丝朵儿捂着额头,哭笑不得。“我说啊,你之所以会这么悲惨全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你真的不该把那孩子交给夜之女神。”

“那怎能怪我,明明是巫马王的错!”梅丽妲反驳,一脸无辜。

“为什么是他的错?”

“我要求他赶走你,再和我结婚,他不肯嘛!”

了不起,这种无赖话她居然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你凭什么要他听你的?”

“他要那个孩子不是吗?”

“你不应该利用那孩子来威胁别人答应你任何事。”

“那是我生的孩子,为什么我不能利用他?”

厉害,这种逻辑更是超一流的歪理!

“就因为那孩于是你生的,所以才必须由你自己决定该如何处理那孩子,那是你的问题,不是雅洛蓝的问题,”丝朵儿拿出全副耐心来跟梅丽妲解释。“你必须以你自己本身的意愿来决定,而不是经由威胁雅洛蓝是否得逞来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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