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衣忘了在哪里看过这么一句话:「男人跟女人谈恋爱,最重要的是心情跟身体的交融。」

如今,她跟恭兵在心情上及身体上都有了真正的交融,而这也让她体会到这句话的真意。

在两人的世界里,她羞涩的身躯第一次因为一个男人而伸展、赤裸,即使全身都泛起了难为情的潮红,她却勇敢得不曾退缩。

她放心的将自己交给他,因为她知道他是值得信赖的,他不会伤到她。

她感觉到他急切的渴望着她,但却又耐心、细心的引导她。

他是个有经验的男人,将生平第一次交给一个有经验的男人是件美好的事,因为他能让你拥有一个不感遗憾、无限美好的第一次。

尽管她妒嫉着他曾经拥抱过的女人,但她也知道那是不必要的,因为此时此刻,他心里、眼里只有她,他是完完全全属于她一个人的。

他的手指头像一根根的魔法棒般,抚摸着她敏感的身躯,挑动她紧绷的每一条神经;而他热情的唇,在她身上的每一处,留下炽热又霸气的吻痕。

虽然是生平第一次,但她并未感觉到不适;相反地,她感受到一种像是快晕死过去般的快感。

她犹如一只蜕变的蝴蝶,伸展双翅,紧紧将他抱住,感觉他的温度、他的心跳、他的呼吸、他的律动……

他热情却又温柔的拥抱她、占有她,只要稍稍改变一下方向,调整一下节奏,快感就像海啸一般向她袭来。

仿佛早就知道她身体的秘密般,他一次又一次的对她深入探索,直到她的灵魂飞离身躯——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幽幽醒来。

天未亮,但隐约感受到一丝黎明前夕的气息。

他们躺在舒服的毯子上,紧紧相拥着。他睡沉了,舒展开来的浓眉,显示他此刻的安心及放松。

经过了这一夜,她感觉自己跟他更近了。

这应该是她有生以来最幸福的一刻吧?她想。

「恭兵,我爱你。」她在心里叫唤着他的名字。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以指尖轻柔的描绘着他的眉,他微皱了皱眉头,没醒来,但却更紧、更牢地抱住了她。

初次的疼痛及不适,让她忍不住想移动身躯,但她动不了。

她试着挪挪身子,却惊醒了他。

「嗯?」他睡眼迷蒙,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性感。

他皱皱眉心,凝视着她。「醒了?」

「嗯。」她娇怯地点点头,有点不好意思直视他。

恭兵温柔地拥着她,轻声问:「你的身体还好吗?」

她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立刻羞红了脸。

「琉衣,」他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谢谢你。」

「谢我?」她微怔,「谢我什么?」

他深情凝视着她,「谢谢你给了我这么美好的一夜。」他说。

她娇羞地回望着他,「我也拥有了一个美好的夜……」

他发出了幸福的喟叹,「这样的美好是第一次,但绝不会是最后一次。」

琉衣一时没弄懂,疑惑地看着他。

他撇唇一笑,「难道你只要一次?」

她恍然,露出羞赧腼腆的一笑。「你好坏……」

「我没那么容易满足。」他伸出双臂,将她的娇躯紧紧包覆住,「我可是很贪心的。」

「别说了。」她觉得好难为情,忍不住娇斥他。

突然,他笑意一敛,刚才的谑意不见。

「琉衣,我们结婚,好吗?」

她一怔,惊疑地推开他,并用一种不可思议,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他。

「怎么那么惊讶的表情?」

「你刚才说……结婚?」

「是啊,我是说了。」他撇唇一笑。

「跟……跟我吗?」她讷讷地道。

他皱起眉头,「难道你有其他人选?」

「当然不是,可是……」她简直不敢相信他居然跟她提结婚的事。

虽然之前他曾有过暗示性的言语,但「结婚」两字却是头一次提及。他是认真的吗?他想跟她结婚,想要她成为他的新娘?

他们的家世背景、生活环境及方式,是那么的悬殊迥异,他完全不在意吗?

他在这个时候提结婚的事,是不是因为她才刚刚成了他的女人?

「我……我不要你为了负责而……」她蹙起眉心,苦恼地说着,「我们是成年人,我是心甘情愿跟你……你真的不必觉得……」

「琉衣……」他用手指轻轻压住她的唇,制止了她。

「不是那样。」他温柔地凝视着她,「如果我在这个时候向你求婚,而让你有所疑虑的话,我向你道歉。」

「我……」

「我跟你之间,不是过渡性的交往,不是打发时间的恋爱。」他的声音温柔而诚挚,「跟你在一起,我觉得很快乐、很踏实,我希望这样的感觉,能一直延续下去。

你像是老天赐给我的宝物,虽然没有华丽的包装,但是我知道你的珍贵,如果可以,请让我爱你、照顾你一辈子。」

听到他这番话,琉衣感动又激动得眼眶泛红。

她相信他这些话,她相信他的真心,她相信在此刻,她真的是他非常重要的宝物。

眼泪就那么不听使唤地掉了下来,而那是高兴的眼泪。

「可……可是……」她噙着泪,软软地道:「人家会不会说我是嫁入豪门的麻雀?」

他温柔一笑,「你是人,不是鸟。」

听着,她的眼泪又狂飙。她把脸埋进他胸口,哭了起来。

「别哭,你这样很像是刚被我占了便宜,悔不当初。」他开玩笑地说。

「讨厌……」她娇嗔的捶了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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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肤之亲真的是一种很不可思议的关系,一旦男人跟女人之间进行到这一步,也是他们的关系大跃进的时刻。

从蓼科回来后,恭兵经常忍不住多看她几眼,即使是在办公室里。

虽然琉衣希望他们还是保持低调,不要让他们的关系曝光,成为大家注意的目标及话题,但每当两人的视线一迎上,就像是磁石般难以分开。

回东京不过才一个星期,大家隐隐察觉到不寻常,也渐渐有耳语出现。

从餐厅吃完饭回秘书室的途中,跟她一起考进秘书室的里花试探着她——

「ㄟ,里见,」里花低声地说:「你知不知道大家在传什么?」

「传什么?」她微怔,疑惑地望着里花。

「你还不知道啊?」里花眨眨眼睛,神秘兮兮地说,「大家都说你在对津川先生送秋波、放电……」

她一震,「什么?」

对恭兵送秋波、放电?老天,这种传闻对她来说实在太伤了。

前几个月,没有任何人发现他们的事,不只她隐藏得很好,就连恭兵都相当的「自制」。但从蓼科回来后,恭兵经常大胆的、毫不掩饰的在办公室里盯着她,而她也会不小心就跟他四日相接……

她知道这样很容易露馅,却没想到被大家误以为她在勾引恭兵。

「你喜欢津川先生,对不对?」里花试探地问。

她一顿。她当然喜欢恭兵,事实上,秘书室里有不少人喜欢他,她可以跟别人一样,大方的说一句「我喜欢津川先生」,但她说不出口。

她跟恭兵的关系及感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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