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客人的气一下消了大半,但还是想多欺压眼前这个破坏她后戏的交服务生。“可是……”

“我来补偿你好不好?”澄珣更露骨的靠近她,在她耳畔、脸庞磨蹭着。

姜荷发觉自己不知该把眼光摆在哪里。

女客的欲望轻易的被挑起,只好随便一挥手,嫌恶的低喊:“出去出去出去!”

姜荷再一次欠身,默默的带上门。背抵着门板,她重重吐出一口气,正想举步回厨房时,一位女同事与她擦肩而过,抛给她一个既嘲弄又鄙弃的眼神。

姜荷转身看着她的背影,终于体会到被排挤的感觉。从小到大,她一直不觉得自己是个讨人厌的人,且应该是个受欢迎的人,没想到来到这里,她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感觉到一股被强烈排挤的力量。

她可以肯定,刚才她真的真的被摆了一道。

***凤鸣轩独家制作******a

三十来坪的宽敞卧室,是属于姜荷一个人的。洗了个香喷喷的香精浴,再泡个让人放松筋骨的按摩浴缸后,姜荷穿上纯棉的浴袍走了出来。

坐在梳妆台前做个简单的保养后,她停了半晌,拿出日记本,开始写着——

“菩提本无树,何处惹尘埃。”真是一句哲理颇深的话。

今天,我第一次切身感受到不受欢迎的悲哀,为什么呢?

去豹子转眼也快一个月了,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也搞不清楚,但我却能肯定,都是因为那个叫“小麦”的人给我带来麻烦。

被砸的头不痛,但心里有些受伤。难道看我出糗或闯祸是件那么开心的事吗?

再者,那个小麦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啊?能让那么多女孩子对他投怀送抱,点台的预约排到明年也排不完,从辣妹到贵妇都爱他,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啊?

他有对浓浓的一字眉,完美的双眼皮让他的眼睛更好看,清晰的鼻晃让他的鼻子看起来很骄傲,高大精实的身材据说很多女孩都很想一亲“俊”泽,最奇怪的是,夜间上班的他竟然有健康的麦芽肤色!

除了这些天生的好条件外,他到底是怎样的人呢?到底迷人之处在哪呢?

叩叩叩!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打断她的思绪,她回应着:“请进。”一手将日记本放回抽屉。

“还没睡啊?”是萧恣慧。

“妈也还没睡啊!”看到妈妈手上端的参茶,姜荷迎上前去接过。

“妈怎么又帮我端参茶来,我自己去喝就好。”

萧恣慧一手搭着她的肩,一起坐在古朴的沙发上。“怕你又忘了,更怕这二个月你把身体搞坏,那就得不偿失了。”

姜荷轻啜着参茶。“才不会呢!”

萧恣慧在一旁看着她,脸上始终带着爱怜的微笑,可当眼光扫到她的额角时,神情登时一歙,问着:“这是怎么回事?”

姜荷不明所以的看着变了脸色的妈妈。

萧态慧抬手轻抚着那个徐肿,急急的追问:“这是怎么回事?有人对你做什么事吗?”

姜荷暗骂自己的粗心,竟忘了把它藏好。“别紧张,妈,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到的。”

萧恣慧摆明了不相信。“别说谎,妈才不信!”

“真的啦,妈。”姜荷拉着妈妈的手,加重语气的澄清。

萧恣慧心里明白再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于是拉着女儿的手,苦口婆心的说:“姜荷,这次你回来提出要去豹子,我和你爸都很意外,虽然你爸说服了我,但不代表示我很赞成,毕竟你从来不属于那样的环境。所以,你要答应我,绝对绝对不可以出事好吗?”

姜荷慎重的点点头,“一定的,我会好好保护自己。我也知道爸爸请店经理多注意我,你真的可以放心。”

“放心?我怎么放心?在你回日本前我都不会放心。那个地方毕竟……比较复杂,随时都可能会发生事情。”萧恣慧叹着气。

“妈——”姜荷使出让妈妈没辙的方式,就是偎在妈妈怀里尽情的撒娇。

“好啦好啦,又来这一套,你该休息了。”萧恣慧戳破女儿的意图。

“妈晚安。”姜荷送妈妈离开房间。

***凤鸣轩独家制作******

萧恣慧一回到房间,立刻语含心疼的对于家齐说:“我就说要反对姜荷去豹子,你就不听。”

闻言,于家齐立刻回头看着老婆,狐疑的问:“怎么了?姜荷怎么了?”

“她的额头上肿个包,你认为是她自己撞到的吗?况且那样子也不像撞到桌角所形成的肿包。”萧恣慧有些愤然。

于家齐立刻起身要朝姜荷的房间走去,但被萧恣慧给挡了下来。“不用去问了,问不出结果的,她不会说的。”

“不可能啊,店里有谁会对她动手动脚的?”于家齐思索着。

萧恣慧睨着他。“我想那些女客的嫌疑最大,你又不是不知道有些女人态度之恶劣。”

“啐,我要去问个清楚,看是哪个人敢动我于家齐的女儿?”于家齐难得的暴跳了起来。

萧恣慧取笑的看着丈夫,戏谑的说:“你能怎样?把姜荷放在店里就够我们心惊胆战的了,你还想公告给大家知道啊?”

“那……严重吗?很明显吗?”于家齐同样面露心疼。

“应该很快就会消了,还好没伤口。”

“唉!”于家齐只能叹气。

“你啊,明知道把心肝宝贝放在里头不安全,偏偏被她几句话就打败了,我看啊,再不用多久,你就会彻底败在自己女儿手里。”萧恣慧半开玩笑的取笑丈夫。

“那只能说我们有个聪明又懂得谈判的女儿!我一直在想她的话,发觉身为我们的女儿还真的不能太软弱,我们一直小心翼翼的保护着她,甚至不惜让她离开我们身边,但是,我们真的不可能二十四小时都保护着她,她也不可能不回来台湾,那么,让她去学习一些经验好像是必需的。”于家齐不十分肯定的说着。“虽然豹子算是比较复杂的地方,但也算是社会的缩影,在那里可以看到最原始的人性,贪婪、欲念、霸道、斗争,甚至很多无法用常理去解释的状况。我后来想想让她去看看也好,反正只有二个月,或许以后回想起来,在她二十岁的这一年有这个特别的经验,也不错啦!”说到最后,于家齐是笑着频点着头。

“你说的没错,只是……你都不担心另外一种状况吗?”萧恣慧暗示着。

于家齐挑挑眉。“另一种?”

“她正是做梦的年龄,我伯被里面的牛仔给哄得晕船那才真糟。”萧恣慧撇撇唇。

“不可能!”于家齐很笃定的摇摇手。

“为什么?”萧恣慧睨着丈夫。

“她不可能不知道里面的男人都是人面兽心,虽然个个风流倜傥,但用情不专是特色,脚踏两条船是本能,她怎可能会晕船?我想她可能会感到嗤之以鼻吧!”于家齐很有信心的说着。

“就怕万一。而且,我有点不认同你的话,尤其是小麦。”萧恣慧深思的说。

“小麦怎样?”

“当初小麦凭什么一、二个月就站稳豹子第一把交椅?我想不止因为外型佳、嘴巴讨喜,他是牛仔里少见有男人味的男人,不嗜脂粉味、不过度逾越界限、不哗众取宠,他做他自己,所以才更吸引女人的眼光。”萧恣慧看了丈夫一眼。“你别看他老是一副花花大少,哄女客驾轻就熟的样子,就误认为他是坏坯子。”

“哦,你这么肯定?”于家齐摸着下巴,看着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