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关心的人,我几乎都感应不到。”她嘲讽一笑。“这样的能力到底有什么用?”

“风……”

“说起来实在很讽刺,这根本一点意义都没有。”她摇头。

“这样垂头丧气可不像你。”他挤压她的脸颊,让她的脸变形的挤在一起。

她生气地打开他的手。“你干嘛?”

“不要胡思乱想。”他盯着她,黑眸闪过一丝忧心。“你知道你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吗?”

她皱眉,没回应。

“你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了。”“我没……”“你有。”他打断她的话。“你爸开导过你的话,你从来没听进去吗?!一提到父亲,她转开头去。“你……”“要回家了。”苗爷爷的声音忽然在他们背后响起。晨风转过身,姿恰怯生生地叫了声,“阿姨,你在生气吗?”她立刻拉开笑容。“没有,阿姨想睡觉所以出来吹吹风。”姿怡露出笑。“你的手很痛吧!”她朝她手肘的纱布看了一眼。“很痛。”姿怡点头。“膝盖也痛。”苗岚勋笑道;“想要我抱就说一声。”他伸手抱起她。姿恰笑嘻嘻地搂着他的脖子。“阿姨你到我们家睡觉。”“阿姨跟你一样,要睡自己的枕头才睡得着。”苗岚勋说道。“我明天再来看你。”晨风对姿恰说了句。“好,阿姨再见。”

晨风微笑地向她以及苗爷爷说了再见后才走出骑楼去拦出租车。

“我跟阿姨说几句话。”苗岚勋放下姿恰。

晨风拦了辆出租车,打开车门时,苗岚勋走过来跟她说了句,“别胡思乱想。”他倾身快速地在她唇上亲一下。

她恼火地瞠起眼,这人真是愈来愈得寸进尺。

“别让我担心。”他说了句。“晚上我再打电话给你。”

他眸中的忧虑让她的怒气消褪,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叹息,她没说话,弯身坐进车内,苗岚勋关上车门,看着车辆离去。

现在他终于弄清楚困扰她的心结是什么,之前她会提分手应该也是这原因,但是要怎么解开这个结呢?他一点头绪也没有。

***凤鸣轩独家制作******

到底要不要买这个呢?

夕川站在货架前,犹豫再三,瞧见有人朝这儿走来,她不好意思地绕开,在杂志架前假装翻阅,等到人走开后,她才赶紧走回架前,拿了包装盒躲到角落看说明。

嗯……说明很浅显易懂,问题是她要怎么跟索日开口?想到这儿她的脸染了淡淡的红晕。

她应该先买,还是跟他讨论过后再买呢?

万一先买了他不高兴,或是尺寸不合,想到这儿,她的脸更红了,怎么办?她心慌地走来走去。

还是先跟他商量好了,不然他一定会生气的,转身要将商品放回架子时,却正好走进一个人怀里。

“你在做什么?”索日抱住她的腰。

夕川整个脸都红了。“你吓了我一跳。”她心慌地将手放到后头,他不是还有五分钟才下班吗?

“藏什么?”他注视她满脸红晕。

“没……没有。”她支吾地说。

他将手伸到她背后,拿出她掌心里的东西。

包装盒上面印着穿得很少的一男一女,来到这儿后,他觉得很惊奇的是这儿的女人可以穿的很少,还有那种什么都没穿的,第一次看到时还真让他吃了一惊。

“这是什么?”他问。

“那个……”在这里她怎么解释,夕川尴尬地不知怎么启口。“我们回去……回去再说。”

见她一脸尴尬,他也没再追问,上次工地的人借了一本写真集给他,里面的女人穿的很少,甚至根本没穿,回家后问她,她也是支支吾吾讲不出话来。

那本写真集拿回家后,真是让大伙儿都开了眼界,连阿比甘莎都抢着要看,差点把纸都撕破了。

“普布呢?”她转个话题,话才说完,就见到他在外头跟两个人说话。

当她跟索日走出商店时,那两个陌生的男人朝她笑笑地挥了下手。

她不知道他们两个是谁,只能也笑笑的响应,可是心里纳闷着。

“我看你每天都来接他们。”雄哥笑着先开了口。

“嗯,你们是……”

“他们没跟你说喔!”雄哥开始解释阿义在面店跟索日的冲突,后来两人又在路上互相撞上,差点打起来。

夕川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之前跟索日起冲突的就是站在他旁边的阿义。

“这叫作不打不相识。”雄哥笑笑地下个结论。

夕川不知道要接什么,只能腼腆地笑了笑。

索日在对夕川说;“我们走吧!”

“等一下,等一下。”雄哥阻止他们离开。“我想大家做个朋友,我请你们喝酒,那个你翻译一下。”

“他们听得懂一点。”夕川说。

“我不想喝。”索日直接拒绝。

“我不喜欢喝。”普布也摇头。

“喂,你们什么意思,很不给面子。”阿义看不下去。

夕川被他突如其来的坏脾气吓了一跳。

索日沉下脸。“你们很烦。”

“索日……”

“你讲什么,敬酒不吃吃罚酒。”阿义大吼一声。

“好了啦!”雄哥喝住阿义,对夕川说道;“既然这样那就不勉强。”

“不好意思。”夕川对他们点个头。

索日直接抓着她的手往前走,夕川回头又看了他们一眼。

“雄哥,真的让他们走?”阿义小声问了句。

雄哥皱下眉头,这两个人有点难搞,他试了几天,他们还是很不起劲,爱理不理的,是不是直接放弃他们另外找人比较好?

可是要怎么跟远哥交代?

就在这时,他瞧见那女的又转头看了他们一眼,他点根烟,看着他们离去。

“怎么了?”索日在夕川回头看时问了一句。

夕川望向他摇摇头。“没什么,只是他们……”她轻蹙眉心。“他们不是很好的人。”

“主人感觉到什么吗?”普布问了句。

“一点点,我的能力还没完全恢复,只能感觉到他们的一点想法,你们还是不要跟他们太接近比较好。”夕川拧下眉心。

“我们没跟他们接近。”普布道。对他来讲,反而跟工地工人比较能自在相处,那个雄哥跟阿义只是想掌控他们,对于权力这种东西,他跟索日都太熟悉了。

毕竟他们以前都是奴隶,是被掌控的一群,所以对权力这种东西很敏感,索日想必也感觉到了,所以对他们都很严厉。

这里虽然不像南诏有所谓的奴隶制度,但若是以人性的角度来看,其实都没差别,总是有人喜欢命令别人,让人听令于他,权力的滋味是很容易上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