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嘉画抱着顾岸的骨灰盒,黑色的小方盒子静静的安眠着一个曾经的伙伴,曾经的爱人。和叶梨商量之后最终决定把顾岸埋到城郊墓地,就是埋陆溪的地方,他们都是相识的,会有共同语言也不一定,至少不要那么孤单。一个伙伴,就是在黄泉路上,也希望他们能够相扶一程。
另外一边,离云台最近的一个常年关着的木质小屋。
“很久不见。”很熟悉的嗓音,男孩驾着宾利停在这里的时候明明只有一个大门紧闭的房子,走上去敲一声还开了,冬日下午的暖阳照进来,黑色被驱散了一些,好歹看清楚了里面纤细的倩影。男人操着感慨的嗓音飙一句英语走进去,女人转过头,眼睛里满是幽怨,脸上却是什么表情都没有,开口也是清冷得不行:“忍不住了是么?”简单一句,直抵内心。男人大笑一声坐下,男孩低头垂手侍立。
“我来是想知道我上次跟你开的条件你答应了吗?要是觉得可行就交出来吧,我会好好利用的。”循循善诱,男人风度翩翩,耐心十足。但是女人明显不买他的帐,凉薄的笑笑,窗外的阳光照进来,她就像永远不会融化的坚冰一样冷淡:“上一次见面?上一次见面得是三十多年了吧,还亏了你过去这么久了翻旧账。呵,你倒是挺有脸。”毫不掩饰的嘲讽,男人脸上有些挂不住,看着女人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男孩低垂着眉眼在一边什么也不说。他和男人走哪里他不允许他从来不说一个字,因为他知道,只是要他参与的事一般都轮不到他插手,他只需要做个见证,证明男人过去的那些破事善后有多么困难。
“我曾经也想护你一世无忧的。”男人感慨,像是在追忆什么一样眼神飘远,女人一身湖蓝色中长裙,整个人优雅贤淑,但是她说的话让这两个大男人也不得不佩服她的胆量,男孩见过的这么多人里,从来没有人敢忤逆他,至少不会连嘲讽都这么明显:“是啊,你的一世无忧就是送我点药在精神病院里过嘛,要不下一次我把你丢拘束衣过个十年八载?这么多年了,还是屁脸不要啊。”
*起来,似乎是耐心耗尽了的样子。他不能靠近她,他来之前还是做过点调查的,这个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了下毒,现在什么都不清楚,他不敢贸然行动。女人笑意盈盈的看着他难看的脸色,笑起来,很开心的样子:“只要有我在,你休想伤害我儿子。”后街,永远只能留给他,旁人要想觊觎也很简单,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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