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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妍看着他的脸,抹去心中的问号。他怎么可能会是伊恩,不可能!

她转移话题,注意到他微红的脸。“你的脸好红,你怎么了?”

“喔,我觉得有点热,也许还没习惯台湾的气候吧!”他把领口的扣子解开两颗,让结实的胸膛在衬衫内忽隐忽现。她没看见他诱人的体格,倒是对他轻咳的模样较为担心。“该不会发烧了?”

“也许吧,医院里的冷气特强,外头的阳光又猛烈。”

“你要不要回去休息?”

“没事,难得来这儿,我们逛逛吧!”他尴尬的笑着。

文妍看着他轻松的笑容,也许真的没事,便不再理会他的微恙,迳自往海的另一边走去。

他们一路上沉默的时间比较多,各想各的心事,各有各的计划,偶尔想到什么话题才会提出来聊聊,时间也在闲话家常中流逝。

来海边的最大好处就是能吃上一顿便宜又大碗的海鲜,文妍这次当然不会放过,所以带着瑞查到一间热闹的店里点鲜美鱼汤尝尝。文妍注意到瑞查的咳嗽较刚才严重,该不会是海风强劲,没病也把他吹出病来了。

她把面前热腾臆的鱼汤推到他面前。“你趁热喝,很新鲜的。”

瑞查才要用汤匙舀一口送到嘴边,突然又放下汤匙轻轻咳嗽。

“你还好吧?”就算平常很讨厌他的傲慢自大,但看见他这副模样,怎会不勾起同情心呢!

她忧心忡仲的拍着他的背部,帮他顺气。“没——咳——没事。”

文妍皱眉的努了努嘴,拿起皮包走向老板那儿,率先把帐单结了,然后再回到位置上。“把汤喝了吧,我们回去了。”

“不是还要看夜景吗?”

“还看,不看了!你都咳得那么严重,还硬撑。”她不悦的睨着他。“抱歉,扫了你的兴。”

“我不是怪你,只是——”他又开始咳嗽。“你真的没事吗?要不要去看医生?”

“我自己就是医生,没事的。”他很想露出笑脸.可是强硬抑制咳嗽只有胀红脸而已。

“既然知道自己是医生,还那么不会照顾自己,真是的!”看着她的愤怒,他有点做然。“你在关心我吗?”

“我——”她的眼睛不停的眨动着。“我哪有,我只是在想待会儿你有没有办法载我回去罢了。”

“噢。”他又垂下脸去。“那……我们回去吧。”

她真的不是有意要削弱他的傲气,只是……谁教他老是油腔滑调的,这是直觉反应嘛!坐在一旁的她,都能感受他的不舒服,何况是他本人。

文妍偶尔会偷偷瞥向他的脸庞,生病的他显得十分严肃,紧蹙眉心的模样更让她不安。

“喂,你要不要先回去,我自己坐计程车就可以了,不然到时候你昏倒在半路上没有发现怎么办?”

他无力的笑了。“我没那么糟,还撑得过去。”“你真的没问题?还是光柱你家的方向走好了。”她还是觉得不放心。

“你认为我是一个会让女士搭车回去的人吗?放心,我真的没事,你只要别再跟我争就行了。”

文妍很聪话,真的没有再开口请一句话,静静的坐在旁边,直到公寓愈乘愈近。

“停在路边就可以了。”瑞查没有异议的把车停在路边,文妍立刻开了车门绕过车头走到他旁边。

“好了,我到家了,你赶快回去休息吧!等等,”她拿一张纸抄下公寓里的电话递给了他。“你回家后打通电话给我,这样我才放心睡觉。”

瑞查接过纸张,视线仍是停留在她脸上。

他倚着窗口浅笑的看着她,突然手一伸扣住她的脖子,把她拉了下来,他迟疑一会儿,灼热的唇印在她的粉颊上,然后才放开她。

文妍惊楞得尚未反应过来,他迅捷的动作就已经宣告结束。

“本来想给你一个晚安吻,不过我不想把病毒传染给你。”

她的脸上刻变得通红,以手抚着他方才烙印的地方,呆楞的看着他。“我回去了,等我电话。”

看着车子远离巷口后;文妍才慢慢的恢复过来,转过身子走向公寓的方向。

刚才那不到一秒钟的突发状况,到现在还在消化当中。

她……她竟然被他偷袭!屋里头的爱宝早就回到家里等文妍回来,一听到门外零碎的锁匙声,马上跳到门边替文妍开了大门。

“欢迎回来!今天玩得高兴吗?”宝儿兴致勃勃的看着她。

文妍一看到宝儿的笑脸,立刻回神过来,没好气的沉着宝儿。“还说呢,都嘛是你,害我还得陪他到海边去。”

“如何?瑞查对你不错吧?有没有被电到的感觉?”宝儿随着小妍的脚步走到房间里头。

文妍放下皮包,拿起鲨鱼夹将长发终起。“电到?人家今天是病人,所以没有力气放电。”“他生病了吗?一定是你的冷淡令他伤风。”宝儿没留意文妍投射来的白眼。“那你怎么不送他回去?要是昏倒在路边破饥渴的女人捡到怎么办?”

她冤枉的嘟着嘴。“我当然也想过要先陪他回去,但他坚持送我回来,我也不好意思再推托。”

宝儿徐缓的坐在床位上。“瑞查真可怜,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来到台湾,偏偏又遇到薄情的女子。”

“你在说谁薄情啊!”文妍气得擦腰瞪着宝儿。“人家都已经有家室了,你怎么说人家孤苦伶仃。”“谁?你说谁有家室?”宝儿满脸疑云的看着她。

“瑞查啊!”从回来到现在她们都一直在谈他,不是吗?

“拜托,你又不是不了解我,遇到帅哥的第一个问题当然是先身家调查,瑞查有家室我怎么会不知道?”宝儿笑得有点夸张。

这下子文妍胡涂了。“可是我明明看见他左手戴有婚戒,又怎么解释?”“我问过啦,他说这是为他钟爱的女人所戴的,他要为她保留身分,直到找到她为止,够感人吧!”宝儿说得十分陶醉。

她记得当初在飞机上的时候,他也曾经对她说过,他来台湾除了工作,还为了要回一个女人的心,想必他一定很爱那个女人吧!可是……

文妍轻轻的抚触方才被他亲吻的脸颊。这个吻又是什么意思?真的只是一个晚安吻吗?

“小妍,你不用担心,我也问过他,如果发现不错的对象会不会改变目标,他说有可能,所以你还是有机会的。”文妍放下手,不以为然的看着她。“你在说什么,人家既然有这么心冶的对象,何必再去破坏。”

“可是那个人还没出现,不是吗?况且瑞查现在一个人在台湾,既没朋友又没亲人,多可怜,所以你要好好把握。”

“你有完没完?”现在的她根本没有心情谈这种事情。

“我说的是实话嘛,我觉得你明天应该去看看他,毕竟人家对你这么好。”文妍厌烦的瞪着她。“下个星期的报告你做完了吗?”

“哎呀,好不容易告一段落了,你干嘛又提起下个星期的恶梦呢!”宝儿嘟着嘴赶快跑回自己的房间去,不再哈啦了。

对付这种花痴,拿最令她心烦的事情顶她绝对有效。

坐在床沿的她,看着窗外黑夜的天空,脑子里浮现宝儿刚才说的话。他要我的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有办法把他狂傲不羁:的个性完全征服,她真想看看对方长得多艳丽动人。

想必他们立下山盟海誓,所以他才会替对方保密,真是令人心酸。

“小妍,你的电话,”宝儿贼贼的倚在门边看着她。“好像是瑞查打来的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