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露蒂,我觉得你这辈子只做对了一件事,而且是具有明智的选择性,让人对你的幸运志尘莫及。”钟碧蓝先兜个圈子,而这段话引起许露蒂莫大的好奇心。

“什么事?”

“那就是投胎前选对了家庭,拥有个富可敌国的老爸供你挥金,我看你是二十亿人口羡慕且嫉妒的对象。”钟碧蓝含褒带贬直言无讳。

“蓝姐,谢谢你的恭维,我看可能我上辈子是个乐善好施的大善人,这辈子才能拥有比别人多N倍的幸运与幸福。”许露蒂施施然的说道。

“我绝对相信你乐善好施、广结善缘的行径,不过只恐怕那都只对某些特定的东西紧!譬如香奈儿、凡赛斯、普拉达等,绝对不会轮到我们这些穷酸的老百姓身上。

许露蒂毫不避讳的轻笑着。蓝姐可真是直捣黄龙、一针见血的说中她的“要害”,而且还是最得意的要害。

钟碧蓝无奈的摇摇头,看着眼前这位女人由掩嘴而笑,直到夸张的狂笑。她只能投给许露蒂几个卫生眼,也懒得再说些什么。

☆☆☆

梵逸书原本以为经过那一番真爱告白及真情行动,自己在可芹心中的身价会略有不同,没想到他还是估计错误,感动及格泪、心动……等,对她都只是一瞬间的感觉,这个女人就是有本事在一觉醒来后完全忘记之前的心悸与承诺。

在梵逸书的观点里总认为以自己的外表、修养、身价,可说是许多女人眼中的“绩优股”,没想到在可芹眼中可能比”跌停板”还差,甚至有可能到“套牢”的程度,让他大感情人难为。

谁教他爱上了全世界最不解风情的刁蛮女,不但得当超级菲佣,被呼之则来、挥之即去,还得落到睡沙发的地步,连她闺房半步电不得逾越,最惨的是他竟对这种生活甘之如饴,而且更是陶醉在其中。

这一天,梵逸书正在搜集隔日相关会议的营业会报,赫然发现可芹用着一条蓝色的毛巾被将自己全身裹住,他倒不是被她这种阿拉伯式造型给吓一跳,而是讶异她的突然出现。

“有事吗?”他漫不经心的问,反正她一定是三更半夜突然失去灵感,想找个人哈拉、打屁,梵逸书如此的想着。

“和我上床。”这是一句相当俐落的命令式口吻。

可芹为了这一句简单的四个字台词,已经反反覆覆练习过上千遍洞时这一句台词也折腾了她一个晚上。

她绞尽脑汁,想破头就是不晓得该如何开头,是该准备浪漫的烛光晚餐,抑或是穿性感的吊带丝袜加上一曲艳舞当前戏?但是经过一番考量,这些想法全部—一打回票,原因是她是道地的家事白痴和舞痴,别说跳艳舞,就连普通的士风舞她都必须经过一番苦练。

所以,基本上这些完全不符合“经济效益”,她在一番考量之下决定用自瑞德占有郝思嘉的模式,带有一些霸气和命令,来完成这项十分艰矩的“任务”。

梵逸书听到这一番话差点由沙发上跌个四脚朝天,他敢打包票如果此刻他正在喝水的话,一定会被呛死。

他讶异的抬起头来正视着她披着蓝色毛巾被的背影,他怀疑自己的听力是否有问题平,抑或是自己欲望袭上心头挠坏头壳?或者是可芹画漫画画得有些秀逗?

种种的疑惑使得他只能开口再问一人,“你说什么?”

“和我上床,好话不说第二遍,所以别再问第三次。”她努力克制自己颤抖的音量,想承袭一贯的霸气作风。

“为什么这么突然呢?”他的眼睛死盯着她紧裹着毛巾被的身体,怀疑可芹是否有备而来正一丝不挂来个超级惊喜,抑或决定把自己当成一份礼物来回馈他毫无保留的爱?想到这里梵逸书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邪邪的笑容。

“怎么,你还犹豫啊?”她拉下身上的毛巾被褪到肩上,有些不满的嚷道。

“没有啊!”梵逸书的语气有些失望,心里的失落更大,因为毛巾被里的可芹不仅没有任何惊喜,而且穿的还是一件可爱得不能再可爱的史奴比睡衣,让他大夫所望。

“没有就好。”她像是在喃喃自语般。

梵逸书逮到机会立刻一个箭步跨到她的身边,充满邪恶且亲呢的靠近她。

“为什么突然想和我上床?”他拿出他该有的男性本色,不再是平日温驯的模样。

“因为很久没做了,突然想做啊!”她学者村上春树在《挪威的森林》中所描写,那种满不在乎的口吻与台词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当她抬起头来接触到梵逸书的眼神时,她开始有些后悔甚至想打退堂鼓,因为许露蒂的“激励”来冒这种险值得吗?

“为什么是我?”他的眼神充满着挑逗性,让可芹有些招架不住。

“因为我跟你比较熟,而且你也有一点爱我,这样我先给你之后,以后若有给别人就比较不会伤。”她低头瞪视着自己的脚尖,开始有些语无伦次。

梵逸书听到这一番话,心中爱的汽球当场泄了一半的气,她总是有本事把他弄得哭笑不得。

“除了我有一点爱你,难道就没有别的理由了吗?”梵逸书真想纠正她的话,他可不是只有一点爱她而已,而是用了全部的生命,只差没切腹表明心志。

“肥水不落外人田。”她硬着头皮和他瞎扯淡。

梵逸书原本还痴傻的以为她是有所觉悟,想来个以身相许,来回报自己的爱。万万没想到是“肥水不落外人田”这个荒谬的答案,亏她想得出来,他的确彻彻底底被她打败,心中爱的汽球不再涨满气,而是仅存残破的尸体,而且心情还更加沮丧。

“你给我之后就比较不会‘伤’,那你有没有想过我可能会很‘伤’?”他此刻的表情及心情真的很受伤。

“如果你真觉得自己会很‘伤’,那我去找别人好了,既然你觉得如此的委屈。”

梵逸书挡住她急欲离去的身体,有些撒娇的说:“我没有委屈的感觉,难道你想找我上床只因为某种生理上的需求,没有其他的原因吗?”

“上床就上床还有什么理由吗?”

对可芹而言此次的上床行动,只是为了创作上的需要,为了写出一本令大家刮目相看的作品,她必须有所牺牲。

梵逸书有股疯狂的冲动,他真想一头撞到墙壁上,或拿把大榔头敲醒她迟钝到极点的头壳,居然完全漠视他的暗示。

“难道你想和我上床,不是因为爱我,抑或想占有我吗?”

可芹听到这一句话先愣了一会儿,继而噗昧一笑,“爱”。

“占有”?从头至尾她压根就没有想过这一类问题,此刻她的脑海中全部只容纳一件事——漫画。

“当然不是啦!你怎么会有这种可笑的想法呢?”她反问他,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有这么大的误解呢?

“你认为这种想法很可笑?”

“的确。我想和你上床是想体会……某种感觉,而且我不想让许露蒂看扁,我一定会画出全世界最浪漫、最深情的漫画,绝不是她所形容的乏味的修道院漫画。”可芹说得十分理所当然。

“我只是刺激你创作的工具罢了?”他有些不满的抗议。

“你不觉得这个角色富有极大的荣誉感吗?而且若是有一天我功成名就、扬名立万,成为家喻户晓的漫画家时,那时你会与有荣焉呀!就拿达文西的作品‘蒙娜丽莎的微笑’来说,经过几百年的洗礼大家永远会记得那回眸一笑百媚生的——萝娜丽莎、却时常忘记作画者是谁。”

虽然可芹的歪理乍听之下,好像很有道理,但是却不容易说服梵逸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