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闪进魏蓝同报社里的同事,她叫做甄艳吧!为什么会在这儿呢?

俞季樵仍密切注意两人的一举一动,魏蓝应该没有在里面,难道她被关在别的地方?

一思及此,俞季樵即转变观察方向,锐利谨慎的目光细细扫过整个空间,两位少主办公室及秘书办公室外,就是一大间近百坪的会议室,俞季樵并没有发现任何可以藏匿魏蓝的地方。

莫非她不在这一层?

但依程焰的个性,他不会把猎物放到他看不到的地方,除非猎物已死。

俞季樵不敢预测情况是如此发展,他只有相信魏蓝还活着!

突地,他忽然想起曾在魏蓝常携带的多功能背包里偷偷地放了追踪器,当初就是预防这种情况发生。

俞季樵猛地敲自己的脑袋。「猪头,现在才想起来。」如果早一点发现,现在也不会一头雾水,像无头苍蝇般乱闯。

俞季樵啪一声启动手表上的追踪器,如果魏蓝在附近的话就会有所反应。果然,小小萤幕上有一红点正在原地闪呀闪。

这表示魏蓝的确是关在这层的某个地方,且生死未卜。

俞季樵寻着萤幕上的指示朝红点一步步接近,魏蓝是在程焰的办公室里,可是为什么只看见程焰和甄艳呢?魏蓝到底被藏匿在何处?

拥有丰富经验的俞季樵这时不免也慌了手脚,此时脑中却浮现哥哥罗哩罗嗦的交代——「别意乱情迷看不清事实」。

俞季樵轻拍自己的脸颊,如果他不想误了大事就应该比平常更冷静。

他再度往玻璃帷幕里瞧,静下心後果然思路清楚多了、位於办公桌的左侧粉墙上有一大片镜子,镜子旁则有整齐的书柜,书柜的宽度恰巧是一道门的宽度,俞季樵以他的经验判断,那绝对是一道暗门,魏蓝也许就关在里面。

不知她现在好不好?俞季樵还是非常担心。

既然已经知道魏蓝在里面了,剩下的就是思考该如何救她了。

俞季樵观察一下地形,除了从办公室里直接穿越,否则他是无法进到那间密室,但程焰又偏偏在里面,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观察程焰的一举一动了。

俞季樵在心中告诉自己,只要程焰对魏蓝有任何伤害,就算让警方功亏一篑他也在所不惜,他绝对会第一时间冲进去解救她。

正当俞季樵在脑中盘算拯救魏蓝的计划时,当的一声,有人从电梯里走出来,俞季樵一个转身迅速隐没在转色的落地窗帘後。

来者是一身形猴琐的男子,圆塌塌的酒糟鼻不协调地挂在狭长的马脸上。他走近程焰办公室门口,急速地敲击着橡木门。

门内除了浓重的喘息声外,还有甄艳频频发出的娇淫声,并没有任何应门的意思。

来者恐有紧急的事待通报,敲门的手未见停止。

半晌後,程焰才发出不耐的应门声,一时高涨的情欲被硬生生截断,他有想杀人的冲动。

「什么事吗?」俊脸上满是不悦。

来者一进门就看见酥胸半露的甄艳正坐在橡木办公桌上,摆出一副撩人销魂的媚态,双脚还跨在皮椅的握把上,让原本到嘴边的话就咕哝在喉咙里,看得他瞠目结舌。

程焰一个巴掌落在吃尽豆腐的嘴脸上,男子的右脸颊登时出现五指红肿印,失态的男子马上跪地求饶。「小的该死。」

「到底有什么事?」

「小蜘蛛回报说今天的交易已被警方掌握,建议我们将行动取消。」男子仍紧贴着地面不敢抬头。

「哈哈哈!是吗?告诉小蜘蛛,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今晚照常举行。」程焰燃起一根雪茄意味深长地笑着。

尽管男子不明主子的用意,但已犯错的他不敢再造次,领命之後迅速离去。

这一席话让站在窗帘後的俞季樵听得一清二楚,程焰既知道警方已充分掌握今晚交易的线索,他为什么还要照常举行,莫非当中有诈?这样哥哥岂不自投罗网!

俞季樵焦急地拨号,但大楼内却收不到讯号,看来是无法通知哥哥了。

灵机一动的俞季樵绕到秘书室,二话不说地拿起话筒迅速拨号,但只拨出几码就传来密码错误的语音答录,大企业就是这么麻烦,竟还设下密码!若不是秘书本人是无法拨通手上的这支电话。

俞季樵失望地挂回话筒,正考虑要不要回去通知哥哥,可是如果他一走魏蓝有什么不测,他会内疚一辈子的。

俞季樵现在真的进退两难!

虽然他很想英雄般地出现在魏蓝眼前,但贸然闯入,程焰只要一个键就能唤出几十个大汉,到时他与自投罗网有什么差别。

俞季樵又回到程焰办公室前,脚步如鬼魅般不发出一丁点声响。

玻璃帷幕内的两人继续着刚才未完的情事。

甄艳魅惑地在程焰圆厚的耳垂旁轻轻吐气,如兰的气息醺醉了枕边人。程焰一个翻转将甄艳锁在身下,甄艳以极富挑逗的神情向她的上帝需索着,程焰应美人要求,灵动的舌探进芳唇,恣意地汲取她的香泽,甄艳的柔荑在壮硕的背肌上游移挑动着程焰,让他每个毛细孔都只为她喷射出爱恋的火焰,只有她才能满足他。

从办公桌到波斯地毯,从波斯地毯再到真皮沙发,两人尽情地在办公室的每个角落享受前所未有的极致欢愉。

活色生香的甄艳正符合程焰的口味,主动而火辣,然美艳的外表下却是虚荣的本质,她也只不过是程焰众多佳丽的其中之一,玩过几次之後,程焰会毫不客气地弃之如敞屣。

***凤鸣轩独家制作******

魏蓝被敲昏以後就被带往程焰办公室内另辟的密室里,八坪大的空间里除了一面特大的镜子外,没有任何的摆设。

两个小时後魏蓝悠悠醒来,头皮上撕裂的痛楚让她直想掉眼泪。

「是哪个白痴打人家?这又是什么鬼地方?黑漆漆的。」虽然头很痛但魏蓝还是不忘骂几句抒发一下。

魏蓝轻轻揉着微突的肿包,发丝上还留着些许的血迹。

「该死的,流血了。」魏蓝边骂边翻找着背包里的0K綳,愈痛就愈急,愈急就愈找不到。「Shit,紧急的时候什么都找不到。」

找了一会儿魏蓝就放弃了。「要流就让它流,又不是没流过血,哼!」魏蓝管它三七二十一索性坐在地板上。

坐下来後,魏蓝冷静地再次摸索这个小空间,四周完全一片漆黑,她只能靠双手的触摸才知道。

这是个极密闭的空间,但说它密闭却感受得到空气的流动,也许天花板有空调设备,只是她触摸不到,轻飘的发丝,沁凉的气息,应该错不了。可是她为什么会在这儿?她记得她正走出义风天厦呀!

莫非——

喔!她真的不敢想,是作梦是作梦,她没有被程焰逮个正着,她只是很怕被他逮住而已,所以这只是个梦,没错,就是梦,而且光天化日之下,程焰不至於这么明目张胆地当街掳人吧!加上四周黑漆漆的,肯定是在作梦!

好了,再睡一下梦就会醒了。

魏蓝紧闭着双眼,拚命地催眠自己。

是梦,一切只是梦!

***凤鸣轩独家制作******

俞季樵在玻璃帷幕外看着一出出活春宫的表演,但仍不忘随时注意周遭环境。当中只要有人一出现,俞季樵即隐身於窗帘後。

一个小时过後,两位身穿同款乳白套装的女性有说有笑地走出电梯,应是副总裁的两位秘书,她们正低头窃窃私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