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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终究承认了。”

“我跟她是完全清白的,我只是不愿意见到一个惨无人道的人在草菅人命。”司傲音瞪视着司庞全说。

司傲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冲动,他不是早已冷漠无情……

“那你就没资格阻挡我教训我娶进门的小妾!”司庞全大吼。

“你没资格糟蹋她!”

司傲音不管会不会跟司庞全撕破脸,因为眼前的情况已经不是他退让就可以解决的了,他料定司庞全一定不会善罢甘休,铁定会把事情闹大。

早在听闻季绯薰是在那种情况下,硬是被司庞全娶进门后,司傲音就有了让季绯薰离开司家的念头,只是还没实行就出事了。

“哦?是吗?”司庞全露出一抹冷笑。

“司公子……不要说了……”

季绯薰担心自己真会以红杏出墙的名义被逐出司家,如果真是这样,那还不如自己先行了断,以免有辱门风。

“快承认和这贱人的关系!”

“我没必要跟你承认什么,你对我真有什么不满,也不要用这种卑劣的手段。”

司傲音决定把话说开。反正他现在有足够的筹码可以和司庞全对抗。

“司公子……你这又是何苦呢……”季绯薰落下凄楚的眼泪。

“哈哈!司傲音,你敢收了她,你应该知道会有怎样的后果产生?”司庞全早迫不及待想掌管司家的一切。

“与你何干?”司傲音冷眼睨着司庞全。

随后,司傲音将季绯薰从桩上解下。季绯薰全身早已虚软无力,一阵昏眩袭来,她便晕了过去。司傲音一把抱起季丝薰,走出地牢。

看着司傲音离去的背影,司庞全不禁扬起一阵阵令人不寒而栗的冷笑。

☆☆☆

走出地牢,司傲音将季绯薰抱至自己的房间。

季绯薰被打的皮开肉绽,全身没有一处是完好的,司傲音若非亲眼所见,还不敢相信,真有人会对一个弱女子下这样的毒手。

“你……”季绯薰悠悠转醒。映入眼帘的不再是那恐怖的司庞全,而是能给她安全感的司傲音。

不知道为什么,季绯薰在看到司傲音时,总会有种踏实的感觉,仿佛这样的男人才能让自己依托。

“没事了,你好好休息。”司傲音虽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不过也只能暂时这样了。

“对不起……”季绯薰深感愧疚,要不是自己……

“我救你没有其他念头,只是不想再增加一条枉死冤魂。”

司傲音的冷漠已经融化了不少,但他对季绯薰越来越来泛滥的同情心,却又让他隐隐不安。

“好好养伤,他们暂时不会来打扰你,你可以安心的在这里休息。”

“我……一定要回相公的身边……”季绯薰不想让这件事毁掉司傲音。

“等伤好了再说,你现在回去只是送死而已。”

“对不起……”

“这里是我的院落,没人会进来这里。”

“可是……”

季绯薰担心的不是自己身上的伤,而是担心自己是个有夫之妇,躺在别人房里,可是犯了七出之罪的,如果她因此被休的话,传回季府,娘会多么的伤心啊……

晶莹的泪珠滑出眸子,一颗颗眼泪饱含着季丝薰无数的担忧与愧疚。

“流泪并不能解决事情。”这句话虽然冷漠,却也是事实。

“你……不问为什么吗?”季绯薰脸色出现一丝惶恐。

“与我无关的事,我不想知道。”

司傲音的回答,化解了季绯薰的尴尬。

司公子,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季绯薰的心湖开始起了波涛……

“我还有事要处理,你好好歇着。”司傲音看了季绯薰一眼卮,随即转身离开。

“嗯。”

季绯薰望着司傲音离去的背影,望到出神。

要不是司傲音相救,或许她早死了……

季绯薰心里满是说不出的感动。

☆☆☆

司傲音来到了司家老爷的别院,这里除了司傲音与司庞全外,任何人都无法进出。

“义父,孩儿来向你请安。”司傲音恭敬地跪在地上。

“音儿,怎么啦?”

司老爷虽年近八旬,依然耳聪目明,只是行动不便,因此整日都在自己的院落里,鲜少插手钱庄的业务,交由司傲音全权处理。

这也正是令司庞全忿忿不平之处,他认为应该将钱庄的业务交由他——司老爷的亲生儿子来处理,而不是交给他这个外头捡来的小杂种。

“义父"儿有一事相求。”

“说来听听。”闻言,司老太爷有些意外。因为司傲音鲜少跟他要求什么。

“庞全最近纳了一妾,不仅对她恶言怒骂,还加以鞭笞刑求,孩儿实在是看不过去,所以将那名女子安置在孩儿的院落,等庞全想通了,孩儿自当把女子送回,请义父同意。”

司傲音看准司庞全会将此事闹大,因此决定先将此事弭平,到时任司庞全说破了嘴,依然无法动他分毫。

“这件事……就依你的主意。”思忖片刻,司老太爷下了指令。

“谢义父成全。”

正当司傲音欲离开司老爷的院落时,碰巧遇到司庞全正要来告状。

司庞全对于司傲音早他一步,感到吃惊,不过他还是进了院子,两人火药味十足地擦身而过。

待司傲音回到自己的院落,季绯薰早因一天的折磨,体力透支无法负荷而睡熟了。

看着季绯薰伤痕累累的身躯,司傲音的思绪微微飘远。

真的要为了一念之仁,放弃自己的全盘计划吗?

酝酿近二十年的计划,好不容易有了复仇的机会,怎么可以轻易的放弃?

☆☆☆

司傲音在案上睡了一晚。

隔日一早,他来到司德钱庄,处理一些事务,最近农忙时节,许多农人纷纷前来借钱买种子以播种生产。

“大少爷!”店铺里的伙计恭敬的向司傲音打声招呼。

“嗯,账本让我看一下。”

“大少爷……”司傲音已多时未曾察看账本,今日为何突然又……伙计显得有些为难。

“嗯?不知道规矩吗?”

“是!”

伙计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司傲音当然瞧出了蹊跷。

司傲音这次格外仔细的查阅账本,虽然整个账面上的数据十分详细,不过每隔一月都有一笔将近五千两的不明支出,伙计虽然极力掩盖,不过还是让司傲音给查了出来。

“阿平!这是怎么回事?”司傲音寒着脸逼问。

“大少爷!饶命,饶命啊,阿平真的是被逼的。”

“说出来我就饶你一命。”司傲音的嘴角却扬起一抹奇异的微笑。

“是……是……这是二少爷……要求小……的……给他……的……小的真的是被逼的……他说……如果小的不从……他要杀死小的一家……大少爷……饶命……”阿平吓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跪下来拼命磕头,磕得额头都冒出了血丝。

“这样持续了多久?”

“一年半。”

司傲音冷笑一记。

司庞全总算掉入他的陷阱了,他就不相信他不会来赊账。

自从司傲音有意无意缩减钱庄的生意,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