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我不会皱眉的,因为,你曾救过我一命,」柏尉贤低头放开乔凌的手,柔声但却语气坚定的说。

「我……」乔凌整个人一楞一楞的,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刚才原有的怒愤叫骂,此时已化为乌有。

柏尉贤凝视着乔凌娇俏的小脸,他竟忍不住地在她小小的樱唇上,轻轻地印下一个吻。

呵!这下子,乔凌可更呆住了!这老男人对自己做了什么?!他、他--竟吻了自己……

「小乔,你怎么啦?小乔!」见乔凌一脸如铜像般僵滞的表情,柏尉贤紧张地询问着。!

「你……刚刚对我……做了什么了?」好一会儿,乔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

「算了!没事了!」乔凌挥挥手,打断柏尉贤的话,「算我什么都没问!」

「小乔!」柏尉贤语重心长地唤了她一声。

乔凌深吸了口气,尽量平息心中翻滚的情绪,强挤出笑容,说:「走吧!」

「去哪?」柏尉贤不解地问。

「去吃饭!」乔凌简单地答了句。

「去吃饭?去哪吃饭!」

「去陈叔他老婆那吃!」乔凌理所当然似的说着。

「陈叔他老婆?」柏尉贤惊讶地再重复一次。

「是啊!陈婶她在另一边也摆了个摊位,专门卖饭类的东西,我带你去吃!」

「那陈叔他……」

「下次有机会再吃吧!快点!我快饿疯了!」乔凌拉着柏尉贤,急急地走了。她表现的刚才的事,像是没发生过似的,这反倒让柏尉贤惊讶,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

待柏尉贤回到家时,已是深夜一点半多了。

他蹑手蹑脚,悄声地步向自己的房里。步回房后,他松了口气,幸好,今晚爸妈没等门,可能也幸好,乔凌拉着他玩到这么晚才回家吧!否则,以今晚的失约,母亲要是等门,他又早回来的话,天啊!自己的耳朵,准会被母亲骂到生茧重听啊!

他走进属于自己房内的专有浴室,洗了个澡后,便整个人瘫倒在床上。

虽然,他今天玩了一天,此刻身心也早巳疲累,但脑子里,却不断地浮现乔凌的身影,她的一颦一笑、她的生气模样。

乔凌--他在心里,不断重复咀嚼这个名字,脸上却不时露出会心的微笑。

「喂!想什么事,想得这么入神啊?」不知何时,柏书齐已走进房里,站在他床边。

「你怎么不声不响地进来啦?」柏尉贤吓了一跳,回过神看着弟弟,同时也坐起了身。

「什么不声不响?我在房外敲了好久的门耶!我一进你房,就看见你躺在床上,不知在想些什么,连我进来也没发现!」柏书齐委屈地嚷嚷着。

「是吗?」柏尉贤有些怀疑。

「你敢说不是吗?整个人躺在床上,不时地傻笑,像个痴呆儿一样!」柏书齐没好气的说。

「痴呆儿?」柏尉贤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因为他又想到了乔凌,光是今天,乔凌就不知这么骂他几回了。

「喂!老哥!你没发烧,也没神经错乱吧?怎么一直在傻笑啊?」面对老哥反常的笑容,柏书齐关心的问。

「你才神经错乱!我笑难道也错了吗?」柏尉贤白了弟弟一眼。

「可是--很反常啊!」

「是啊!反常啊!你不能让我反常一下吗?」柏尉贤没好气的说。

「可以,只是……」柏书齐仍觉得奇怪。

「只是什么?」柏尉贤发现今天的柏书齐怎么那么烦。

「没,没有!」发觉哥哥有些不悦的口气,柏书齐识相的赶紧住口。

「这么晚找我有事?」柏尉贤转移了话题。

「你今晚跑去哪了?老妈不是要你今晚一定要回家吃饭,所有的应酬,一定要推掉吗?」想到今晚的事,柏书齐就忍不住的问。

「我不想回来吃这餐相亲饭。」柏尉贤简洁的说。

「我知道你不想,可是,你知道吗?禹叔他们走后,老妈可是大发雷霆,气你气个半死!」

「我知道。可是,我也想藉此让她知道,我不喜欢被她这么安排我未来的婚姻。」

「可是,你这么做,老爸和老妈,在禹叔他面前,很难交代的!」柏书齐明了今晚爸妈的困窘模样。

「我知道,所以,我过几天,会去向禹叔亲自道歉的。」

「那就好!」柏书齐放心地点点头。

「对了!禹叔的女儿--没生气吧?我只是担心,这么做,会不会太不给她面子了?」柏尉贤担心的问。

「不会!我看她似乎也不喜欢今天这场相亲。」柏书齐肯定地回答着+

「是吗?怎么说?」柏尉贤打趣地瞧着柏书齐。

「我啊!一看她踏进我们家,就是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直到后来,你都没回家,时间等得愈久,她的脸就愈开心,直到她要回家的时候,她简直像是解脱似地开心笑着。」柏书齐边说还边点头。

「呵!你观察的还满入微的哦!」柏尉贤睨着弟弟说。

「还好啦!今晚,我算是置身事外的局外人,我在一边闲着没事做,就观察大家的表情变化来打发时间啰!」柏书齐一副没他的事的表情。

「你可真无聊呵!」

「你才知道!不过,你明早可要小心点了!老妈说,她明天可要好好地修理你一顿!」柏书齐警告着他。

「修理我一顿?这是我早巳预料的事。」柏尉贤一副心知肚明,泰然的模样。

「你知道是最好的了!」说完,柏书齐坐在老哥的床头柜上。

「小心!别太粗鲁!坐坏我的柜子!」柏尉贤担心他的柜子说。

「知道啦!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今天跑去哪了?」柏书齐好奇地问。

「去哪?鬼混啊!」柏尉贤很简洁地回答。

「什么?鬼混?喂!老哥,你何时也开始说这种年轻人说的话了啊?」柏书齐惊讶着柏尉贤的改变。

经弟弟这么一提起,柏尉贤可也吃了一惊,是啊!自己怎也开始说起这种话了呀?难道--自己被乔凌传染了?她一向最爱用这种方式说话了!

不会吧?自己才跟她见三次面而已!

「喂!老哥!」柏书齐轻声唤着正发起呆来的柏尉贤。

「什么?」柏尉贤回过神,抬头看着弟弟。

「你脖子怎么啦?」柏书齐发现了哥哥脖子上一道红红的伤痕。

「没事!」柏尉贤摇摇头,一副不要紧的样子。

「可是,你去哪搞的?脖子上怎会有伤?」柏书齐关心地追问。

「被一群流氓弄伤的。」柏尉贤简短的回答。

「流氓?!」柏书齐可是吃了一惊,继续追问着,「怎会这样呢?你怎会惹上流氓呢?」

「你忘了上次我们在保龄球馆……」

「那个叫天哥的人,派手下来找你出气?」柏书齐打断哥哥的话,猜问着。

「嗯。」柏尉贤点点头,说:「我的车,还被他们用刀子给划花了,前后两片挡风玻璃,和四片车窗,也全被打破了。」

「怎么这样?那群人也太输不起了吧?」柏书齐生气的骂道。

「你才知道?他们那种地痞流氓就是这样子的,不过,幸好有小乔在,否则,我可能就不止有脖子上这道小伤了。」想起那天的情景,他仍还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