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跑来了?」柏尉贤口气虽平淡中带点惊讶,可是,他的内心情绪却已波涛汹涌了。

「来看看你是不是已经死在这了!」乔凌没好气地诅咒着。

「可是,却没如你的心、称你的意。」柏尉贤冷冷的说,心里可被这小蛮女给气炸了!开口闭口,没一句好话。

平常,他都可以忍受乔凌这种说话的口气,可是,现在烦躁己极的他,就连是赞美他的话,他都会觉得刺耳难听!更别说是这些诅咒的话。

乔凌微微一楞,这老男人怎用这种口气跟自己说话?他吃错药了吗?不过,这样的口气,只是在她的脾气上,火上加油而已。乔凌在心里恨恨地思忖着。

「是啊!我可真失望!早知该带把刀来,捅你几刀。」她火大的说。

「你从台湾跑来,不该只是为了找我,看我死了没吧?」柏尉贤强忍下最后一丝的耐心,深吸口气地询问。

乔凌凝视他几秒钟,才从齿缝中进出话来,「我问你,你现在愿不愿意跟我去北极私奔?」

「什么意思?」他忍住气的说。

「你妈阻止我们的婚事!她反悔了!」想起林颖洁,乔凌可恨得牙痒痒的。

「你还敢说?」说到这,柏尉贤的气,可又上升了些许。

「为什么不敢说?」乔凌理直气壮的。

「你把我妈气成那样,你还敢说&她当众出丑,被大家当做丑闻,传遍了整个商业界,你说!你是什么意思?存心丢尽我们柏家的脸吗?」柏尉贤可是愈说愈火,最后根本是用吼的。

「我……」乔凌呆楞住了,她可是第一次看到柏尉贤发火。

「你什么?你这么对我们柏家,还敢要我和你结婚?」柏尉贤气得站起身,走至乔凌面前,恶狠狠地瞪着她。

「你以为我想吗?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会这么做?」乔凌强忍着眼眶中的泪水,大声地吼着。

「因为你脾气暴躁!你爱耍个性受不了别人对你一丝点的批评!动不动就出口骂人,耍太妹流氓!你以为你这样很了不起?很伟大是不是?」

「你是这么认为?」乔凌的口气有些失望,那股失望冷冷地刺着她的心。

「没错!乔凌,你平常对我大呼小叫,粗言粗语、乱耍个性,也就罢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大小姐脾气,有多少人可以忍受得了!只有我!」

乔凌傻住了,柏尉贤这次可真生气了。

「是你自己愿意忍受的!你现在才对我说这种话,不嫌太晚吗?」虽是傻了,乔凌仍忍不住地反击着。

「所以,我现在要立即喊停!」柏尉贤快忍受不了乔凌这种蛮不讲理的火爆脾气了。

更何况,她竟那么不讲理,且不识大体地在公共诚,让母亲丢脸,使他们柏家在商业界上,蒙上一层阴霾。

「你这是什度意思?」乔凌逼问,心里却有股不祥的预感。

「我们--」柏尉贤深吸口气,狠心地决定了一件事,说:「分手吧!」

「什么?!」乔凌睁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柏尉贤。

「我不可能会娶一个会使我母亲蒙羞,败坏我家声誉的人。」既然事情决定已出了口,柏尉贤干脆就把话挑明了说。

而且,他了解乔凌,她是个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人,如果不把话说清楚,她是绝不会罢休的!

「你的意思是--宴会那件事,从头到尾,全是我一个人不对了?」乔凌的心,此刻是逐渐地往下沉。

「难道不是吗?」柏尉贤冷冷地反问:「难道你敢说,你那晚没大闹宴会厅吗?」

「是!我是闹,可是……」

「可是什么?你还想辩什么?辩你是无可奈何?还是受人胁迫?你还敢向大家警告,说惹你这个太妹,就会有如此下场?甚至还威胁他们,要烧他们公司、抢他们银行存款?」

柏尉贤的逼话,让乔凌不知该如何回答,因为,她的确有说过这些话,而她乔凌,向来敢做敢当,不会推卸责任。

而且,她那晚事后想想,自己似乎也做得太过火了。可是,她受不了别人用轻视的眼光看她,侮辱耻笑她的出生。

虽然,她是个小太妹,但她也有她的尊严啊!

「好!就算是我不对!可是,你真的今天说分手就分手?」乔凌压低了姿态,她不想把事情弄僵,这可不是她来此的目的啊!

「我如果娶了你,那就表示我认为我妈是错的,而且,我不可能伤我妈的心。」纵使心中百般不愿,但柏尉贤嘴上仍是强硬地说出狠话来。

「你真的不后悔?」乔凌仍不死心。

柏尉贤深吸口气,用平静却不容反对的坚定口气,「不后悔,就当我们这段相识,是场错误吧。」

「去你妈的错误!你说得可真轻松!三两句话就结束了我们之间的事?」乔凌忍不住地歇斯底里地吼了出来,「当初,是你主动苦苦追求我,现在,我给你追上了手,对你放下了感情,你就毫不留情地一脚把我踢开!你把我当成什么?皮球还是你家给你洗脚的佣人!你口口声声说我败坏你们家名声,让你妈蒙羞,可是,你知不知道你那个老巫婆妈妈……」

「不准你侮辱我妈!」柏尉贤打断乔凌的话,更大声地吼了回去。

乔凌安静了,她心痛地看着愤怒的柏尉贤,刹那间,她突然明白,在他的心中,他那位老巫婆母亲才是最重要的,再来就是他的家人、他的事业……而自己呢?自己又算哪根葱?哪根草?还亏自己把他当成此生之中最重要的人。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但她却强忍地不让它流下来,她要维持仅有的自尊!

「我终于明白,在你心中,我一点地位也没有,你的心中只有你的家人、你的事业,我只不过是你无聊时,会偶尔想起的玩具。亏我还这么……这么地为你付出,你母亲嫌弃我,我努力地改变学习,想让她接受我;你要我放弃我那两份工作,我也毫不犹豫地辞职不做,这一切,我是为了谁?

「我在一头熟,但却不停换来你们的冷水泼,就算再热的岩浆,都会被你们给淋熄了。我觉得--我好像是个白痴、是个傻瓜,任由你们摆布、戏弄,没价值了,再把我甩开,丢得远远的……」乔凌哽咽的说,脸上还露出自嘲的笑容。

柏尉贤不敢正视她,他怕看见她的泪水,他怕因此而心软,可是,他实在无法忍受她对自己母亲的作为!毕竟,母亲是他最爱的人!

「我们两个,是不同世界的人……」柏尉贤痛苦困难的说。

「是!你们有钱嘛!有钱到可以把事实扭曲、杀人了可以用钱贿赂不必坐牢嘛!我们穷人家,一天不工作,就会饿死,到处受你们有钱人欺负!受你们轻视瞧不起!受了你们的侮辱,还要不能反抗地接受!我们也是人啊!」乔凌激动凄楚地喊。

她此刻的心,已经被柏尉贤伤得好深、好深。

柏尉贤决定不再开口说任何的话,免得吵个没完没了。

乔凌伤痛地看着他,再度想压下心中翻波的伤痛情绪,她也狠下心的说:「柏尉贤,请你永远记住你今天对我说过的话,我也警告你,我乔凌虽出生低落,甚至是个太妹,但我也是有骨气,活得光明磊落的人!我现在走后,我不会再回头,永远消失在你面前,同样的侮辱,我是绝不会再遭受第二次,我不是你手中的玩具,任你玩弄、又任你丢弃!」说完,她便毅然转身离去,毫不留恋。

门「砰」的一声大力关起,乔凌像是要拆了它似的。

柏尉贤像是刚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