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砚僵硬的皮笑肉不笑,只是挑高一边的眉毛警告:“听说你自作主张亲吻莫小姐,好大的胆子。”

“冤枉啊!我不过亲了她一下手——背而已。”于邦强作投降状,可怜地咽下了口水。

白书砚强势地抿嘴沉声说:“手背也不可以,我正式警告你。”

他终于放下了于邦强踱步而出。

于邦强抹去额头的冷汗,心中十分不解,老板什么时候对女人有兴趣了,况且还是一个孩子的妈?

他搔搔头,反正少碰莫嫣然为妙,他可不想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但是这两个人奇异的配对实在令人诧异,他得要好好的一旁观看不可。

呵呵,这就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

白书砚晃着钥匙圈出了电梯,还未来到家门口,就见一个小小的身影蜷曲在门旁,双手撑着头傻傻等待着。

他加快脚步,在那小小的身影前蹲了下来,“小宇文,来叔叔家怎么不先打个电话?我也好快点赶回来o”

他心疼地抱起莫宇文,动作如影地进了家中,“妈咪知不知道你来这儿?吃饭了没?还是要先喝些饮料?”

莫宇文懒懒地坐在沙发中,放下略重的书包有些委屈。“妈咪不知到哪里去了?我又忘记带钥匙,所以进不了家里,只好上来找叔叔啦!”

“天啊!都八点了,那你不就饿到现在?”白书砚闻言卷起衣袖,在冰箱中寻找食物,准备吃的东西。“你妈咪常这样吗?”他有些生气。

“偶尔啦!不过我也习惯了。”

白书砚瞪大眼,眸中有着怒意,“把你一个人丢在家中还可以用‘习惯’来形容,你妈咪太不负责任了吧!”

“不是啦!妈咪不是不负责任,而是她有时候会迷迷糊糊的找不着回家的路,每次都得问好久的路才能到家。”

天呀!白书砚还以为他听到天方夜谭的故事,真不晓得莫嫣然是怎么将儿子带大的。

莫宇文的童语继续悍卫自己的妈咪,“她辛苦的赚钱,只要她没被人骗去卖掉,我都很高兴啦!所以晚些回家也没有什么关系。”

唉!真是母子天性,他这个外人还能苛求什么?

他在谈话问已弄出一桌子的食物,饥肠辘辘的莫宇文肚子咕噜噜地响,眼睛不时往桌上打转。

白书砚脱下围裙,殷勤的替莫宇文添饭打菜,“尝尝白叔叔做的菜,慢慢吃、尽量吃,可别饿着了。”

莫宇文埋头狼吞虎咽的扒饭吃菜。

他饿坏了,口中虽满是饭菜还是应话:“叔叔,你做的菜比我妈咪做的好吃太多了。”

“小鬼灵精,别只顾着拍马屁,小心噎着了。”这一刻白书砚好满足。

“才不是呢!妈咪难得下厨,好不容易煮出来的东西都是黑黑的。”

忍住笑,白书砚想起嫣然的一切,“那你们母子俩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莫宇文好骄傲,“所以都是我做给妈咪吃的。叔叔,我虽然年纪小,可是有一手好厨艺哦!”他又喝了一碗汤、嘴上啧啧赞道:“但和叔叔比起来是‘大巫见小巫’啦!”

白书砚又好气、又好笑,轻轻赏了他几记爆栗。“谁教你大巫见小巫的?小小年纪鬼主意这么多。”

“哎哟,会痛耶!”小宇文故作疼痛。“妈咪常对我这么说嘛!反正不是脏话,妈咪不会禁止的。”

“你和你妈咪还真是活宝一对。”

这个晚上两人一同洗澡,白书砚陪着他做功课,并一同玩起电视游乐器,直到莫宇文揉着眼睛睡着了。

白书砚对着一张童稚的脸怔忡着,回想相处的种种,真让他有股父子亲情的错觉,这使年已三十三的他警觉到是该有孩子的时候了。

夜已深,他不能留宇文太久,免得嫣然找不着孩子会方寸大乱。这还算好的,就怕她在惊慌之下报警,那他这个堂堂总经理可就犯下诱拐孝的罪名。

他将熟睡中的莫宇文抱下楼,按下七楼A的电铃。

莫嫣然红肿着双眼,哽咽地开门,一见白书砚手中的宇文,终于破涕为笑。狂喜地将儿子接了过来,心情激动之下,也不在乎白书砚的眼光,便高兴得放声大哭。

莫宇文揉着疲困的双眼,一时之间对于身处的怀抱有些迷惑,也不知道为何妈咪会抱着他痛哭。

“妈咪,好好的你怎么会哭成这样?”莫宇文不文雅地打个颇大的呵欠。

莫嫣然将儿子紧紧搂在怀中,直逼近白书砚,“你将宇文带走为何不说?我差点报警了。如果白天我有得罪你的地方直接找我,何苦找孝出气?”

白书砚不以为意的倚在门框上,仍旧以和善的态度面对。“嫣然,你是否先安顿好小宇文之后再来找我吵架?不过我向你保证,我绝无诱拐孝的胆量,也不会是那种将气出在孝身上的人。”

“妈咪,你别误会啦!是我忘了带钥匙,才去白叔叔家里待着的。”莫宇文困是困,但不忍见白书砚遭不白之冤。

莫嫣然吸吸红透的鼻子,便往房中走。“小鬼头,你先给我睡觉,这事妈咪会与叔叔解决,你少多管闲事。”

莫宇文才不怕莫嫣然生气呢!他呢哝软语的撒娇:“你答应不骂叔叔,我才愿意睡觉。”

“好,妈咪答应你。”她对这样的儿子投降。

莫宇文亲亲莫嫣然后乖乖的睡下。

莫嫣然很快的回到客厅,白书砚已经不请而入,在沙发上跷着二郎腿,带着戏谑的表情等着莫嫣然的质询。

莫嫣然怯步了,想到照顾孩子应该是自己的责任,他一个男人无条件帮她照顾孝一整晚,她哪还有脸生气,追根究底应该是她不对。

白书砚立即看穿她的想法,他温柔的迎向前,抬起她的下巴。“是我不对,我应早些将宇文送回来,都怪我太喜欢他了,我该知道你这个做妈的会担心害怕。”

这男人对她这般好,让她有股莫名的感动,甚至让她矛盾得不知该如何面对,长年下来对男人的防御之心渐渐松懈下来。

面对可怜兮兮的莫嫣然,白书砚的心也跟着不住跳动。他叹了口气,唇轻柔地覆盖上她的玫瑰唇瓣。

他在吻中告诉她:“白天的事我也有错,倒是你要为我好好设计这次的软体人物来……”

莫嫣然又晕眩了,她迷茫着一双眼,沉醉在白书砚的魅力之中。奇怪的是,她那份熟悉感又浮现上来,好似这男人的吻从上辈子就深植在她脑海中。

她喘不过气,却有如浮木般紧抓住他。

白书砚再也抗拒不了这样的诱惑,他又被她动摇了自制力,舌头自然地探索她的舌,双手也抚上她的柔软处。

这份敏感地带的探索让莫嫣然霎时清醒,她重重推开他,咬紧下唇责备自己,为何每次遇上白书砚都会昏了头,主动对他投怀送抱,真是太可耻了。

有一丝的遗憾,她不说什么,只是低着头送客。“太晚了,我们孤儿寡母不适合招待你太晚。”

白书砚深深看了她一眼,这次又让她的心给逃掉了。

他知道她也需要自己,就如同自己渴望她一般,两人就像巨大的磁铁相互吸引着。只是时间还未到,不然他相信会互相擦出火花的。

好,他会等待她敞开心胸,接纳所谓的“需要”,他知道之前的男人伤她太深了。

“好了,嫣然,明天再来公司一趟,我们得要签份工作合约,这次案子的美术设计部分就交由你负责,还有……”

白书砚无视她的慌张,再度勾起她的下巴,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