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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我和茱莉亚希望能够尽快结婚,基于结婚后不能有孝的限制,所以我们希望在婚前能解决传宗接代的问题。既然我和你还有婚约关系,就顺道帮我生个孝,尽快完成这件事。”礼明冷漠地看着李薇,把她当成一个会生孝的机器而不是一个人。李薇独自咀嚼他的要求,仍处于强烈的震撼。

他再一次强调。“只要一个孝,薇。你只要生一个孝,以前的事情就一笔勾消,你也不用担心思丝企业的问题,对你来说还有什么更划算的事?”

这件事实在离谱,他说得没有感情。既然没有感情,他们怎么能共同生出一个孝呢?

也许,他们可以用没有感情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难题。

“礼明,也许我可以用比较科学的方式帮你生个孝。”惊吓之余,她无法多加思考,现阶段她只想避开两人可能的亲密接触。

礼明被这提议逗得笑出声。“薇,这建议还真是别出心裁,你想我会接受吗?我们干么要大费周章地借用科学仪器,古老自然的方式不是比较简单,而且比较有乐趣吗?”

“可是,你女朋友……”

“那不干你的事,我们已经浪费很多时间了,你下个决定吧!”礼明断然拒绝无谓的讨论等她摊牌,而他非常清楚她手上没有筹码。

李薇心乱如麻。为什么每次都要她做选择?五年前唐夫人好棋等她落局,现在礼明也是等她落网。可笑的是,现在居然是为以前的选择付出代价。

她如果拒绝的话,又必须付出什么代价呢?想到刚怀孕的海儿,思及黎伟与黎飞的无辜,她到底有多少选择的空间?

“什么时候开始?”李薇无力地回答。

“尽快。”

礼明走到她面前,平静地接受她的屈服,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李薇阴郁的表情,没能软化他,眼见她受自尊与良心的鞭挞,他仍是冷眼旁观,他必须忽略心中不安蠢动的情感。

他伸手勾住她的下巴,神情如谜的看着她,她明亮的大眼盈满无助。

“薇,这件事我们可以假装放点感情的完成它,也可以当成商业交易一样的进行,看你自己怎么选择,我没什么意见。”

近距离的靠近礼明,李薇发现自己的手脚不争气的发软,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觉都回来了。

“你要先付个订金吗?”他的拇指画过她上了浅色口红的双唇。

李薇想到这些年来,那些激不起欲望的吻及对方黯然失望的表情,她惧怕地圆瞠大眼,反射动作的闭紧双唇。

礼明注视她每个细微的反应,眼神冷若严冬。

“看来你还是比较偏好商业式的交易,只可惜,事先拿订金是唐家做生意的规矩。”他握紧她的下巴,低头贴住她的唇,毫不理会她消极的反抗,硬是撑开她的双唇,强行进入。

温热的唇舌相缠,李薇发现自己的感官正在解冻,她的头皮有些护麻,她瞪大了眼睛,看见礼明浓密的睫毛盖住他的眼睛,坚挺的鼻端揉搓她的粉颊,她想到了以前他们在草地上打滚嬉戏,他将她抵在树干急躁地拉扯她的衣服……

一幕幕情景快速地翻回,礼明突然间放开了她——

李薇伸手触摸红肿的双唇,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个时空。

刚刚的一吻融进了他所有的恨与怒,他无情地索求丰润了她的唇,她一直没有回应,心思飘得老远,她在想着黎家兄弟吗?

礼明嘶哑地说:“这个订金稍嫌不够,你如果要救黎家,就要努力一点。”

看着李薇红嫩的双唇失了颜色,他知道自己又下对了药。

与礼明见过面之后,李薇浑浑噩噩过了两天,她的唇仍能感受到他的恨。

许多遗失已久的感情慢慢回来,让她非常不安与混乱。这些年她习惯理性的解决问题,处于挨打局面不是她的风格。现在的礼明她完全猜不透,他是否会遵守双方协议放掉黎家,她实在无法确定。如果她真的付出一切后,他又反海,怎么办?

为了海儿,她必须更谨慎的防范,除此之外,她也无法放弃自己的孝,她自认不是位可以舍弃亲情的母亲。

翻出通讯录,她联络上多年不见的学长,他从法律系毕业后就进了美国一家知名的律师事务所。

以前的事他大致上是清楚的,李薇只补充了他们婚约仍存在的事及礼明不合理的要求。

“学长,依法来看,我们的婚约还有效吗?”她急于知道法律的天平会偏向那边。

“如果你能提出证据证明你们这五年都没联络、没见过面的话,基本上应该是可以诉请离婚。”

这应该容易,这几年她都没再回美国,至于通话纪录表也可以调得到。

“这么说,我可以不理会他的要求喽?”

“应该是吧!”

情况比自己想得更好,不仅可以防备他背信,也许还可以不理会他的要求。

“我可以请法院禁止他对思丝企业的报复行动吗?”

“嗯……我想……应该……唉,我也不确定可不可以。”他一直迟疑要如何用词表达。

“学长,你不是律师吗?为什么不能肯定。”李薇差点对着话筒大喊。这几天,礼明已经成功地将她多年养成的沉着稳重丢到垃圾桶了。

“李薇,”他耐着性子解释。“你可能忘了,我的领域是在商业法,不是专攻民事或是婚姻。给我一点时间,我问一下这方面的专家,再给你答案,好吗?”

李薇带着羞愧连声道谢。挂上电话后,她开始觉得自己握有满手的筹码。

对,这才是她所熟悉的李薇,在礼明办公室内一时脆弱的李薇绝对不能再出现了。

星期天一早,急促乱响的门铃,吵醒沉睡中的李薇。

门外站着五位身穿灰色工作服的搬家人员,纸箱、胶带、破布、塑胶袋等搬家工具样样齐全。

“是李小姐吗?我们是搬家公司,请问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开始什么?”李薇满脸疑惑地问。

搬家人员仔细看了看手中的工作单。“没错呀,你是预约今天要搬家,要我们来帮你装箱,单子上还有你的新地址。”他又念了一长串没听过的地址。

阳明山?除了喜好山坡高级区段的唐家之外,还有谁会住在那里呢?

“你们搞错了。”她说完就甩上了大门。

怒气冲冲地抓起皮包,翻找礼明的公司电话,听到唐氏集团的电话答录机才想到星期天没人上班。

瞪着电话生闷气时,它好像接受到感应似的响了。

“搬家公司的人去了吗?”礼明低沉的声音传来。

“来了又回去了,我不记得我有答应要搬过去?”她悻悻然道。

“是没有,但我以为台湾的夫妻都是住在一起的,不是吗?”

“我们这些年都这样过了,没理由现在改变。”

“以前是没这个必要性,现在不同了,我们不住在一起,怎么生孝呢?”他语气平淡地说。

“反正是短期的变动,也许,我们……嗯,我们可以用且拖的方式,不用搬来搬去的。”

“你早点放弃要借用科学仪器的想法吧!薇。”

“喔!”事实上,她现在不仅想避开两人的亲密关系,更想逃脱他的魔网。

“还是你的意思是要我定期拜访?”礼明刻意拉长了尾音。

李薇的脸红通通的,这话题怎么谈都很难堪,他怎能说得轻松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