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再问你……」
「言彻,你好像把我当犯人,越狱的人是陶竟优耶!」古耘抗议。
「再一个问题就好。他告诉你他总会走,你的反应是什么?你说了什么?」
「就让他走啊!我不会留他。」古耘一想到这话题就没好气。
言彻笑了起来,说了句风凉话:「你们两个是怎样?第一次谈恋爱吗?」
「咦?」古耘实在受够了言彻的拷问,问就算了,还屡屡取笑她!「你们很过分耶!」
「我只知道,嘴巴里一直嚷着要走的人,其实心里是极度希望人家留他的。」言彻正经的说。
古耘又沉默了,言彻说的不无道理。是她脑筋太单纯、太直,当时没有想通这个逻辑。
「我先走了,有消息,我和黎轲还有晤诚都会专程来跟你报告,毕竟我们三人多少要为你们的婚姻负点责任。」言彻看着她,表情暧昧地笑着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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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轲律师事务所
「陶竟优从户头里汇了三千万到加拿大,是给利思婵的。」应晤诚拿出一份拷贝的汇款证明。
古耘淡淡看了一眼……陶竟优出手这么大方,可见他跟利思婵的关系密切。
「根据调查,利思婵有两个孩子……」
「是陶竟优的?他们有孩子了?我都不知道……」古耘心酸酸,感觉鼻头也发酸了……
三个男人同时愣住,六只眼睛都瞪得大大的。
「呃……」黎轲犹豫了一会儿。「是这样没错!」
「利思婵是竟优的初恋女友,他们几年前在加拿大重逢,你想嘛,旧情人旧情复燃,现在藕断丝连也很正常。」应晤诚唯恐天下不乱。
「根本不正常!」古耘几近咆哮,後来惊觉自己太激动,赶忙沉下音量。「对不起,我太大声了。」
「没关系。生气和吃醋都是应该的,毕竟你才是正牌太大。」言彻安慰她。
「挂个正牌太大的名又有什么用?竟优那种人性欲超强,被他染指过的女人我敢说起码上百个。家里的正牌太大对他不闻不问,他生性又爱处处留情……一下飞加拿大,一下再飞哪里,都很正常、很正常。」应晤诚更毫无忌讳了。
古耘愈听火愈大,此生都还没这么火大过!
「依这个情形看来,你老公是不会回来了。」言彻又加了一句。
「我看乾脆来我事务所办一办离婚算了,你盖个章,我再寄给他……」黎轲积极游说,就怕没生意做似的。
「你劝离不劝合?」言彻淡淡的问了一句。
「劝合我还有钱赚吗?何况这婚姻本来就是古耘不要的……」
「谁说我不要!」古耘再度高分贝吼了出来,把那三人吓得又定格。她上前抓住黎轲的西装衣领,激动异常。「我从头到尾都要,你为什么说我不要?!你从哪里看出来我不要?」
「冷静、冷静,古耘。」言彻把她的手拉开来。
啊!她又太激动了!古耘二度压下声调。「对不起,我又太大声了。」
虽然他们三人快被接近疯狂边缘的古耘搞得笑出来,但互使眼色之後,决心彻底击溃她仅存的一点意志。
「古耘,我的事务所有提供跨国抓奸服务,你考虑看看要不要去抓。」
抓奸?!抓奸已经够丢脸了,还跨国抓奸?丢脸丢到外国去!
「抓奸不能解决事情。」言彻说。「而且更无法挽回竟优的心。」
「气不出不痛快而已,干嘛挽回他的心?他的心那么花、那么没定性,古耘又不要他的心……」应晤诚说。
「谁说我不要!」古耘又吼了出来。
「你为什么要?你又不爱他?」黎轲一副觉得古耘很奇怪的样子。
「我爱!」
目的达到,收兵!三个男人同时会心一笑。
「爱他就应该让他知道。」言彻看着刚刚不小心吐露心声,脸红红的古耘。
她抬起头,迷离的眼眸求助似的望着言彻。
「竟优一直是个很强势的人,但在他心爱的女人面前,他不但不强势,反而很孝子气,他其实在等你的反应。」言彻拍拍她瘦小的肩膀。
「那加拿大的利思婵和两个孩子,还有三千万……」
「孝当然不是竟优的,三千万是帮助利思婵带着一双儿女离开她前夫掌控的最後代价,竟优是本着朋友立场纯粹帮忙。」应晤诚赶紧解释。
原来如此!利思婵是在跟陶竟优求救,他们没有暧昧关系……太好了!
「古耘,你和竟优的猜心游戏该到此为止了,如果一定要把爱说出口你们才相信彼此有爱,那他说不出来,你先说又有什么关系?」
「我现在是很想要说,可是他都走了……」古耘很沮丧,一脸旁徨。
「其实他没走,他一直在等你。」
「真的?那他现在在哪里……」古耘的眼睛终於又有了希望的神采。
现在,古耘知道该怎么做了,她不再无所适从。都可以拉下脸跟他求婚了,再示爱又有什么难的?
她爱他,他若非走不可,她就天涯海角黏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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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确定自己的心意,古耘的行动力马上势如破竹!
她一口气杀到陶氏企业办公大楼,才踏进气派恢宏的大厅,四、五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就正巧从左翼电梯陆续走出来。
古耘一眼就瞧见那群人当中有陶竟优的身影,她的心跳狠狠地踩油门加速,飙到快跳出喉咙口。
「副董事长,夫人来了。」总经理先看见了古耘。
陶竟优的视线,随着总经理望过去,一个白净秀丽的女人伫立在大厅,她的长发和衣裳随着门口灌进来的风轻盈的飞呀飞,柔亮灯光幽幽地投射在她小巧的脸,美得宛若飘然出尘的仙子。
没错,她正是被他抛弃三天的新婚妻子。
两人的眼神一交会,电光石火间,古耘心潮澎湃,顾不得众目睽睽,她朝陶竟优跑了过去。
她瞬间爆发的举动令众人错愕,连陶竟优都傻眼,但下一秒,古耘小小的身子已经张开双臂将他抱个满怀。
一旁不相干的人哗然一声,却也都识相的退开,眼里盈满了祝福与羡慕。
陶竟优双手抚着古耘的背,她温软的躯体真真实实在他的怀抱里,此刻他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与释怀。
原来,爱也不一定要挑明了说,当她朝他飞奔而来,她脸上热烈的期待和眼里的火焰就是爱—
「怎么忽然跑来了?」难道真是应晤诚他们下了帖重药,逼出她的真心了?
「为了告诉你,我爱你。」
「那……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爱我的?」
「从对你有感觉开始。」古耘没说谎。也许她就是听陶文养生前说了太多关於他的事情,不管好的坏的,感情就这么一点一滴、不知不觉的累积在心里了。
当她蓦然回首,才发现那就是爱。
「好难了解的回答,从有感觉开始……一开始你对我不是只有厌恶的感觉?」陶竟优有点气馁。
古耘笑了出来。「反正,现在我只剩下想要好好爱你的感觉。」
陶竟优抱紧了她,笑意不禁加深,希望她这样的感觉永远不要消失。
「那……你今天会回家吗?」
「当然。」家里有这个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