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还可以遗传?听他在唬烂啦!他卓老兄要真的跟他卓家二老一样没心没肝又没肺,那还会对一个女人这么执着认真吗?而且,还执着了十数年?

NONONO,他郈武才不觉得卓越无情,像他这种专情又痴情的人呐,这世间可真是找不着几位了。

「好了好了,别再说下去了,真是愈说愈不象样。」拍拍前额,郇胤受够了无谓闲谈,所以决定把主题拉回。「一切都顺利?」当然,这话自是问着卓越。

「算是,也算不是。」他回得笼统。

「妈啊,你老兄回话都很没诚意耶!」郈武最不满卓越的就是这点,每次都给那种不确定的答案。

「郈武,你很吵耶!」赏了记白眼给他,郇胤才又看回卓越。「有问题就说,千万别跟我们客气。」

「没事,一切都很好。」即便他俩真有问题,那也是他们的事,他没有告知众人的兴致,就算对方是他的好友也一样。

「那就好。」既然人家都说没事,自然也就不必再关切。「好了,你都回来一阵子了,也该出点力做些事了吧?」

「不错,你终于说了人话。」拍了下郇胤肩头,郈武旋即转向卓越。「喂,之前是因为你不在台湾,所以一堆拉里拉杂的事都由我们扛,但现在你人都回来了,总该亲自下海了吧?」

「抱歉,我还没打算结束假期。」摇头,卓越淡淡说着。

「喂喂喂,有点人性好不好?」当然,郈武听得很不爽。「我们知道你很重视那女人,但你总不能把所有时间都给她吧?好歹也该帮我们分忧解劳一下啊!」

有没有搞错,T.A.G.可是三个人的,他老兄多尽些心力也应当吧?

是,没错,卓老兄分析统筹的能力是一等一,T.A.G.能迅速成长茁壮,也属他功劳最大,但他总不能老躲在后头做黑手啊!说真的,带头冲锋陷阵是威风,但冲久了也是会累的好不好!

「人性?」淡淡耸肩,他不甚在意。「你忘了我是冷血一族?」

「你你你……」真是被气到捶心肝,偏偏郈武就是敌不过卓越的冷然。

算了,遇上万年冰山,他也只能认栽,谁教他的火敌不过人家的冷?叹息再叹息,郈武哀怨的躲到角落啜泣去。

郈武的举动,郇胤看在眼里只有一种感受,就是--那家伙真的够白痴!不过,他没空理那种人。

眼一调,他还是看回卓越,不过卓越却没看他,径自低头收拾桌上的文件。

「这些,该处理的都处理了,还有问题的话再找我。好了,没什么事,我要先走了。」待了老半天,审视了几份重要文件,该优先处理及紧急的事也妥善交代,他觉得自己已善尽职责,所以可以走人了。

「等等!」郇胤阻止他的离去。「就算你没想结束假期,也该参与今天的简报会议。」

「哦?」挑挑眉,卓越投出疑问。

「年度总结。今天是做总结的日子,你该不会忘了这事吧?」他以为他来就是为这事,难道不是这样?

「是今天?」看了下腕表上的日期,这才发现确有此事。

「没错,是今天。」忍不住的,郇胤笑声调侃。「而且,日子还是你自个儿定的。」

「嗯哼?」再看了下表,卓越再三确认后,终于确定真的是自己疏忽,不过--

「这回我不参与,你们事后再送上报告。」说完,他还是打算离去。

「等等。」挡住他步伐,郇胤有些难以置信。「就这样?」

「是,就这样。」格开人,卓越仍然往前走,直到身影完全消失。

「拷!他真的就这样走了?!」这下,不只郇胤错愕,连窝在墙角自艾自怜的郈武都觉讶异。

「是啊,他真的就这样走了?」郇胤依旧十足愕然。不能怪他如此惊讶,而是卓越从不曾如此,他自然一时间无法适应。

以往,这等重要事,卓越从来不缺席,即便身处国外,也会以视讯参与会议,可今天……嗯,该怎么说呢?他总算是真正明了那女子的重要性了。

不过,说真的,有时他真搞不懂卓越,既然如此深爱着一个人,为什么不在有能力自主时,便挣脱束缚,偏偏要等到什么……什么能给她稳固依靠时,才能见她?

嗯,或许是他没真爱过吧,所以真的不懂那理论。

Anyway,他老兄开心就好,毕竟这段感情不是他在经营,所以卓越愿意浪费多年时间再相众,那他这个看戏的局外人又能说些什么?

耸肩,摇头,轻叹息,他决定不再多想,因为办正事要紧。

「走吧,开会去了。」领头,郇胤先走。

「哦。」郈武不甘不愿又哀怨地尾随在后。

第五章

现今政治紊乱、社会混乱、经济不景气,这一切都是导致时局动荡、治安败坏的缘由,所以偷拐抢骗、自杀杀人、恐吓威胁绑架等等案件层出不穷,但,安筠没想过有朝一日会亲自面对其中一桩衰事--

匡啷一声,镜面遭铝球棒狠狠敲击,碎成片片。

「砸!把这儿给砸了!」领头的,是个光头佬。而,更可笑的是,那亮晃晃的头顶上,还有着丑陋的剌青。

「你你你……你到底是谁?我告诉你,你要再不住手,我就就就……就要报警……」身为店长,Sean虽然害怕,但还是得站在最前头。

「报警?」光头佬笑了,笑得让人心惊胆颤。「好啊,有种就去,不过我保证你会在警察来之前,就先挂掉。」语落,跟着亮出的是把白光闪闪的开山刀。

「你你你……」吓呆了,Sean再也说不出话来。

妈啊,怎么会这样?开店这么久,从来没遇过这种事,怎么突然间就蒙煞神宠召?

很满意Sean的反应,光头佬又回头对自己人大声交代:「动作快点!砸完了就好收工。」

哇咧?砸完了好收工?有没搞错啊,这世间还有没有天理?哪有人可以恶得这么嚣张,还这么不把人看在眼里的?一把怒火,在心底窜烧,安筠终于忍不住了--

「先生,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

「过分?不好意思,那两个字没学过。」光头佬没想理人,仍旧示意手下加速动作。

「你C,那我请问,我们是哪儿得罪你了?」看着几近面目全非的店面,安筠心中怒火狂炽却又莫可奈何。

说真的,这等场面,一般人早都吓傻了,哪还有人敢上前阻止?而她,虽然强装着镇定,其实早也是手抖脚颤。

「没!谁也没得罪我。」耸肩,光头佬回得痞又改,随后才又附上正解:「被得罪到的,是出钱要我办事的人。」

「噫?」自然,换来的是安筠的错愕。

当然,其余人也感到愕然及不解,因为实在想不出究竟是得罪了谁。

眼看破坏工作已完成,光头佬也没想理会他们,领着一票弟兄就要光荣退场去。

张口,安筠欲留人,但还没来得及开口,踏出店门的光头佬却回了头--

「对了,忘了说。」想起雇主要他传的话了。「你们里头有个叫程安筠的吧?」

「呃?我是。」

「就你啊?」光头佬扫视了下,旋即再接口:「有人要你自重点,别再死缠烂打了。」说完,走人去。反正给钱的大爷只要他砸店,不要他伤人,所以他自然走得爽快。

「什么跟什么啊?」瞪着光头佬离去的身形,安筠只觉满腹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