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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信!”打死她都不会相信。

“黎忘恩!”

“放开我!”黎忘恩使尽吃奶的力气猛推着。混蛋!她现在只想回去好好敲敲雨朵的脑袋。

没料到她会突然这么大力,村上怜一连退数步,腰背撞上了铁栏杆。一切就发生在这令人措手不及的瞬间。

村上怜一撞上栏杆的身势非但没停下,反而向后退了数步。

嘎嘎!已经锈化不知多少年的铁栏杆发出惨叫,与连接的水泥墙壁断裂分家。

“啊!怜一!”面对天台的村上隆史被眼前的情景吓得回神。“小心啊!”

转身背对的黎忘恩因为这一声掉转回头,正好看到他坠楼前的最后一幕。“村上怜一!”

第七章

日本北海道

“长老,您召我前来,有什么事情交代?”脸上带笑的中年男子蹲在和室外,纯正的日文说明他是再道地不过的日本人。

“找到怜一那孩子的下落了。”隔着一扇纸门,苍老的声音缓缓传出。

“您问我?”

“我说找到他了。”

“恕小的愚钝,不懂您的意思。”

“那孩子用了力量,所以,我找到他了。”

“原来如此。”

“我怀疑你怎么生得出像怜一这么有资质的孩子,太不像你。”

“这都要感谢老祖宗保佑,怜一像森子。”唉,一板一眼得教人想哭。村上直树心想。

“我交代过,非到万不得已绝不能使用力量。”如今她既然感应到了他的力量,那就表示出事了。

“所以呢?”做父亲的依然愚钝得想不透。

唉,门后传出一声深深的叹息。

“长老?”

“陪我到台湾,那孩子留在台湾太久了。”有回报行踪就罢了,但这回他却故意消失这么长的日子,她倒想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

“您、您要去台湾?”撑得住吗?台湾的空气污浊,对长年隐居山野林间的老人家……成吗?

“用不着担心。”仿佛看透他想法似的,村上一族的长老哼道:“我活到这把岁数什么阵仗没见过,去准备、准备。”

“是。”最年长的长老都说没问题了,他这个小兵自然也无权异议,一切由她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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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一回事?

黎忘恩眨眨眼、揉揉眼,用力闭了眼后再张开,结果还是一样。

是她惊吓过度以致产生幻觉,还是这世界光怪陆离的事本来就很多?或者她天生有吸引怪事的体质,所以才让这些一般人花十辈子也不一定能遇上的怪事,全让她在这一辈子给碰见?

没惊吓过度、没幻觉,也没发疯,不过她的确看见村上怜一——浮在半空中。

“吓死我了!”村上隆史习以为常地越过她,迎向堂兄。“吓得我都忘记你会飞了。”毕竟,从没有人能把他这个堂哥给推下楼的。

黎忘恩可是第一个,很厉害。要不是情况异常,他会拍拍手以示佩服之意。

会飞?村上怜一?

“没事吧?”村上隆史关切地问。

“没事。”翩然落地的村上怜一将顺道揽住的生锈栏杆丢在一旁。“还好来得及抓住它,免得砸到下面正好经过的人。”

“是啊,你救了几个倒霉鬼。”村上隆史说。“这么大一截掉下去最起码也会砸伤四五个人。”

“嗯。”他同意,视线扫向生锈的铁栏杆。“这栋楼需要彻底整修。”

“怜一。”

“什么?”

“有人吓傻了。”村上隆史指了指站在原地看着他们、安静得反常的女人。

村上怜一随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看见一张熟悉的清秀脸孔变得苍白。

“忘恩?”他拍了她一下,力道不轻不重,似乎很有经验。

“你会飞?”

“用‘浮’字会比较贴切。”他纠正。

黎忘恩继而将目光移向村上隆史。“你也会?”

“我没那么行,这种能力族里也只有少数几个人有。”他是资质平庸的人,没那本事。

再说,就算祖先们脚不常沾地,但很抱歉,他这后生晚辈可是爱极了双脚踩在地上的踏实感,因此村上隆史向来庆幸自己没这本事。

她回眸看着会“浮”的村上怜一。“超能力?”

“算是。”长老也大概知道他的下落了,他边回答边想。

黎忘恩甩甩头,头疼得发胀。不行,她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这件事情。

本以为已坠楼的人竟然浮在半空中飘来飘去给她看?

“村上怜一。”

“什么事?”

“接住我。”

黎忘恩没来由的冒出这句话,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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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要是黎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原谅你、也不会嫁你了,呜……”圆滚滚的泪直滑落雨朵·席拉的两颊,她眨眨泪眼瞅着躺在沙发上的黎忘恩,好不担心。

“雨朵,她只是昏倒而已。”村上隆史抱着她,又是哄又是安慰。“她没事,等一下就醒了。”

“真的吗?”

“我保证。”

“喂喂,你们兄弟俩是怎么对我家这个千年寒霜女的?”想死啊!这女人再怎么冷血恶劣,也是他鱼步云罩的人,他们这两个扶桑男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你知不知道这个万年冰山魔是我的人啊!”他恶声恶气的吼着,食指猛戳晾在一旁的村上怜一。

“你的人?”始终没动作的村上怜一直到听见最后一句话才动了起来,接住又一次伸来的手指,狭长的眼眯成细线,“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老兄。”黑如丝绸的长发飘过两个男人之间,可法·雷单手搭上鱼步云的脖子,过来凑上一脚,阴邪的唇角勾起甜笑。“黎是我们的。”

“孝子抢玩具。”村上怜一懒得与他们一般见识。

卡、卡卡——

“聂垒,你又在做什么?”他极度不爽,当一票人正在担心那个千年寒霜女之际,他那个拼装狂又在忙些什么鬼东西?

斯文却嫌苍白的脸从桌面抬起,聂垒推了推黑框眼镜,勾唇邪笑。“改门。”

“还改?”

“改成不让日本人进来的门。”

“我准你改。”

难得这疯子会做点正常的事。

“她只是昏倒了好吗?”还要他说多少遍?村上隆史没想到自己的医生身份会被不屑到这种地步,为什么没人相信他这个医生说的话、把他的话听进耳朵里?“什么叫作昏倒?就是交感神经和副交感神经瞬间接触不良,所以两眼一闭昏了过去可以吗?她只是昏倒而已!”那一票抗日份子到底在热血沸腾个什么劲!

“呜……你好凶。”她不嫁了啦!

“我不是故意的。”村上隆史回头柔声道。

“什么交感、副交感?”可法·雷看看身边那尾鱼问。“你知道吗?”

“鬼才知道。”鱼步云送他一记白眼。

“聂垒,那你知不知道?”

桌前的头没有抬起的迹象。

“你们这么重视她?”村上怜一不禁好奇地问。平常很少到齐的人今天却因黎忘恩的昏倒而全部归巢。

“谁那个万年冰山魔了!”神经!鱼步云先行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