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爱上了她!

虽然他始终骄傲的不肯承认,但面对消沉且受伤的她,他的心像是被狠狠碾过好几回,总得在每天面对她前重新挂起微笑。他是在乎她的,虽然这个爱来得突然、毫无道理,但他就是这么无法自拔的恋上了她。

纵使心里有千言万语,有太多太多的情感想倾吐,不过目前时机不对,他只好勉强压抑自己,免得让事情更复杂。

「你是不是为了颜如玉没来而耿耿于怀?」终于,他忍着满心酸意问道。

看到她愕然不语的表情,他低咒一声,恨自己真的猜对了。

「我去把他抓来。」涂玺夫霍然起身,像火箭一样冲出去。

为了她的一个笑容,他甚至愿意为她摘下天上的星星。

「等一等!」徐冬青回过神,急忙喊住他。

什么跟什么嘛?!这跟颜如玉有什么关系?早在自强活动那晚迷路,他弃她于不顾时,她就把这个没担当的男人判出局了。

「你不必担心,我一定会把他带来这里,就算是得跟他狠狠打上一架也在所不惜。」男人就得用男人的方式来解决。

「我从来不想要他来。」徐冬青低着头,看着自己紧紧交缠的小手道。

闻言,两道剑眉锁得死紧,几乎快绷断似的。

「那,我能做些什么?看你每天郁郁寡欢、心事重重,我已经束手无策了。」

闻言,徐冬青竟忍不住笑了出来。「你一连说了三个成语。」

看着她脸上那抹重现的光采,与久违不见的美丽笑容,他竟不由自主看痴了。

要是能换到她的一个微笑,要他说上三百个成语也行。

「你对我没有任何责任,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跟你没有关系,你真的不必天天来照顾我。」涂玺夫这种责任式的关心,比对她不理不睬更让她难受。

「我不为什么,只是想待在你身边。」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她。

天啊!徐冬青明知道不该奢想,却还是为了两道专注凝望的眸光心乱如麻,甚至有种荒谬的错觉,以为他对自己有那么一丁点的好感。

「我不想听。」她逃避似的摀起耳朵,就怕这只是一场梦。

「跟我在一起吧!」涂玺夫一脸不自在的粗声说道。

「你说什么?」她整个人彻底呆住了,几乎以为自己在作一沉不真实的梦。

「当我的女朋友!我会照顾你,每天为你送宵夜、当你的保镳,尽力达到你所有的要求。」徐冬青的挑剔他早就知道的。

突然间,她好像看到黑暗中露出一线曙光,心突然被拧得好紧好紧--

「为什么?」她一下子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惊喜?!

「反正像你这么多缺点,也不会有人要你。」他不自在地说道,那双霸道的目光竟然不敢面对她。

「你--你是开玩笑的吧?」她心跳得乱七八糟,手还微微颤抖。

「我再认真不过了。」他开始有点恼火。「你到底要我怎么证明才肯相信?」

爱--就简单一个「爱」字。

他只要说出这个字,她就愿意相信这一切不是她的一厢情愿,不必怀疑这可能是一场恶劣的恶作剧。

她等待着,但眼前的涂玺夫除了心焦地来回踱步,一句话也没说,原本该是感情表白的温馨时刻,气氛却僵滞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我累了,你回去吧!」徐冬青闭上眼睛,放弃了。

看似大而化之的她,面对感情却敏感得要命,脆弱得比谁都还要容易受伤害。

他的沉默,让她无法说服自己他是真心真意的。

涂玺夫挫败的耙梳了一下已经够凌乱的黑发,瞥了一眼径自躺回床上、静静闭上眼睛的徐冬青,不发一语的转身走了出去。

感情这个难题到底要怎么解,恐怕这两个人都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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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高级五星级饭店里。

徐冬青坐在昂贵柔软的椅子上,听着身旁的母亲口沫横飞的吹嘘她的优点,她如坐针毡,却还得忍受一双像是已将她全身上下剥光过好几回的打量目光。

心不在焉的挂出应酬式的微笑,她动了动发麻的左腿。几天前才出院的她,腿上还裹着石膏没拆,却在母亲的强迫下参加这场相亲。

据说,男方大有来头,落落长的家族关系企业,比她的求职自传还长。母亲对这个对象是满意的不得了,恨不得立刻就把女儿卖过去。

原本对这种相亲深恶痛绝的徐冬青,得知母亲坚持要她出席这场相亲会,竟一反常态的同意赴约。母亲以为女儿想开了,但事实上,她只是消极的想藉由这次相亲认识一个交往对象,好麻痹感情失意的痛。

「徐小姐真是美丽大方,还是个老师,我们家恭良很喜欢呢!」

男方母亲显然也对她满意的不得了,尤其是席间见徐冬青始终面带微笑,鲜少开口,更是以为找到一个逆来顺受的女孩,好当他们家乖乖听话的媳妇。

毕竟,在这个年代,要找到一个没有一点声音的女孩已经不容易了。

「谢谢您的赞美,我家青青是个乖巧听话的好女儿,要不是见她年纪不小了,我才舍不得让她出嫁呢?」

徐母把一副母慈女孝的假象演得活灵活现、入木三分。

徐冬青忍耐着,又招手叫来服务生,点了晚餐后的第三份提拉米苏,却冷不防被一脸慈爱的母亲,偷偷自桌下拧了一把大腿。

她不是故意要吓走对方,也知道自己该认真找份感情安定下来,好让她忘却涂玺夫,忘记感情落空的心碎,但她就是没办法对其他的男人认真投注感情,只好习惯性的用吃来忘却烦躁。

「这样吧,让你们年轻人自个儿聊聊,我们不当电灯泡了。」

男方的母亲很识趣的准备退席,唯有她母亲却一脸焦急失望,好像眼巴巴等着猎物就快上钩,到头来却只能看着猎物白白溜走。

徐冬青没什么意见,反正光看母亲一整晚丰富的表情,她就没有一刻无聊过。

母亲虽然遗憾没有立刻谈妥婚事,却还是配合的跟着离席,只不过频频用眼神暗示她,绝不许她白白放过这门亲事。

反正徐冬青原本就是抱着相亲的打算,也觉得嫁给这个应声虫似的男人也没什么不好,所以态度上还算是客气。

两人的话题全是一些不着边际的寒暄赞美,最后,徐冬青实在受不了了,她霍然起身,把李恭良吓了一大跳。

「对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间。」再不去透透气,她就快被闷坏了。

「需不需要我帮忙?」李恭良还算是个有绅士风度的好人。

「不必了,我马上就回来。」她保证似的拄起拐杖,身手俐落地走向厕所。

研究了一下五星级饭店的名家设计,徐冬青晃了大半圈后,才又晃回来。

一看到她出现,李恭良立刻迫不及待地向她报告刚刚的新发现。

「徐小姐,你左腿后面的石膏上有字耶。」他侧头好奇打量。

「有字?」石膏就石膏,除了医生写上的日期外,哪来的字?「大概是医生写上打石膏的日期吧!」她不以为意。

「不是,是字。」李恭良很坚持。

认真一回想,徐冬青才终于想起来,涂玺夫在她出院那天说要在她的石膏上签名。不知道那可恶的家伙写了些什么?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她羞恼得红了脸,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