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现在,只见她双眼一亮,似乎又发现到什么好玩的,紧抓着他的手,朝前飞奔。

「我带你去拍大头贴。」

「我头不大啊,不需要贴着照吧?」他疑惑,听不懂。

好冷,她眼前飞过小乌鸦,这笑话真端不上台面。

「你不懂啦,跟我去看就对了!」懒得解释,直接现场操作还比较快。

瞧她兴奋模样,肯定又是一样他没玩过的东西。

她带他到一台大型粉红色的机器前,布帘上画的都是造型可爱的玩偶,机台上写的都是日文,旁边还有一些七年级女生装可爱的范本照片。

「不过就是照相嘛,你如果想照,我有很棒的单眼相机,以我专业的技术,不论光圈还是焦距,都能调到最棒,绝对能把你拍到最美的境界。」

「你真是老土,现在还有谁在拍那种LKK的照片。来,你看好,这是现在时下年轻人最流行的,这里头有很多背景可以供我们挑选,待会我还能教你怎么摆出五连拍的表情。」说起她内行的东西,她可以滔滔不绝、如数家珍。

「五连拍?」夏圣卓对这新新名词困惑。「那不就要在很短的时间内,摆出五个表情,否则不就全都一个样。」

瞧他喝得醉醺醺,那双锐利的眼,如今都快变加菲猫,竟然还晓得要一下子摆五个表情,脑筋还可以嘛!

「好厉害喔,真聪明,我们快进去吧!」她拉他,不过他的脚像长了根,一动也不动。

「等等!」他面有难色。「拍这做什么?」

突然被这么一问,一时挤不出什么话来回答,须臾,她羞答答低下头,好像心中的想法一说出来,就会被当成无知的蠢货看待。

「因为……因为拍完照可以做成贴纸,然后我会把这贴纸贴在你我的手机上,也可以贴在皮夹里,家里要是有马克杯或是滑鼠,都能贴在上头,这样,到处都可以看到我们甜蜜的样子,别的女生看到了,就不敢随便……勾引你了……」说完,她就觉得自己好蠢,怎么老爱做这些自作多情的事。

夏圣卓摇摇头,不懂。她怎么还跟个国中小女生一样,玩这种长不大的游戏?他又好气又好笑,实在不想随她的幼稚起舞,可回过头来想想,到她这种年纪,还能保有赤子之心的人,是真的不多了。

他听了,觉得被爱的感觉的确比爱别人甜蜜,看着人来人往的民众,要他跟她进到粉红色的喧器屋,还真需要极大的勇气不可。

「五连拍要做出哪五种表情,你先做给我看看。」

霍小娇动作很快,一下子就做出五种Cute到不行的表情,又眯眼睛、又吐舌头,还把一根手指指在酒窝处,不过在他看来,那根本不叫可爱,那叫智障好不好?

「不,那种颜面神经失调的动作,我扮不出来。」

「这是时下最流行、最卡哇伊的动作,我觉得很可爱呀!」

「可是这动作实在太愚蠢,要拍可以,除非让我正经八百的拍。」

霍小娇额头一拍,作势昏倒。「你要换身份证吗?」

「什么意思?」

「要不然正经八百做什么?」

大头贴机器前,两人生平第一次的争吵,但他们争的不是国家民族、不是父母子女,更不是金钱外遇,而是拍大头贴该不该有那些卡哇伊的表情。

「没必要用这种贴贴纸的方式,召告全天下说我们感情很好,我们情投意合彼此知道就行,何必搞得好像自己是大明星,再说,在我手机上贴这种相片贴纸,我还要出去做人吗?」

霍小娇恼火了,气得原地转圈,「你还是有你无法做的事嘛,以后要说大话之前,不要随便拍胸脯打包票,做不到的事,牛皮别吹得那么大。」

夏圣卓也被激怒了,「好,我做我做,咱们打个商量,三连拍,我不想摆出那i么多愚蠢的动作。」

他笑笑,真是卢不过她,说她台,还真有台的架式,不过,她就是这样可爱,不是吗?

「三连拍,嗯,也好,不过你要认真点喔……」

当天深夜,两人躺在长沙发上,霍小娇窝在夏圣卓的胸膛,然后看着好几百张的大头贴,烦恼得不知该贴哪一张才好。

几百万的高级音响,正播放着南拳妈妈的歌,蓝色水波灯让整个客厅变成充满珊瑚礁的美丽海洋。

夏圣卓陷入苦思,拍这么多张,手机上该贴哪张才好?

看到他面对好几百张的大头贴烦恼,霍小娇完全投降。这男人,还说别人像孝子,自己还不是一样,信誓旦旦说只拍三张,哪晓得拍上瘾,觉得好玩了,就死命地拍下去,还拍到她想走了他都还不肯定。

「贴这张好不好?这张你笑得很灿烂,就贴这张。」

她抢过来,张大眼一看。有没有搞错啊!这叫笑得灿烂,那是手指被遥控杆夹到,他有没有在专心挑啊?

「这张不好,嗯……这张比较好,这张表情比较酷。」

夏圣卓仔细一看,差点昏倒。「这哪叫酷?眼睛眯成这样,像要睡着了,哪叫酷啊?」

「可是我就觉得你眯眼睛很酷啊……」她痴痴地看着他看到出神。天啊,他又眯了,真是迷死人了!「好奇怪ㄟ!」

他回看她,发现她的瞳孔里满满地都是他。

「奇怪什么?」

「每次只要专心看你的脸,就有一种好平静的感觉,无论发多大的火、生多大的气,坏情绪全都跑光光,跑到空气里,跑到遥远遥远的天空里……」

「那么……如果再靠近一点,近到可以亲你的话,是不是心情会更愉快,会有一种幸福的感觉?」

厚,说他胖他就喘,他吃定她爱他爱到无法自拔,哼,她才不称他的意,男人一旦宠坏了就会骄,骄了就不会懂得爱人了!

当夏圣卓的嘴一贴过来,她很迅速地将头转过去,让他扑了个空。

她扮鬼脸,从他身上跳起,一堆大头贴撒了满地,不过两人都没时间去捡。

他跳起来追她,两人在客厅追逐,看起来像是那种老掉牙的琼瑶式打闹,可两个当事人乐在其中,一点也不觉得老套落伍。

最后,在他锲而不舍的追逐下,终于将她抓到,他将她抱到床上,搔她痒,亲她耳朵,捏她的小蛮腰,而她除了逃,就是躲,她自己根本就是乐于在这种警察与小偷的游戏中,每次被他追到,不是被亲嘴,就是被香脖子。

这样的肌肤之亲久了,就算是石女冰男也会有生理反应,在最后一次将她扑在床上后,他专心吻她,从红唇沿着粉颈,再滑向锁骨、酥胸,他像个急躁的孝,解开她的扣子,然后将脸整个埋进那峰峦起伏的美妙柔软中。

两人动作都缓了下来,她闭上眼,感觉他在她身上寻觅,在她每个敏感的寸肌寸肤问,寻觅让她飘飘成仙的开关。

而她也乐于让他这么对待,两人在思考逻辑和兴趣嗜好上,虽是背道而驰,可在亲密关系上,却是那样水乳交融,她放心让他搜括全身,让他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在挺进她的身体时,她敞开一切迎合他,让自己适应他的撞击,而事实上,她的确适应良好。

他抱起她,动作仍持续着,脸埋进雪白酥胸,他让她的身子燃烧,像森林大火,不烧它个几百甲地,绝不罢休。

他们从认识到现在,从没像这一刻如此契合,过去,他们一个是木头、一个是磁铁,现在,他们都是磁铁,且吸力特强,一黏上,就算是找大象拉开,恐怕也无法将他们分离。

他们热情狂野,彷佛是西班牙人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