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吃早餐了。」殷汉生下楼前,顺便敲了敲殷凯的房门。

昨夜他没听到诸葛绯玄叫,还怕那兔崽子不满意;可却也没听见诸葛绯玄离去,那表示那兔崽子相当满意。

本来嘛,为什么一定要会叫?没听过会咬人的狗是不叫的吗?

这下子生米煮成熟饭,那兔崽子想赖都赖不掉。他是设计了他未来的孙媳妇,但他会补偿她的。

诸葛绯玄听见殷漠生的声音,突地醒了过来,惊叫一声:「可恶的老狐狸!早餐!」

「你这么饿吗?」不是消夜就是早餐,殷凯没好气的送她一个绵绵密密的早安吻。

「不是饿,是天亮了。」

「是天亮了没错。」殷凯不懂,天亮了需要这么紧张吗?而后才又想到,「你刚刚说了句什么可恶的老狐狸?」

「没什么,昨晚作梦梦见两只狐狸,一只老狐狸、一只悬狸,老狐狸设陷阱捉了一只小羊要给悬狸吃。」

「哦!小羊被吃掉了没有?」

诸葛绯玄睨了他一眼,「差一点。」接着说道:「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怎么走出去?」现在全屋子的人都醒了。

「为什么不能走出去?」这他更不懂了。

「虽然我们没怎样,可我跟你睡了一个晚上,人家一定会误会的。」

「误会?」大概他是她第一个客人,她还不能习惯别人的眼光,「那你就直接答应当我的合约新娘不就得了?」

他迫不及待地要把她吃了,最好就是现在。

「不行!那一年后我怎么办?我得再考虑考虑。」她真的得慎重考虑,免得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

「甭考虑了。他突地翻身压上她,扯开她的衣服,不怀好意的说:「我现在就要吃我的早餐,」

诸葛绯玄被他突来的动作惊愣住了。

就在此时——

「吃早餐了。」殷汉生继续在外面喊着。他想看看那小俩口从房里一起走出来的样子。

这老狐狸总算在无意中弥补了他昨晚的过错。诸葛绯玄松了一口气。

殷凯则挫败的在心里怒骂他爷爷,同时在诸葛绯玄唇上又落下一吻,才不得不带着她走出房门。

殷汉生见到殷凯亲密地搂着诸葛绯玄下楼,他强忍住笑意,故作无知地问:「凯,这个女孩是你要结婚的对象吗?」

「爷爷,就是她。」殷凯不打算给她时间考虑了,他肯定她一定会答应,这差事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诸葛绯玄一听,狠狠的用手肘撞了一下殷凯,皮笑肉不笑地对着殷汉生笑道:「爷爷早安。」

殷凯闷哼了一声。这女人竟敢偷袭他,待会儿吃完早餐,看他回房间后怎么收拾她!

「早安。小女娃儿坐,小女娃叫什么名字呀?」殷汉生愈演愈入戏,笑得诡谲。

「爷爷,我叫诸葛绯玄。」她被两只狐狸围攻,得小心应付。

「凯,这小女娃长得清秀可人,爷爷我喜欢,什么时候结婚?」打铁一定要趁热。

「爷爷,随时都可以,你作主就好。」他待会儿回房收拾她后,她就会乖乖签下台约。

这两只狐狸居然擅自作主!「你们等等,结婚是大事,我总得问过我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哥哥、姊姊、弟弟、妹妹。」

祖孙俩蓦然将目光集中在她身上。

老的一脸疑惑。她家哪来那么多人?分明是推托之词,而且她不是已经答应要当他的孙媳妇了吗?

小的则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她要是敢坏他的事,然后从他手中溜走,他一定非整死她不可。

诸葛绯玄破他们看得低下了头,有意无意的搅动着面前的咖啡,嗫嚅道:「两天,我两天后给你们答复。」

两天?祖孙俩收回视线,埋首早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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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的姑奶奶,你这是在干什么?」罗杰喊住提着包包不彩排、故意从他面前晃过去的莎莎。

「干什么?想换个经纪人。」莎莎停下脚步,一双含怒的媚眼却像游魂似的乱瞟。

「为什么要换经纪人?」

「这里前途一片黑暗,我要换个光明一点的地方。」

「一片黑暗?你是嫌接的客人不够多,还是嫌我对你们这些大小姐太好?」她们是他的生财器具,他可从不敢怠慢。

「嫌你偏心。」

「我什么时候偏心?」他最怕自己偏心,跟这些小心眼的女人在一起,只要一偏心,肯定被她们生吞活剥。

「殷先生是我的客人,你让那个来不到两天的新人接是什么意思?」像游魂似的眼神找到了目标,直盯着罗杰。

「是殷先生自己看上的。」

「一定是你在旁边蛊惑。」谁不知他那张嘴可以把死的说成活的,把王二麻子说成潘安再世。

「我的姑奶奶,别人我或许蛊惑得动,但殷先生我可没那个能耐。」他只能看他的脸色说话。

「那就表示我的姿色输给那个新来的。你现在有那个新来的为你撑着,用不着我了是不是?」

「那个新来的哪比得上你,你可是我的台柱。走一个他就损失一个,每个都是他的台柱。

可那诸葛绯玄还真是出色,她那天一上台,台下那些男人就全疯狂了,他旗下的模特儿们全让她比了下去。

「台柱?你把殷先生找回来给我,我就留下。」那天被赶下车,表示她的魅力不再;偏她就是不相信,她绝对有把握让殷凯再度正视她,她一定要成为他的地下夫人。

「怎么可能?」

「那只好说再见了。」她踩着婀娜的步伐就要离去。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见她竟当真离去,罗杰在她背后大喊:「你以为皮条好拉,说拉就拉得回来吗?」

莎莎停下脚步,回头对他说:「那是你的专业,你得自己想办法。」

「专业?我除了拉皮条,还得躲警察,躲找麻烦的,还得应付那些恩客们的老婆,女人,现在连爷爷也得应付。」

「什么爷爷?」她可没听过还有爷爷找上门的。

他也委屈得很,索性就把苦水吐一吐,「就是殷先生的爷爷。他是个退休的法官,神通广大的知道殷先生是我们的固定客人;那个新来的是他要安排给殷先生当老婆的,如果我不配合,他就让警察把我给抄了。」

莎莎一听完,谄媚的扯动眼角,「那殷先生不知道了?」

「这风声走漏不得,万一走漏了,我也休想再混,你们就真的只好换经纪人了。不过,再也找不到比我更好,更专业的经纪人了。」

「罗杰,你好可怜。为了同情你,我不走了。」

「谢谢你的同情。」说得跟真的一样。他们的关系是相互依赖的,谁离开了谁,便无利可图。

或许用狼狈为奸来形容会更为贴切,狼无狈不立,狈无狼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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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莎直接走进殷凯在台的律师事务所。

「小姐您好,敝姓黄,我可以为您服务吗?」律师事务所的助理趋前问候。

「我找殷先生。」

「我必须先了解案件状况。我们有很多的律师,至于是不是需要殷先生亲自出面,要看情况而定。」殷先生只处理跨国大案件。

「我找殷先生是私事。」罗唆!

「殷先生什么时候会过来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