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凯没穿衣服。」余欣欣立刻挡在殷凯面前咆哮。

诸葛绯玄又何尝想看他没穿衣服的样子,光用想的就教她想入非非了,用看的更会让她全身燥热。

「殷凯,我在外面等你。」她嫣红着脸走出房间。

约五分钟后,殷凯出来了,余欣欣也紧跟着他。

「你来有什么事,说吧!」他故作冷漠。

「殷凯,我来是替爷爷带话来给你的。爷爷想要你结婚,想要抱曾孙子,你就赶快结婚吧。爷爷还提出了一个要求……」她看了坐在殷凯身边的余欣欣一眼,然后不自在的继续说:「爷爷说,只要你肯跟我结婚,他愿意让你母亲的牌位进殷氏宗祠。

我知道你不想跟我结婚,而且我也不想跟你结婚,所以我想跟你谈个条件。如果我能帮你说服爷爷,让你母亲的牌位进殷氏宗祠,你可不可以把合约撕掉,还我自由?」

这个消息的确让殷凯震惊,但也证明了爷爷可能已经病危,毕竟人要死前总会有出乎意料的举动。

「殷凯,你那份合约太没道理。」她抱怨道。

「我考虑看看。」

「不要考虑了,你赶快带你的女朋友回台湾结婚吧!」还考虑,她好不容易才逮到机会能摆脱那张合约。

听见这句话,余欣欣觉得诸葛绯玄并不是那么讨厌。

「你有把握说服我爷爷?」

「有。爷爷很疼我,我有绝招。」她信誓旦旦的说。

「什么绝招?」他也使过不少绝招,怎么都没用?

绝招就是他结了婚,她趁爷爷一高兴在旁边怂恿。可她当然不能跟他明讲,

「天机不可泄漏。」

「既然不可泄漏,我更需要考虑。」

「你慢慢考虑好了,我得去补办临时证照。」没说再见,她便起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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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殷凯的住处,诸葛绯玄找到当地的警察局准备报案求助,却被莫名其妙的拘留了起来。

蹲在警察局的拘留所里,诸葛绯玄哭丧着一张俏脸。

她真是倒了八辈子的楣,护照丢了还来不及报案,竟被当成凶杀案的证物扣了起来,而她也顺理成章的成了嫌疑犯。

她怎么会这么倒霉?

一定跟殷凯有关!她发誓以后若遇到殷凯,一定要离他远远的;如果不幸遇上了,她也会当作不曾认识这个人。

现在谁能来救她?

殷凯!心里第一个想到的竟会是他!

算了,她刚刚发的誓不算。殷凯,你快来救救我。

只是他是不可能来救她的,他一定还拼命记挂着那件事;但除了他,远水又哪能救得了近火!

看了紧闭的房间一眼,她轻哼了声。这里哪关得住她,她想走便可以走,只是这一走,她将亡命天涯。

就算要蹲牢房,也得在自己的国家蹲,至少离家、离亲人比较近,随时会有人来探监,哪像这里……呜……她哭了。

哀悼自己的倒霉。

哀悼她的服装展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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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失魂了多久,拘留室的门被打开了。

诸葛绯玄泪眼蒙胧、小口轻噘的看向被打开的门——不可置信的,殷凯真的

来了,旁边还跟着他的女朋友。

就像见到失散多年的亲人般,她无视余欣欣的存在,起身冲进他怀里,「殷

凯,你是来救我的吗?是不是?」

「我是先来了解情况的。」未完全了解情况之前,他无法决定该怎么救她。

她走了之后,他深觉自己不该让她一个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奔波,便立刻出门找她,却已不见她的踪影。

一个小时后他接到在台协会的电话,气得差点没当场吐血身亡。

「小姐,不要投怀送抱的,请你放尊重一点。」余欣欣毫不客气地说。

诸葛绯玄羞傀的退离了殷凯的怀抱,「那也就是说你不是来救我的。」他们俩严格说来有仇,她怎能期望他会帮她?

殷凯忍住将她拉回怀中的冲动,「我会救你,但你得先把事情老老实实的跟我说。」

「我什么部不知道,我的护照不见了!」

「凯,她还在装蒜。这件案子已经很明显了,不可能会胜诉,我劝你不要接,免得坏了自己的名声。」殷凯从接到在台协会的电话后,就紧张得不像平时沉着冷静的他。一个合约新娘值得他如此?

殷凯严厉的看了余欣欣一眼,再转头对诸葛绯玄说:「要我救你,你就得对我实话实说,就算人真是你杀的,你也不能隐瞒。」

他绝对有能力为人脱罪,只看他愿不愿意。更何况,他的心不容许自己对她见死不救。

「我真的什么事都不知道!」这可是杀人罪,她担当不起。

「护照丢了你没马上报警,反而让警察先找到你的护照,你知道这先后的差别可以牵动整件案情。」

「什么时候丢了我根本不知道,我先去找你了嘛!我是在你大楼楼下付计程车钱时才发现的。」

见她还是不承认,余欣欣从资料袋里拿出一叠相片交给殷凯,那是凶杀案现场的相片。

殷凯接过相片后丢到桌子上,他指着相片问:「这人跟你是什么关系?」他用问案的口吻问道。

诸葛绯玄看着内容血淋淋的相片,突地张大了口,「这人……」

「这人是谁?」

「搭飞机时,他坐在我旁边。」她继续看着相片,嘴巴愈张愈大,「这里、这里……」她手指着相片颤抖着。

殷凯比她还紧张,怒喝一声:「说!」

「这里我去过。怎么会这样?」她也紧张了。

「什么时候去过?」

「下了飞机之后。」顿了一下,咬了咬下唇,诸葛绋玄继续说道:「他也是个服装设计师,我们在飞机上聊得很愉快;下了飞机之后,他说要尽尽地主之谊,请我到他住的地方喝杯咖啡。」

「然后呢?」

「喝完咖啡我就离开去找你了。」

「没有做别的事?」

诸葛徘玄不明白他此话何意,而且他们除了喝咖啡也的确没做什么,她直截了当的摇了摇头。

「把相片看清楚。」他简直是咬牙切齿。

「真的没做什么。」然后她看到另一张相片,那人的下半身是裸体的。天啊!「你不会以为我跟他……」

不是他以为,他就是那么认为。

他几次让她从自己手中溜走,用合约把她绑在家里也不敢碰她,她竟轻易的上了一个外国人的床。

他不但呕,还觉得有把火在烧。

「有个方式可以减轻罪行。说他意图强暴你,你只是自卫误杀。」这是他目前想到能把刑责减到最轻的方法。

「我根本没杀他,他也没对我不轨。」

「那就是你自愿上他的床,至于为什么杀他……这就得由警察和法官去揣测,但揣测结果都会要了你的命。」

诸葛绯玄正想再一次否认,余欣欣已紧接着说:「凯,看来他们是你情我愿的。诸葛小姐,你对性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癖好?」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有些人喜欢刺激,玩得太过火而误下杀手。」余欣欣为自己的问题下注解。

一大早看到余欣欣,她就觉得余欣欣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