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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若要个女子来救,那朕还配当一国之君吗?」炎玉扭动双手,尽管被粗麻所编的绳子磨破了皮,即便明知会死,他也不想坐以待毙。

没错!过去自己从不曾努力过,只是一味的姑息养好,纵容丞相他们不断壮大权势,这一切都是他的错,活该要自食恶果。

她被他的话给激励了,趁张锡平不注意,也努力想要挣脱束缚。

「X!」张锡平粗话连连,因为子弹用光了,从窗缝往外看,再笨也知道维安特勤队和霹雳小组很快就会展开攻坚,自己是逃不掉了。于是他转身回到厨房,把两桶瓦斯抱了出来。

看到这一幕,冠庭脸上的血色都刷白了。

「你该不会要引爆瓦斯吧?!」

张锡平邪恶的大笑,「小妹妹,要怪就怪你爸爸,做官做得这么嚣张,把我逼紧了,狗急也会跳墙。」话才说完,便扭开瓦斯桶的开关。

一时间,浓浓刺鼻的瓦斯味充斥整个屋子。

「哈哈……我要他后悔一辈子。」

爸爸!大哥!二哥!

在心中叫着最至亲的家人,冠庭毕竟只有十五岁,当然会害怕了,看着张锡平疯狂的样子,已经害怕到忘了哭。

「这、这到底是什么?」炎玉忍受着鼻间的不适,头部也开始有些晕眩。

冠庭咳了几声,满是歉意的看向他,「炎玉,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害你要跟着我一起死……对不起。」

「朕不会死!」他什么都还没做,还未让丞相他们见识到天帝赋予给他的权力前,绝对不能死。「朕也不会让你死的!」

她觉得头好晕,呼吸也很难过。「炎玉,我、我好想见到爸爸。」

「过来靠在朕身边,有朕陪着你,不会有事的。」炎玉目光放柔,用声音来安抚她惊惧不安的情绪。

觑着他难得温柔的俊脸,「炎玉,我们是朋友对吧?要是我们到了阴间,你可不能丢下我,自己先跑去投胎。」

炎玉沉下脸厉斥。「你在说什么蠢话!」

「我……我真的还不想死。」冠庭勉强撑起眼皮看向朝外头叫嚣的张锡平,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才十五岁就要死了,她还不能死,她的心愿还没有达成,不可以死,她还想要从军,带兵打仗……

在两人渐渐模糊的视线下,他们看到张锡平大声狂笑着,然后掏出打火机,「喀」的点燃……

眼前一阵白光,耳畔只听到轰然巨响……

第五章

翼宿城王宫御花园

「王上?!」宫女的惊喊划破了寂静的王宫。

「找到王上了!找到王上了!」

几名禁卫军听见叫声都赶过来查看,来到此时躺在石地上的赤帝跟前,前一秒明明没有半个人影,却在下一秒平空出现,委实匪夷所思,所有的人面面相觑,想不通其中的原因。

赤帝失踪足足长达半年之久,造成夔的世界天候异常,久旱不雨,饥荒连连、瘟疫四起,如今如同消失那般,又神秘的出现在王宫,众人连忙将受到重伤,龙袍上沾满血迹的君王送回朱雀宫。

经过御医详加诊断,发现他的手臂似乎被某种暗器划伤,不过幸未伤及筋骨,龙体除了皮肉外伤,并无大碍。

在赤帝回到岩国的那一刻,日月清明,五星顺度,润泽有光……

御医步出了紫玄殿,马上被一干大臣团团包围。

「怎么样?王上的伤势如何?」

「王上究竟是受了什么伤?严重吗?」

「这半年多来整座王宫都搜遍了,也没找到王上,怎么会突然又回来了……这到底是什么兆头?」

「嘘!」有人瞪住说溜嘴的他,让他把话吞了回去。

没有给御医开口的机会,大家议论纷纷。

丞相朝太尉和御史大夫打了个眼色,于是三人一同来到宫殿一隅。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丞相心里有底吗?」

他们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他们翻遍了岩国每块土地,始终都找不到赤帝的踪影,就在他们快放弃之际,他又神秘离奇的出现,究竟这段日子王上去了什么地方?发生了什么事?

不只御史大夫,就连太尉也开始慌了。「丞相,你说该怎么办?」

「你们先别自己吓自己,就算赤帝回来了又如何?」他一副老神在在。「他仍然在我们的掌控之中,本丞相还是有办法让他继续当个傀儡,」

太尉放心的捻胡笑了。

「可是你们不觉得王上失踪了半年多,这会儿又突然现身,这种情况相当可疑吗?」御史大夫心中不免怯懦。「那天我们狙杀王上不成,随即他便宣告失踪,万一王上清醒之后,执意要追查那些黑衣人的下落,那该如何是好?」

丞相呵呵一笑,「没有证据,他也无可奈何。」

「没错!」太尉咧开大嘴笑道。「何况现在宫里上上下下都是我们的人,兵符官印也在本官手上,就算他是天帝选出来的赤帝又如何?只不过是个毛还没长齐的黄口小儿。」

「可是……」

「好了,你何时变得这么胆小来着?」太尉取笑他。

御史大人面露忧色。「本官是担心这一切都难逃天帝的法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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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

王宫外头万头钻动,挤满了专程前来围观的百姓,而且还在不断的涌进当中,没多久便将厉门给挤得水泄不通,所有的人都想亲眼目睹被判谋反、篡逆之罪的丞相被处以车裂之刑的经过。

而这也是继半年多前,前任太尉被处以剥皮之刑,还株连九族,惊动整个朝野的另一大事。

所谓的车裂之刑就是将受刑人的头与四肢分别系于五车之上,然后以五马驾车,同时分驰,将肢体撕裂,又称为「五马分尸」,不仅让人身首异处,连四肢都各在一方,死状甚惨。

炎玉高高的坐在宫墙外的高台上,嘴角噙着一抹冰冷的笑意,注视着底下那狼狈惊惧的身影。「爱卿,这就是背叛朕的下场。」

「臣、臣永远效忠王上。」御史大夫阮夷脸色惨白,颤巍巍的跪倒在他脚边。

「臣绝不敢再有贰心。」不然下一个就轮到自己了,虽然他不清楚王上为什么会放过自己,可是他不想赌这种好运。

他用眼角睥睨着跪在脚边的臣子,欣赏着阮夷发抖的模样。「知道朕为什么不追究爱卿过去的所作所为吗?」

阮夷抖得更厉害。「臣、臣愚昧至极。」

「因为朕不是个没有肚量的人,只要爱卿对朕忠心,朕自然会不计前嫌。」炎玉宁可要一个曾有谋逆之心,如今却畏惧他的君权,不敢再有异心的臣子,也不要所谓的忠臣。

「臣明白……谢王上恩典、谢王上恩典。」阮夷真的怕了,万万也没想到当年神奇失踪,又突然出现的赤帝,在这短短三年间竟有如此巨大的转变。

他彷佛变了个人似的,不再像颗棋子般任凭摆布,也不再坐以待毙,懂得利用金钱来笼络伺候他的太监、宫女,再用加官晋爵来收买九卿,一步步的蚕食鲸吞。

不知不觉中,丞相在宫中的地位不再屹立不摇,而太尉还毫无警觉,以为兵权在握,依旧大肆享乐,直到他居然异想天开的企图造反,没想到就算执掌兵符,也无法号令军队,因为几位将军早被赐下金银珠宝、屋舍良田,而誓言效忠到底却不自知。

只有他及早省悟,主动跟王上认罪,才能苟活至今,否则老早步上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