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们争这个干么?」

「是啊,差点喜事要变调了。」

「那么我们各退一步吧!」

「好啊,那就一人出一半。」李世豪接着说:「我再送新媳妇一间房子当礼物,就送他们盛家为还债卖掉的老房子。盛老你呢,就把害盛家破产的凶手抓出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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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上斗大的标题、刺目的相片,令观者一把揉烂了它。

那个女人凭什么……凭什么成为李柏青的未婚妻?!

盛茗袖不过是个过气千金,既任性又自以为是,靠着以往的光环过日子,凭什么可以得到企业界的金童?

过气的沟鼠就该躲在臭水沟里,不该出来碍眼。

这不是正义,这不公平,为何盛茗袖能再次翻身?

她既没品又没貌,只会狗眼看人低,却偏偏钓到个人人称羡的金龟婿,运气好得令人咬牙切齿。

光是揉烂了封面还不够,观者甚至一条一条撕开内页的报导,寂静的空间里只听到诡异的撕纸声。

不容许,上天不会容许这种不公平的事发生。

绝对不容许!

第四章

「老师,你不会辞职吧?」国三的小女生送家教老师到门口,担心的问。

「怎么会呢?」盛茗袖讶异的摸摸她的头,「为什么这么想?」

家长在一旁笑说:「佳蓉今天看了杂志,上面说了老师的事。」

盛茗袖闻言心里有数,却还是笑问:「上面说了些什么?」

「说老师要结婚了。」小女生担心的看着她,「还说师丈帮老师还了钱。老师是缺钱才来当家教的,如果不缺钱就不会当家教了。」

「不会的,老师怎么舍得佳蓉呢?」她笑了笑。

「真的吗?」

「真的真的,老师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

小女生终于展露笑容,「那老师什么时候要带师丈来给我看?」

「「这……」

「佳蓉,不要让老师为难。」家长忙道,「师丈很忙的。」

「没关系。」盛茗袖微笑对小女生说:「那就等你考上理想学校好不好?」

「好。」

终于打发家教学生,盛茗袖挥挥手准备回家。

晚上十点的巷子很冷清,冷风袭来吹倒一旁空地芒草,更添几分萧瑟寂寥。

这条巷子正对风口,让她每次经过都得拉高衣领。

那个李柏青,需要的时候连个人影都看不到,还有那杂志上究竟说了什么狗屁倒灶的事,明天她一定得去翻来看看,顺便骂一骂。

走着走着,等低头快走的她发现不对时,四周已经被三个流里流气的混混给包围了。

「你们挡到我的路了。」盛茗袖缓缓的说,手悄悄往包包里摸去。

「路是你家开的吗?」其中一人目光凶狠地开口。

「是政府开的。不过我有纳税,所以也算我开的。」

「靠!你的意思是恁爸没交过。」他呸地吐了一口槟榔汁到地上。

看着地上多了一道恶心的血迹,盛茗袖皱起眉打量情势。

一对三,就算她有练过也对付不了,何况她上防身课时不怎么专心,会去上课也完全是因为老师是个帅哥。

包包里只有催泪剂,而且还是很小罐的那种。没钱嘛!只好意思意思带着。

早知道会有今天,就花点钱投资了。

「你说啊!你看不起恁爸喔!」三人逐渐朝她逼近。

「你会这么问表示知道自己没出息。」

「呸!你娘。」

一人直冲向她,盛茗袖不敢眨眼地迅速掏出包包中的催泪剂喷了过去--正中目标。

「啊……靠,你们两个是木头啊9不快点把她抓起来。」倒霉的先锋摀着脸大叫。

两个手下被老大这么一吼,如梦初醒地扑了过去。

盛茗袖紧抓着包包的带子,利用整个身体的回转力甩向来人。

「呃--」其中一人中招哀嚎。

「哼!看你们一辈子也没背过这么重的书吧!」她哼声冷笑。

幸好今天去图书馆借了资料要回家看,包包少说也有五公斤。

「笨蛋,一个女人……一个女人也抓不到!」泪流满面的叫嚣实在没有说服力,但那老大已经尽力的摆出派头,「动作快一点,拖到旁边空地去。」

「可是……」之前挨了一记重击的家伙咬到了嘴,血正汩汩地流着,边说还得边闪躲回击。

「可是什么,想要钱就上,刀子不会拿出来啊!妈的,等一下我要先上。」老大挣扎地一会儿睁眼一会儿闭眼,勉强可以知道方向。

「要是不小心……」

他们何尝不想亮刀子,就怕一不小心伤到财神爷。

「靠,不小心个头,只要没死人就可以。」

两个混混倏地掏出刀,情势立刻逆转--

包包被刀子割个大洞,沉重的书本劈哩啪啦的掉在地上。

盛茗袖瞄瞄四周,虽然一边是空地,但另一边是住宅区啊!怎么没人出来见义勇为一下?

「我有AIDS。」她只好毁谤自己。

「骗肖欸。」一个小弟啐道,「你有禽流感也一样啦!」

盛茗袖定定地注视三人,「我是说真的。我还有卫生署发的证明,要看吗?」

她的态度严肃,说得煞有其事,让三人犹豫了一下。

「证明书就在那堆书里面,你们可以叫一个人看一下。」

「萧仔,你去。」老大仍紧闭着眼,眼泪流个不停。

叫萧仔的小弟回头到那堆书里东翻西找,「在哪里?」

「夹在书里面。」

「这一张吗?」他的声音颤抖。

盛茗袖紧盯着剩下的一名小弟,抓准他分神在为睁不开眼的老大做实况转播时,迅速地弯身捡起脚边的砖块,用尽吃奶的力气丢出去。

好歹她大学也选修了垒球,丢给他死!

然后用整个身体当武器撞进他怀里,趁机抓住他手臂一扭,夺下刀子,一刺。

「啊……」惨叫声在寂静的夜晚响起。

盛茗袖拔出刀子,肩膀一顶撞开他。

「笨蛋,哪有什么卫生署的证明书。」她冷冷的笑容衬着刀锋上的鲜血,令人怵目惊心,「爱滋患者要那种证明书干么?」

三个大男人怔住了,怎么也无法相信她一个女人,就这么毫不迟疑的拿刀捅人。

「不要以为女人好欺负。」

表面上看来游刃有余,事实上刚刚的举动已耗费她所有力气,现在全靠意志力支撑着。她真想骂脏话,没胆子见义勇为,至少也发挥一下同胞爱,动手打个一一○吧9是这条巷子的人耳朵全聋了?

那老大眼泪直流,心里火大。「砍,砍到剩一口气可以拍照就好,妈的!」他发飙怒吼。

被个女人搞成这样,传出去他还混得下去吗?

盛茗袖闻言一颤,心底叫苦连天。

可恶,就算死了她也要变成地缚灵,每天晚上都出来作怪,让这边房价下跌,没人敢住、没人敢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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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

「等什么?」邵曼压低声音不解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