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孟一樊突然明白,为何福尔摩斯和狄克崔西出门办案时总有一顶帽子了。

屋内,王怡茹听得心惊胆战,但求孟一樊能快快前来解救他!

披萨一盒有八片,八减一等于七,没关系,我还是有很大的机率毒到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然而--

「念在那死老头以前对我还不错的份上,我先拿一块喂喂他。」林金仪边说边取了一块披萨,走进房里。

喂,等一下!不行呀……王怡茹无声地呐喊着。

廖村宏嘴上的布被取下,声音隐隐传出,将近二十四个小时未沾一滴水,廖村宏的嗓子哑得好厉害。

「金仪,你变了……枉费我是那么的疼爱你……」

「闭嘴!想活命就少说两句……给我吃!」

姨丈……王怡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不行,不能吃呀!姨丈……

「快吃呀!」

接着,厕所里传来一阵唔唔唔的声音,看样子,那女人……不,那只死狐狸精已经硬把披萨塞进廖村宏的嘴里了。

「不要吃啊!」王怡茹脱口道。

什么?大个子蹙着眉看着她,倏地,透着冷光的枪又出现在王怡茹眼前。「说!你是条子吗?还是,是条子派你来的?」

王怡茹眨眨一双大眼,「呜哇」地大哭起来。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啦!人家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披萨外送员,啊就刚才在巷口,有一个像变态一样穿着大风衣的人,他给了我三千块,叫我把两包药粉洒在披萨上……他看起来好凶啊,我当然照着做啊!人家又不认识他……哪知道他是条子还管子……总之,不关人家的事啦!」

不愧是王怡茹,瞎掰的工夫果然一流!

大块头只觉得她烦得可以。「干!不准哭了!如再哭,老子先把你ㄅ1ㄤˋ掉!」

闻言,王怡茹的眼泪立即止住。「不哭就不哭嘛,那么凶干什么……」

「所有的披萨都下药了?」

「买大送小的小的没有……」唉,药粉不够咩!

酒足饭饱后,「奸夫&淫妇」就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等待取赎款的时间到来;至于王怡茹,当然还是继续坐「冷板凳」喽!

也许因为「饱暖思淫欲」,没多久,「奸夫」就搂着「淫妇」想要亲热,不料,却被她一把推开,「干嘛啦?我现在可是有身孕耶!你是想把你儿子压掉你才爽是不是?」

天啊,孩子果然不是姨丈的,孟大哥真是料事如神!王怡茹暗忖道。

「待会赎款你去领,我要去检查一下跑路的行李,顺便打个盹。」林金仪说完便进了房间。

客厅里只剩下王怡茹和那个大块头。

「喂!」

孟大哥,快来救我……孟大哥……王怡茹陷在自己的思绪中。

「喂!」

王怡茹一惊,左看看、右看看,她不确定的问道:「你……你叫我吗?」

「当然喽,不然我叫鬼呀!」他笑得极不怀好意,「看你这副发育不良的模样,该不会还是处女吧?嘿嘿,太好了,我已经好久没有上原装货,今天真是卯死呀!」

「处……处女?笑死人了,怎么可能!」王怡茹想起了她和孟一樊那桩「美丽的误会」。

「告诉你,我才不是什么处女咧,我还跟一个不认识的人上过床呢!而且,我醒来就拍拍屁股走人,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怎样?看不出吧?哈哈哈……」

「真的?那更好,我最喜欢挑战你们这种表面上纯洁,骨子里淫荡的骚货了!我今天不把你搞到哭爹喊娘,我就不是男人!」

哇咧--她是不是弄巧成拙啦?

「等等等--等一下啦!」

他会听她的才有鬼!他把王怡茹从椅子上抓下来,一张猪嘴朝着她猛亲,不安分的双手开始剥她的衣服。王怡茹又踢又咬死命挣扎,却仍是难逃魔掌,不到十分钟,她便耗尽了全身的力气,这时,斗大的泪珠也滚了下来。

难道,她苦苦守护了二十年的处女之身,今天就要断送在这个无赖手中?不!她情愿对象是孟一樊,至少,他是一个那么真的好人……

身上的衣物愈来愈少,地板的寒气直透进骨子里,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她看不清眼前的人,然而脑海中孟一樊的笑容却是如此清晰--

「孟大哥!」她使尽仅有的余力嘶喊道。

「有!」圆凳被高高举起,瞄准,然后重重砸下--

歹徒惨叫一声,从王怡茹身上滚落,孟一樊趁乱抢走他的枪。「不许动!把手举起来!举高一点!」

孟一樊紧盯着歹徒,「怡茹,对不起,我来晚了!真没想到林金仪那婆娘挺难搞定的……」他拉起她,手臂出现几处血淋淋的抓伤和咬伤。

「我没事……」除了快吓死和严重走光外,她大小姐基本上是福大命大,好得很。反倒是孟一樊的伤口很令她心疼,「孟大哥,你流了好多血!我待会儿除了要把那狐狸精的毛做成皮裘,还要拔光她的牙齿穿项链!」

「拜托,这不过是……」孟一樊眼光微偏,意外瞥见王怡茹半露的酥胸,害他顿时刷红了脸,赶忙盯着歹徒,目不斜视。「咳!皮肉伤……回去擦点药就好了。」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将怡茹拉到自己身后,好好藏着。虽说几度想脱下风衣给她蔽体,无奈左手带伤活动不便,右手又举枪对着歹徒,实在是有心无力。

「喂!你们是逃不掉的,我兄弟就快来了,到时候我们就把你们剁了喂狗!」歹徒满脸横肉撂下狠话的样子真是恶心透顶!

「随便!光你有兄弟我就没有吗?我们就来等等看谁的打手先到好了。」孟一樊才懒得理他。

孟一樊不轻举,歹徒不妄动;至于王怡茹--她捡了披萨附赠的辣椒粉和一条橡皮筋,在虎口间一勾一弹--

「啪!」不偏不倚地打在孟一樊的太阳穴上,封口已拆的料包洒了孟大侦探满脸麻辣碎屑。

「王怡茹!」孟一樊发誓,这趟任务结束后,他说什么都要替自己的风衣配顶帽子。

「我我我……我失手了,歹势!」

这包辣椒粉刚好坏事,歹徒见有机可乘,发了狠地上前与孟一樊一阵扭打;孟一樊因腰伤未愈,打得颇为吃力,几度拳脚往来,歹徒也发现他的弱点,于是一脚踢飞孟一樊手上的枪,随后又往他左侧腰间狠狠一击--

强烈的痛楚让孟一樊几乎站不住脚,额头上的冷汗如雨落下。

「孟大哥!你怎么了?」王怡茹赶忙搀住他。

「伤口……伤口好像裂开了……」此时此刻,真的没什么好逞强的了。「我的枪……」

「我帮你找!」王怡茹满地搜寻着不知被踢到哪去的掌心雷,终于,在茶几底下瞄见了它的踪影。「找到了!孟大哥接着。」

掌心雷被她抛出,不偏不倚地落在孟一樊的右手里。

歹徒心知不妙,本来瞄准孟一樊的枪板机已扣,-却见王怡茹与孟一樊距离拉开,他心念一转把枪口偏了偏--

「小心!」

王怡茹冷不防地被孟一樊推开,只听见耳边传来两声巨响,待她回神,只见孟一樊躺在地上动也不动,眼前的歹徒却毫发无伤地持着枪,面露得意笑容。

不!

「你对他做了什么?」王怡茹尖声叫道。

「你说呢?告诉你,我已经豁出去了,那一千多万的赎款我也不要了,我要押着你跟我一起跑路,等我玩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