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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观念里,会在美食前咳声叹气的唯一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不够吃、吃不饱,参考对象来自她的家人——大胃王老爸和贪吃虫弟弟。

「不是,我叹气是因为我发觉自己开始和其他人一样,渐渐讨厌起那个不曾露脸的总经理窦天官了。」

袁赐福瞪着他。

他没有闪避的迎视她的视线,「我觉得他是个很没有脑袋的男人,如果他曾用心去思考过就应该会料到,让你以总经理秘书的身分待在嘉菱集团里会受到多少人的侧目和排挤。大家真正排挤的并不是你这个人,而是躲在你背後那个始终不现身、据说是嘉菱集团太子爷的人。

可是实际上受害的却是你,因为你是最明显的标的,而且大家也发现那个窦天官根本没有保护你的能力,所以才会一而再的刺激你、欺负你。」

「够了!」

「我瞧不起那个男人,他太没种了,也太没脑袋,竟然不曾去思考过你的处境跟感受。」

霍地拍着桌子站起来,气愤的袁赐福丝毫没注意到自己激烈的反应引起别人的侧目。「不准你批评他!」

Peter微仰头看她,笑容看起来竟有些无奈,「因为他,你吃了不少苦,可你却还是袒护他?」

「为了他,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抄起尚未吃完的午餐,她头也不回的走向回收区,接着僵硬的快步出了餐厅。

餐厅内正在用餐的员工纷纷围到他身边,「欵,Peter,你刚刚跟她讲什么啊?竟然能够让那个老处女这么生气,很难得耶!平常不管我们怎么激她,她都无动於衷,怎么你随随便便几句话就把她气得七窍生烟啦?哎哎,你到底跟她说什么啊?快告诉我们,下一次咱们也用这一招!」

Peter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瞅着她离去的方向。

为了他,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袁赐福自己有没有发现?这句话……活脱脱是一句情意表白啊!

只是他深深地怀疑,窦天官值得她这么付出吗?那个过去这么多年来从未考虑到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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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一瓶易开罐咖啡轻轻放在袁赐福面前。

她不用抬头就知道对方是谁。

坦白说,全公司会递咖啡给她的,只有一个人。

「我们讲和好不好?」

低沉的嗓音、委曲求全的语气听起来有点可怜兮兮的,她突然间想看他的表情是不是也一样可怜落寞?还是假惺惺的矫揉造作?袁赐福缓缓仰起螓首,马上看见Peter示好似的抿唇微笑,「我们讲和了吗?」

他跟沉稳温文的窦天官真的很不同耶!像个没长大的小男孩。

隐藏起唇边的笑意,她俏脸冷淡地取走桌上的咖啡,拉开拉环悠闲喝将起来,「我曾经跟你好过吗?」

他笑嘻嘻的坐在她身边,跟着打开自己手上这一罐,「你喝了我的咖啡,就不能再生气喽!」

她不置可否。

「对了,我看你常常闷头书书写写的,你到底在写些什么啊?真的像那些人说的,你吃饱了没事干,画漫画打发时间吗?」

她缓缓放下咖啡盯着他。

感觉到她的凝视,Perer原本是想抬头微笑以对,突然,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微微跳起,双手摊开,「我只是好奇而已,你别误会我是不是要打探什么消息。不方便的话你不说也可以,反正我只是胡乱闲聊罢了。」

淡淡笑意从她轻抿的唇办缓缓漾开,「你急什么,我又没讲什么话。」

看着她那抹难得的纯真笑靥,他却忍不住微微苦笑。是啊,没有人把他搞得神经紧绷,反而是他自己因为太过在意袁赐福的反应而变得紧张兮兮。

自己这样乱七八糟的情绪,该怎么解释啊?

她睇了他一眼,轻轻掀开先前书写的公文夹,推到他面前。

Peter一看惊讶不已,「你在记录业务部的营运状况?」

「嗯哼。」

「为什么?」

她轻捧着易开罐,不说话。

「不如我来帮你回答,你想替那个窦天官搜集资料?也许,等他哪一天心血来潮决定重返嘉菱集团的时候,你为他整理的这些资料便能够帮助他尽早进入状况?你是这样想的吗?」

最後这句话他也只是随口问问。因为他知道,自己一定猜对了,是的,以她对窦天官莫名其妙的忠心,他确信她一定是这样想的。

盈亮大眸的焦距缓缓定在他睑上,「你想去向你们经理告密也行,我不怕。只是,就算你们把我这边所有的资料通通拿走,我一样可以重头开始来过。」

Peter头痛的揉着额际,「你实在是……」

「怎么样?」

「有必要对我这么剑拔弩张、敌意深深吗?我说了我只是想当你的朋友而已,再说……你的资料有些错误,你看,业务部这一次针对MD产品所提出的方案,其实是——」

袁赐福看着他滔滔不绝的模样,甚至热心的拿起铅笔替她更正错误。自己真的能相信他吗?相信这个口口声声要跟她做朋友的人?

「真奇怪,你才来业务部多久,为什么对他们的营运状况了如指掌?」

「呃,」他抓了抓眉头,「我想尽快进入状况嘛,所以特别用心了一些。」

「是吗?看不出来你对这份工作这么用心。」

「你不也是?」

他突然定定地凝视她,嗓音低沉下来,浑厚得有如天鹅绒般。「你这么认真的搜集各部门的资料,是因为你认为这是你身为总经理秘书的分内工作,还是因为你想尽其所能的协助窦天官?」

「有差别吗?」

袁赐福转开视线,突然间不敢看他的脸。

真奇怪,那一双眼睛明明被镜框给遮挡着,为什么自己却仍能明显地感受到他深邃且幽然的视线,并且为此而感到心慌?这实在没道理!

为了证明自己一点也不害怕Peter的视线,她刻意倔强地昂起螓首迎视他。

而这竟勾起他唇边的淡淡笑意。

「你笑什么?」真可恶!

大手突然轻轻地伸向她,温柔拂开她额头上的刘海。「我笑你是个刚强倔强的女孩。」从小到大,一直都是。

震慑於他忽然间的亲昵触碰,她退了开来,拨开他的手。

她明显的推拒让他悬在半空的手停顿了一会儿,接着放下。「你不让别人触碰是针对所有的男人,还是只有窦天官才拥有触摸你的特权?」

那张俏脸马上冷了下来,「你如果是想要跟我讨论这种无聊至极的问题,那就请你出去,我要开始工作了。」

「我一直在想,如果窦天官知道你现在的情况,他会做何感想?」

她不高兴了,瞪着他。「你为什么要一直针对天官?你跟他不曾见过面,为什么字字句句都要针对他?」

「那么你呢?又为什么这么维护他?只因为你的身分是他的专属秘书吗?」

袁赐福转开俏脸,「我不跟你讨论这个问题!」

「窦天官如果知道因为他一时的疏忽,让你这个原本个性开朗、活泼好动的女孩,如今过着这种叫人难以亲近、被众人孤立的生活,我想他一定想掐死他自己。」

「你说够了没有?」老天,她觉得自己快气得七窍生烟了!

「你本来是过得那么快乐,既天真又单纯善良,从来不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