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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却和那样「不完美」的家伙传出交往的消息。

该死,她到底要他怎么做?

她认为他应该是完美的,所以他努力迈向那个境界,结果她却和一个极度平凡的男孩混在一起打空手道。空手道,他也会啊!因为知道她热爱这项运动,所以他让自己成为个中高手,可是她每次邀约比划的对象却从来不是他。

她……到底要他怎么办呢?

窦天官压抑不了心中的挫折和气愤,是的,挫折。难以相信像他这样的人也会有感到挫折的一天吧?他自己也不敢相信。但是事实就是如此,而这都是袁赐福带给他的难过感受。

因着心头难遣的气愤,九年前他离开台湾时硬是不和她见面、不让她知道自己休学出国的消息。

只是人在国外的他却不免想起——

赐福曾经因为这件事而生气难过吗?她是不是有注意到,他连一声再见都没有跟她说?

「我曾经好气你。」你知道吗,赐福?你注意过我的感受吗?

「你说什么啦?声音大一点行不行?」埋在她头发里面嘀嘀咕咕的,谁听得清楚啊?

他没再说话,只是悄悄吻了吻她的发。

感觉到他的亲近、放肆和宠爱,她静默了几秒钟,才忍不住开口问:「喂,你到底把我当什么啊?」

「当什么?」

「我警告你,我不玩男女游戏的哦,你要是想找打发时间的对象就到PUB里去找,听见没有?」

「那么如果是窦天官跟你玩呢?假如对象是他,你就会接受了吗?」

觉得气极了,袁赐福扔掉手中的文件夹硬是转身推开他。「这又关窦天官什么事?你到底是哪里有毛病?为什么任何事情都要扯上他?」

他沉静几秒钟,厚重的眼镜遮掩了他此刻所有的情绪,叫人无法看得清晰。

袁赐福螓首微仰、蹙起眉心努力想要看清楚,但是他却无预警的伸手扣住她的後脑,俯低脸庞强势索吻。

「唔……」又吻她?!这家伙怎么老是说不听。「眼镜……好痛哦,你——」

他蓦地伸手扯掉鼻梁上的镜框,将她拥得更紧、吻得更深。

九年前,心头那难遣的气愤再度涌现。为什么拉近彼此的距离这么难?为什么独占她的心思、霸占她的感情这么难?

优秀又如何?完美又如何?他不希罕!是的,不希罕,因为他所想望的只是亲近她、贴近她、踏进她心里而已。如果完美能够帮他达成心愿,那么好,他继续努力趋近完美。

可是事实证明,自己越是优秀,她就离他越远。

那么他要完美做什么呢?不要再迂迂回回,他已经不耐烦了。

伸手捏起袁赐福的下颚逼她张开嘴,窦天官的吻热切中却又多了一丝不容抗拒的强悍。

怀里生涩的袁赐福被他吻得几乎喘不过气,他悍然的舌尖挑开她的唇长驱直入,予取予求。

臂弯里的可人儿轻轻呜咽了一声,他心折於她的羞涩悄悄放柔了攻势,却让这个宠爱的深吻更加动人慑魂。

「唐……敬轩……」

他猛地推开她,拙紧她的下颚,「叫我Peter!我不是唐敬轩,我是窦……」

急喘吁吁的袁赐福捣着胸口瞪着他,「窦什么?」

第一次清清楚楚的凝视他的脸,那熟悉的白皙、那记忆中的尔雅温文,还有那益发彰显的贵族气质……某种不切实际的怀疑突然悄悄钻进袁赐福的脑里。虽然她知道这种怀疑很傻、很荒谬,但是……

九年了,这么长的光阴过去,她怎么能单凭记忆中窦天官的长相来猜疑眼前这个男人才是真正的窦天官?

那么刚从美国返台,在众干部面前狂飙的那个人又是谁呢?

她突然把他推开,愤愤地。「都是你!叫你不准再吻我,你听不懂啊?王八蛋!」一定是那个吻害得她脑袋空空、满肚子稻草,所以才会神经兮兮的编排起荒谬的剧情。

顶替太子爷,甚至是交换身分的戏码?神经!搞不懂自己是越来越笨了,还是越来越聪明了?

气愤中夹杂着一丝羞恼,袁赐福蹲了下来捡拾掉落一地的文件夹。塑胶夹交叠的砰声好响亮,像是在发泄她的怒气,又像在掩饰自己被他热吻过後的不好意思。

窦天官凝视着那一张红艳艳的美丽侧脸,看着她站起来,抱着满怀的卷宗走向办公桌再放下。

「赐福,过来。」

低沉的嗓音好似有魔力,她悄悄震了一下,转头看他。

那抹伫立办公室门口的身影看起来好高大,修长的双腿、宽阔的肩,还有在那一套深蓝西装衬托下的尊贵气势……傻了吗你,袁赐福,这家伙不过是跟在总经理身旁的助理,你还把他当成王子来看待吗?

好吧,就算他是,以你这种条件、姿色,跟公主也差太多了吧?

「赐福,过来我这里!」

她咬咬唇,降下视线默然凝视手边的文件。

为什么一再的任他偷吻而毫不反抗?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其实要撂倒他真的没那么难,就拿刚才的情况来说好了,突然被他从身後紧抱住,其实她可以挣脱的,她可以的。

可是为什么她没有?

嘴上骂着,身体却不见一丝挣扎。明明说了不准他再吻她,可是拥吻的那一刻自己却是偷偷地投入,这样的自己好奇怪!仿佛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渐渐地接受他了,接受这一只Peter贱兔。

是因为先吻先赢的关系吗?因为他的吻流露出的温柔与宠溺让她好生眷恋,感觉自己被他深深宠爱着,所以轻而易举地接受了这个男人吗?哇,原来自己这么随便啊?几个吻就轻易地被攻陷。

相形之下,甫回国的天官反而没那么重要了。

「赐福!」窦天官忍不住僵硬了语气。

她为什么还要迟疑?难道要她走向他,这么困难吗?

袁赐福霍地仰起螓首,笔直迎视他。「我很高兴窦天官回来了!」

他下颚抽了抽,「然後呢?」

「阔别九年再见面,我很高兴他没忘记我。」

他不期然地想起Derrick抱了她这么久,一次又一次,也不见这女人挣扎或反抗,心头突然满不是滋味,冒泡儿的醋酸渐渐淹没窦天官,垂下的拳头也悄悄握起。「所以呢?」

「知道他过得很好,我真的好开心。」

她接下来是不是要跟他说:「希望窦天官能永远留在台湾陪伴我?」

「我希望窦天官能永远留在台湾。」毕竟这里是他的家。

可恶!他要马上把那只未来的男爵猪扔回英国发烂去!窦天官蓦地转身准备离开,却被她给喊住。

「Peter!」

他停住脚步回过头,瞧见她俏丽酡红的脸庞难得流露出女儿家的娇媚,羞涩之情煞是迷人。

「没有了,我说完了。」对於窦天官存有的任何感情,她都说完了,如今她只希望他快乐而已。

他怔了一下,看着她灵巧地趁着自己怔忡的空档溜出总经理办公室,「袁赐福,你耍我?」

前面那个丫头才不理他,兀自哼着小调轻快地离开,对於身後浑身僵硬、醋意绵绵的男人全然地视若无睹。哼哼,虽然吻也被他吻了、抱也抱过几回,可是谁说她不能摆摆女人家的架子?

不在Peter贱兔面前摆个谱,说不过去吧?因为家里老爸有交代,「女儿啊,虽然说在外头讨生活不容易,不过你也不要太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