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惊,赶紧将他拉起来,督促道,“那怎么好?那边屋里头还有两个人等着爷呢,爷也不能让他们失望了不是?”
魏函一怔,看了我一眼,轻叹了一声,最终什么也没有说,转身离开了。
我关上门背靠着,心中失落,也有些觉得苦涩。
我抚着自己的心口,忽然惊觉自己是怎么了,何时让一个男人乱了自己的心神?即便这个男人是我的丈夫,可我也从来不曾有心,为何相处得越久,我就越觉得惶恐不安?
我不愿忘了我的初衷,我不能有心,无心才可安生。
索性甩了甩头,上床睡下了。
我进宫了一趟,母妃的身体是好了很多,我曾交待过宫人没有我的允许不得将别人送的东西送进来,这样即便人家想要对母妃不利也减少了几分可能。
今日母妃梳了个祥云髻,头上只是简单地插了一支白玉凤钗。
“月儿,觉得我今日这幅打扮如何?”母妃摸着发型看着镜中的自己。
“自然好看,相信走出去也不比那二八年华的妃子逊色。”我笑道。
“你啊,就会哄母妃开心,不过母妃已经老了。”母妃有些落寞地摸着自己的脸,“皇上也好久没来看过我了,要不是有涵儿这孩子整日在宫里陪着我,我都不知道怎么活下去了,我这辈子有他这个儿子算是值了。”母妃笑道。
原来魏涵这些时日一直在宫中陪着母妃,倒是自己多心了。
只是我奇怪,这宫中不是母凭子贵就是子凭母贵,可魏函这般得皇上器重即便不是子凭母贵也该母凭子贵,为何母妃还是这般受冷落?即便不是生身母亲,可母妃待魏涵却是视为己出,按理说母妃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这宫中的事是我太多参不透的,我自是也不想看得太透,有些时候,有些事情看得清了,心反而凉了。
我陪母妃下了几盘棋,只是棋艺不精,局局败场,倒是哄得母妃十分开怀。
天快黑下来的时候我出了母妃的小苑,走到宫院的时候忽然听到假山后有些声响,我走近了些看,立在小桥上的背影再熟悉不过。
魏函和殷巧儿立在桥上,魏函背对着我,殷巧儿似面有羞涩,从袖中掏出一个荷包递给魏函,魏函似乎顿了一下还是接过了,殷巧儿似乎对他说句什么话,然后含羞地走开了。
魏函在原地站了一会,然后将荷包收入袖中,我看不清他的脸,我不知道他现在该是什么表情。
可我却莫名地觉得失落。
还未来得及抽身离开便被转身过来的魏函看到了,他似乎愣了一下,然后向我走来。
“你怎么在这?”
“我来看看母妃。”我转脸不去看他。
“刚刚。。。。。。。。。。”
“爷不必向我解释什么,我既是爷的王妃,自当做好自己的本分。”我转身快步离开。
魏函在身后跟上,我倒也没心情去计较他如今是什么神情了。
回去的路上我们一直谁都没有开口,这种淡漠的距离让我想起了第一次进宫跟他回去的情形,似乎一切都没有改变,哪怕是我们之间的距离。